第50章 你你你,你怎麼在這?
一般的苦還有詞語能形容。
但這碗紅糖姜水,苦的雲安安詞窮了。
「是為夫的錯,安兒可好些了。」
「叔,咱們后別下廚了,我求你了,就你這個廚藝,灶王爺都能被氣死。」
上天給你開一扇窗的時候,果然會給你關上門,古人誠不欺我。
北辰逸,俊美多金的北辰國攝政王,有錢有錢還有權,可這廚藝真的是一言難盡。
說句不好聽的,在狗爪子上綁個炒菜勺子都被北辰逸做的菜好吃。
馬車中,雲安安就北辰逸下廚的問題展開了深刻的討論,並且明令禁止的條例中又加上了幾條。
趕著馬車的白十七一臉的不爽,本來想要插嘴回懟雲安安不知好歹。
王爺為了熬紅糖姜水站在冰天雪地中站了幾個時辰之久,就算是熬壞了幾個爐灶又如何,不都是為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么。
如今到好,雲安安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反之還跟王爺叫起了板。
但話到嘴邊,聽到雲安安虛弱疲累的聲音,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哼!
等好的,新仇舊賬一起算。
夜晚,瀰漫在天地之間。
書房中,躺在貴妃椅上的雲安安翻來覆去的鬧著心。
腹部的疼痛疼的她額頭上直冒冷汗。
想當年刀槍彈雨鬼門關遊走的她都沒有這麼虛過,卻被一個小小的痛給打敗了。
「安兒,為夫知曉治療疼痛的法子。」
坐在一旁,北辰逸搓熱了雙手輕輕地揉著雲安安的腹部。
深邃雙哞中的溫柔暖暖的,讓某女人心中也跟著暖洋洋的。
「什麼法子?」
「為夫聽說,只要女子受孕便可數月不用忍受葵水的疼痛,為夫可以出力幫助安兒度過這個難關。」
北辰逸如是說著,臉色蒼白的雲安安笑了出來,側過身,一手拄著腦袋一手掐著北辰逸的腰,使勁兒的擰著。
「叔,這麼不要臉的話您是怎麼說出口的?」
還出力幫她,臉呢!
越是正經的男人越悶騷,北辰逸當屬最絕。
「饒命,為夫知錯了。」
被掐著的北辰逸笑著求饒,氣的雲安安手下更是用力。
不知何時,雲安安睡了過去,勻稱的呼吸聲響起。
北辰逸抱起睡熟了的女子走向了書房的內室。
許是感覺到了溫暖,睡夢中的雲安安雙手摟住了北辰逸的脖子,整個人幾乎壓在了他身上。
「安兒既然如此主動,為夫也只好留宿陪安兒了。」
一抹笑意在唇角擴散,北辰逸側過身,擁著雲安安入懷。
感受著懷中柔軟的女子,一模異樣的神色在眼底濃烈開來。
「再等等,等到為夫體內情蠱去除后,定會好好的愛你。」
低頭吻著雲安安的額頭,鼻尖縈繞著屬於她的氣息,北辰逸笑著入睡。
翌日。
清晨的陽光從窗子照進來,淅淅瀝瀝的散落在床上。
又是一個沒有被噩夢纏身的夜晚,醒來的雲安安緩緩睜開雙眼,眼前仍舊是一片半敞開的衣衫,健碩的胸膛暴露在她視野內。
怎麼回事兒,這畫面她看到過,難不成自己做夢了?
「醒了,睡得可好香甜?」
磁性的聲音回蕩在耳邊,雲安安猛地抬起頭,腦殼一下子撞在了北辰逸的下顎上,疼的眼底淚花翻湧。
「你怎麼在這??」
「這裡是為夫的家,為夫自然要在這。」
北辰逸說的理所當然,雲安安問的是他為什麼會在自己的床上。
「別跟我打哈哈,你怎麼會在床上?」
好在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可就算什麼也沒發生也不行,這都第幾次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什麼時候爬上來的?」
「安兒誤會為夫了。昨夜是安兒拽著為夫不放手,你看,你還咬了為夫一口。」
北辰逸抬起頭,漏出脖子上印記清晰的牙齒痕迹。
做完後半夜睡得正是安穩,忽然間脖子一陣疼痛感襲來,北辰逸這才發現睡夢中的雲安安湊上前咬了他。
而且口中又是念著一個人的名字。
「安兒可想起來了?」
「……」
北辰逸這麼一說,雲安安皺起了秀眉。
昨天晚上雖然沒做噩夢,卻在夢中看到了小時候的畫面。
她和同伴被收養,訓練。
同伴戚風搶了她蘋果,為了報復,她在戚風脖子上咬了一大口才平復怒火。
「這個……那什麼……趕緊起來,都幾點了還賴床。」
尷尬至極。
她的睡相缺失不怎麼好,或許真會做出各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誰在床內側的雲安安起身,直接從北辰逸身上翻身過去,可偏偏腿麻了,整個人重重的趴在某王爺的胸膛上。
「叔……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安兒覺得,為夫是該信還是不該信呢。」
起床的過程,雲安安是不想去回想了。
搞得她就好像是饑渴難耐的大惡魔,丟人!
一世英名啊!
吃完早飯,雲安安準備去有間藥鋪給元思年診治。
馬車上,雲安安和駕車的青峰閑聊著漠北的事情,當聽到漠北阿若葉和世子東方之日打起來的時候,都笑出了聲。
「一個漠北的蠻女還敢奢望做王爺的妻子,做我們逸王府的女人。」
青峰不削的說著。
「青峰,我當初嫁入逸王府的時候,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吧。」
「沒有沒有,卑職們不敢。」
青峰連忙擺著手,可眼底的慌張早就出賣了他。
「沒事兒,我理解,一個被休了的下堂婦,還被庶妹陷害與他人有染,這樣名聲不好的我嫁給誰都會被非議的。」
這些都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王妃大人,其實咱們當初也議論著了,不明白王爺為何要娶您。」
被識破了的青峰憨笑著。
「可後來咱們發現,王妃大人和他人口中不堪的女人根本不一樣,不僅如此,您做飯好吃,醫術高明,更重要的是王爺心中歡喜。」
自從王妃入府後,他們看到王爺笑了。
不再似從前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的殺神,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一個有著正常七情六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