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咱娘的簪子
當老王爺說到宸妃簪子的時候,為雲安安布菜的北辰逸手停頓在了半空中。
「哎,你小子也別多想,拿宸妃簪子做獎勵的主意是太后出的。」
上一代的恩怨糾葛太深,如今北辰逸回到京都,太后又怎麼會放過他。
「叔。」
叼著雞腿,雲安安油花花的小手輕輕地拍在北辰逸的肩膀上。
「你放心,我絕對會贏回咱娘的簪子。」
不管是皇帝的意思,還是從未見過面的太后意思,她今天必須將簪子拿到手。
女子賽馬,顧名思義,參加的只能是女子,阿若葉並不在其中,她也沒臉參賽了。
雲安安騎著紅色寶駒烈風優哉游哉的走上前,看著左右兩端的參賽選手,秀眉一挑。
「呦,這不是南家二小姐么,南什麼微?」
上次見面還是在賞雪宴上,短短時間不見,這丫頭還真是……更讓人討厭了。
「哼,別以為你贏了阿若葉公主就能贏了本小姐,一會你等著哭吧。」
南素薇白了雲安安一眼。
阿若葉輸給這個娼婦是無能,她要讓雲安安看看,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怕啊~~~本王妃現在就被嚇到了,怎麼辦?」
雲安安笑著,玉手輕輕地捋了捋烈風的紅色鬃毛。
坐下的烈風忽然間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抬起,落下之時踏在了南素薇坐下的黑色駿馬馬腿上。
只是一腳,南素薇騎著的黑馬一下子倒在地上,痛苦的悲鳴著,連帶著南素薇也一起摔倒在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啊!烈風就是見不得有人欺負本王妃呢。」
「你個娼婦,你故意的!」
從地上爬起來的南素薇指著雲安安破口大罵。
那聲音清楚的回蕩在眾人耳邊。
坐在馬上的雲安安則是一臉笑容。
「是故意的怎麼講,不是故意的又怎麼講?」
「你個下賤沒人要的女人,陪我馬。」
話音落下,南素薇衝上前去就要動手。
還不等南素薇近身上前,一道白色身影先一步出現,一腳踹開了她。
「南二小姐還是注意一些為好。」
白十七半眯著雙眼。
身為王府的人,他可以嫌棄雲安安,但別人不可。
在外人面前,雲安安代表著王府女主人的身份,是王爺的正妻,豈容一個小小的庶女如此辱罵。
「好了好了,一個不懂事兒的孩子,十七娘,你替本王妃告訴禮部尚書大人一句話。」
鳳眸微抬,瞬間變冷。
雲安安居高臨下的看著南素薇。
「有些事可一可二,若是再三而行,就別怪本王妃不客氣了。」
「還有,天威毒草是北辰國明令禁止東西,南二小姐年紀小,若是自服了可就無力回天了呢。」
她不主動找別人麻煩。
若不是南素薇戒指中藏著天威毒草,舉手抬足之時都在釋放毒草的粉末意圖毒殺她,後續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是,王妃。」
白十七拎小雞崽兒一樣抓著南素薇離開了賽馬場,撲通一聲扔在了禮部尚書南瀟任的面前。
至於後面發生什麼,雲安安不關係,她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宸妃簪子。
參加女子賽馬的人沒有五十也有三十。
每個人騎的都是良駒寶馬,唯獨雲安安坐下的烈風一臉要死不活的模樣。
「烈風,你要是贏了比賽,胡蘿蔔管夠。」
「嘶~~~~」
烈風仰著前蹄,回應著雲安安的話。
此時,銅鑼聲響起。
比賽規則,繞著賽馬車跑十圈,第一名,可以獲得宸妃簪子作為獎勵。
幾乎是在剎那間,只見一匹紅色駿馬風馳電掣脫穎而出。
一騎絕塵的紅影遠遠地甩開了身後所有的馬匹。
一圈,兩圈,三圈,四圈……
烈風以眾馬遙不可及的速度率先跑完了十圈。
一張馬臉回過頭看了看雲安安,那臉上的表情別提多麼的驕傲了。
「逸王妃,第一名。」
李公公宣布著第一名獲得者,直至雲安安從李公公手中拿過簪子的那一刻,整個人還是暈暈的,魂兒還沒回過來。
「叔,給你,咱娘的簪子。」
甩了甩頭,雲安安坐了下來,忽然間胃部一陣噁心、。
「嘔~~~」
看到這一幕,啃著豬蹄兒的老王爺瞬間沒了胃口。
「雲丫頭,你莫不是懷了?」
老王爺皺著眉頭,內心滿滿都是疑問。
北辰逸什麼情況他不是不知道,請蠱在身根本不可能和雲安安圓方。
不會吧!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老王爺連忙給雲安安診脈。
再確認雲安安只是單純的噁心,不是因為懷孕而害喜之時,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還好,還好!!」
還好不是懷孕。
「懷個六餅啊!」
擦拭著嘴角的污跡,雲安安指了指不遠處吃草的烈風。
「都是因為這貨。」
她雖然知道烈風是一匹良駒寶馬,但也沒想到烈風這麼瘋,不僅爆發能力強續航能力也是一等一。
「安兒辛苦了。」
坐在雲安安身邊的北辰逸輕柔的擦拭著她的嘴角,一舉一動溫柔至極。
這一幕在旁人看來,心下已經有了結果,可又一臉的疑問。
雲安安和攝政王這才成婚多久,就懷孕了?但看北辰逸的表情,這孩子是他的種沒跑了!
「雲丞相,恭喜恭喜。」
「恭喜什麼恭喜。」
比起別人,雲千山緊皺著眉頭。
他並不希望雲安安有孕,尤其是懷了攝政王的孩子。
不行,找個時間一定要和她說清楚一切。
「素錦見過老王爺,見過攝政王,王妃大人,」
一道輕靈的聲音響起,南素錦一身淡藍色的長裙緩步走上前,朝著老王爺三人行禮。
「素錦姑娘,怎麼?又是來給你妹妹賠禮道歉的么。」
「安兒,先喝一口溫水漱漱口。」
北辰逸端著茶杯喂到雲安安嘴邊。
習慣性的張開嘴,雲安安喝了一口水燙了舌頭。
「燙~~」
「為夫再吹吹,不燙不燙了。」
北辰逸說的吹吹,並不是吹茶杯中的溫水,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南素錦的面前吹著雲安安燙到的舌尖。
已經習慣被秀一臉恩愛的老王爺淡定的喝著酒。
二人面前,南素錦表面上一臉溫和的笑容,實則,緊握著的拳頭指甲早已經陷入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