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讓你知道什麼叫社會險惡
眾人印象中。
北辰國攝政王從來都是冰冷這一張俊容,只需一眼便殺伐天下。
平日里,就算是不小心對對視上那雙眼,也會被他眼中的冷冽震懾跪在地上俯首稱臣。
但是,自從雲安安出現之後。
那個男人眼中有了溫柔,他們從來不曾看到的溫柔,寵溺……
是一個男人對心愛女人的愛,那樣的濃烈,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好都給了雲安安。
但這種溫暖,也只屬於那個下堂婦。
其實,他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北辰逸會娶了雲安安,一個被韓青休了的毒婦,一個生性放蕩在大婚之日與人私通的娼婦,一個苛待庶妹,不敬父親的女子。
明明有更多賢德兼備千金小姐更適合坐上攝政王妃的寶座,成為逸王府的女主人。
「我說了什麼?」
被禁錮在懷中的雲安安有些懵逼,北辰逸又犯什麼病,她還要去教訓阿若葉這丫頭。
「你說,本王是你的夫君。」
「你不是我夫君,難不成還是我爺爺么?先放開,老娘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掙脫開北辰逸的懷抱,雲安安縱身一躍跳下了高台。
「安兒加油。」
身後,北辰逸為雲安安加油鼓勁兒。
目光抬起之時,溫柔散盡,又恢復成人人可怖的模樣。
「本王的安兒若是有半分傷痛,本王不介意踏平漠北。」
「……」
「……」
雙標。
妥妥的雙標。
就算再如何偏愛雲安安,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踏平漠北這樣的話。
這讓漠北使節團,讓漠北送來的和親公主顏面存於何處。
從始至終,高台之上,北辰寒未曾開口說一個字。
上揚著的丹鳳眸半眯著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眼底擎著的笑意危險至極。
「陛下,這樣真的好么?」
一旁,李公公滿眼焦急。
事關兩國聯盟安定,難不成真的任由逸王妃亂來么。
「有何不可,贏,北辰國贏了臉面,輸,攝政王踏平漠北。」
抿著嘴薄唇輕緩吐出一句話,北辰寒眼底的笑意更深一分。
「有些日子不見韓將軍了,人來了么?」
「回陛下,韓將軍和韓夫人正在來的路上,片刻就會抵達梅園。」
李公公斟上一杯茶,餘光看了一眼馬球場,又看了一眼高台邊站著的攝政王,不著痕迹的嘆息著。
另一邊,馬球場上,雲安安和阿若葉換上了賽馬專用的服裝。
「別說本公主欺負你,這些馬讓你先挑。」
三局兩勝,第一局比賽賽馬。
馬球場旁邊,雲安安挑挑選選,最終選擇了一匹名為烈風的紅色寶馬良駒。
「雲安安,你還真如傳說中的一樣是個無知的草包,哈哈哈~~~」
被阿若葉無情的嘲笑著,雲安安懶得去理會,一會有她哭得。
「雲丞相,你家大女兒腦子是不是有病,那麼多好馬不選,偏偏選了一匹不怎麼樣的馬,這不是輸定了么。」
雲千山也被邀請來到了梅園,披著斗篷雙手插在袖子里,坐在右側的看台上眯著眼睛盯著雲安安。
「輸定了,你家大女兒是真給咱們北辰國丟人。」
一旁的官員搖著頭,這場比賽不用看也知道結局了。
「輸什麼輸,身為北辰國的官員唱衰本國,要不要本官參你一本。」
雲千山冷言冷語的呵斥著身邊的官員,周遭的官員們怕被罵也閉上了嘴。
馬球場上,漠北公主阿若葉選擇了一匹黑色寶駒。
無論是從體態等各方面來看,都完勝雲安安挑選的烈風。
「雲安安,你輸定了,本公主會讓你輸的一敗塗地。」
「呵~山炮。」
白了一眼阿若葉,雲安安側身上馬。
裁判分別是北辰國的老王爺和漠北的大臣布洛陀。
「雲丫頭,加油啊!本王都自降親自下場當裁判了。」
老王爺早就到場了,也看了好長時間的戲。
要不是事關雲安安,事關兩國好不容易維繫起來的關係,他才懶得插手這種事兒。
「比賽規則都知道吧。」
「繞著賽馬場跑十圈,最先到達終點就是勝利者。」
比賽即將開始。
萬眾矚目。
更有官員們私底下下注,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壓漠北公主阿若葉取得勝利。
「十七娘,這些錢壓我自己贏。」
雲安安扔給白十七一袋子銀錢。
「不準叫我十七娘!!」
劍眉怒挑,這女人竟然扯著脖子叫他十七娘。
現在誰人都知道逸王府白公子的雅名。
一聲鑼鼓響起,黑色寶駒一躍而出,以壓倒式的優勢沖了出去。
一圈,兩圈,三圈,四圈……
黑色寶駒遠遠地將烈風甩在身後,可見那紅色寶駒慢悠悠的馱著同樣懶洋洋的雲安安顛顛的跑著。
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甩了兩圈。
「你有性格,要不要跟著混?」
雲安安拍了拍坐下的駿馬,別看這貨在馬群里不起眼,但最合她眼緣,與其他的馬截然不同,有性格。
傲氣十足,目空一起的傲。
烈風回過頭,看了雲安安一眼,哼了哼。
這邊,一人一馬還在扯淡聊天,那邊,騎著黑色寶駒的阿若葉又超了一圈。
只要再跑兩圈,第一場比賽勝利者就是她。
「雲安安,你輸定了。」
「小丫頭片子,現在說輸贏,言之尚早。」
眼底一抹奸詐的笑意浮現而出,雲安安捋了捋了烈風的鬃毛。
「不著急,咱們慢慢走。」
又是一圈,還差一圈就獲得勝利。
可此時,原本一騎絕塵的黑色寶駒忽然間停在原地一動不動,馬背上的阿若葉被彈射了出去,整個人大頭朝下嵌入雪堆里。
「哎呦?這是怎麼呢,堂堂漠北公主怎麼摔了個那啥吃那啥,嘖嘖嘖~~」
一人一馬優哉游哉的走過,另一邊,無論阿若葉用什麼法子,黑馬只是癱在地上喘著氣。
「哎呦,又見面了,還有兩圈我們就走完了呢,公主要加油哦~~~」
「雲安安,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
第一場比賽落下帷幕。
勝利者,雲安安,以及一臉不削的烈風馬。
「雲安安都是搞的鬼,要不是你,本公主不會輸。」
「你自己騎術不精,和本王妃有什麼干係。」
「再說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本王妃又怎麼作弊,難不成公主把這群大活人當成傻子么?」
雲安安冷笑著,尤其是那一臉就是老娘搞的事兒你又能奈我何的表情,氣的阿若葉直跳腳。
「你給本公主等著,第二場第三場比賽,本公主一定會讓你輸得體無完膚。」
「呀,公主殿下還會用成語呢,厲害厲害,本王妃還以為公主殿下就會說什麼死啊滾啊之類的話。」
「你,你……」
阿若葉被氣七竅生煙,明知道第一場比賽雲安安做了收腳,可沒抓到把柄,她也只能忍下來。
雲安安和阿若葉之間的比賽繼續進行。
第一場輸掉了賽馬,第二場比賽阿若葉提出射箭。
每個人十支箭,射中把心最多者勝利。
「你不用解釋,我不瞎。」
雲安安不耐煩的揮著手,射箭比賽不就是看誰射中靶心的次數多麼,有什麼好解釋比賽規則的。
為了防止雲安安暗下黑手,阿若葉和雲安安同時進行比賽。
遠處,兩個箭靶安安靜靜的立在雪中。
雲安安拿著長弓,懶散的蹲著,似乎並沒有開弓射箭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阿若葉,十支箭箭箭命中靶心,引來無數的喝彩聲。
「不愧是漠北的公主,箭術如此了得,真乃當今第一女箭人。」
當今第一女賤人????
這個名頭,很響亮啊!
「到你了,雲安安,本公主這次倒要看看你如何能翻身。」
看著阿若葉得意的模樣,雲安安打著哈欠拎著長弓起身走上前。
起手拉弓射箭,一氣呵成。
只不過,第一支箭只射中了箭靶的外圍。
接下來七支箭均是射中在箭靶外環,沒有一環命中靶心。
「雲丫頭,你這是要做啥?」
老王爺一時間也猜測不準雲安安要做什麼,第一箭未命中靶心之時,比賽的勝負就已經敲定了。
可看雲安安氣定神閑的模樣,以他對雲丫頭的了解,必然會有反轉。
第九箭開弓。
嗖的一聲,長箭命中穩穩命中靶心。
「呵呵,就算你第九箭命中靶心,還不是輸了,真是浪費本公主的時間,趕緊比第三場。」
「小丫頭。」
眾人面前,雲安安拉滿長弓。
「老娘給你展示一下什麼叫高端操作,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社會險惡。」
第十支箭飛速離弦,卻是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只聽砰地一聲!
從雲安安手中飛射而出的第十支箭穿透了阿若葉的箭靶。
隨著箭靶四分五裂,原本插在箭靶上的長箭紛紛落在地上。
「按照規矩,箭在靶上才算成績。」
「尊貴的阿若葉公主,你又輸了呢。」
陽光散落而下,照在雲安安的身上,那絕世容顏上的燦爛笑容驚艷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