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隨著一聲驚叫,在血海之中馳騁的血族伯爵們紛紛察覺到情況不對勁!
在第一位血族伯爵出現癥狀之後,他們也相繼出現了癥狀!
那幾位原本氣息已經十分逼近血族公爵的伯爵,其中一人,不僅沒有出現氣息增長的情況,甚至還出現了氣息倒退!
如此詭異的事情,讓所有的伯爵目光都投向了他。
緊接著……
嘣!
隨著一道沉悶的聲響炸開,那位氣息倒退的血族伯爵身子在他們視線之中爆裂!
「有毒!這個血海里!有毒!!!」
「奧丁!一定是奧丁!!!」
血海之中,血族伯爵們驚叫連連,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怨毒。
血族的生命力很旺盛,身體的強度更是無比的強大。
哪怕是斷手斷腳,他們在血液足夠的情況之下,都只需要幾天的時間就能恢復。
尋常的毒素,對於他們這強度可怕的身體,甚至都無法突破他們的免疫力。
能夠讓他們這等強悍的身軀中毒,乃至是爆裂開來……
除了奧丁神子,還有誰有這樣的手段?!!!
但伴隨著憤怒的,還有他們的恐懼。
方才在吸食這些血液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奧丁神子會在這裡做手腳的事情!
現在……
這數百位的血族伯爵,每一人都吸收過這片血海中的毒血!!!
嘣!
嘣!
嘣……
爆炸並未因為那第一位血族伯爵的身形爆裂從而停止,還在繼續!
這些猛烈的聲響,也不斷刺激著所有血族伯爵的神經。
他們像是發了瘋一樣,飛速的衝出了水面。
入眼便是臉色陰沉的奧丁神子,還有三位面色異常難看的血族公爵!
「奧丁!好算計!」
一位血族公爵寒聲道。
水下所發生的事情,他能夠感知到!
「和我沒有關係,如果我真的要殺這些老鼠,也犯不著用這樣卑劣的手段。」
奧丁神子面色冰寒。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姜凡從始至終都不從水下出來了!
恐怕,從一開始,姜凡就已經算計好了這一切!!!
權杖綻放出柔和的光芒,龍國航母艦隊那邊所升起的屏障,也隨之消失。
現在,那些血族不會聽信他的話語。
蟻多咬死象,哪怕他實力強大,還有其他神子在此,他也無法自信能夠在面對所有血族的時候全身而退。
光芒閃耀之間,一層白色的光幕將他與所有的神子都護在其中。
同時,奧丁神子一把將手中的孟家家主提了起來,面色冰寒,「看到了嗎?!這就是他的手段!是那個叫姜凡的小鬼,唆使你們到米利堅投毒!」
這一次他之所以將孟家家主帶過來,就是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
可現在,還沒有等到他與姜凡對峙,他就因為姜凡的計謀與血族成為了敵對。
「嗚嗚嗚……」
孟家家主哽咽的點著頭。
與其說他相信奧丁神子的話,倒不如說現在是非對錯對他而言早就已經不再重要。
奧丁神子的威能,他親眼所見,已經沒有了半分反抗的念頭。
嘣!
嘣!
嘣……
又是數道爆炸聲同時響起,幾位血族伯爵在空中爆裂成了血水。
帶有毒素的血液他們已經吸食了進去,哪怕從血海之中逃離,那些毒素也依舊在破壞著他們的身體。
甚至……
已經有數十位血族伯爵出現了身體不適的癥狀,已經無法維持飛行的狀態,一頭栽進了下方血海之中。
「公爵大人!救救我!我不想死!」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
方才對他們而言還是天堂的血海,如今已經變成了宛若煉獄一般的存在。
栽進其中的幾位血族伯爵一臉驚慌失措的發出求救聲,神色猙獰。
嘣!
又是一位落入水中的血族伯爵身形爆裂開來。
「奧丁!!!你是什麼意思!!!」
一位血族公爵實在看不下去了。
這些血族,是他們三位公爵耗費了數千年才培養出來的!死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
可如今不過只是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有數十位血族伯爵身形爆裂成了血沫!
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所有血族的伯爵都會殞命於此!
「比起問我是什麼意思,你還是問問看那些人是什麼意思吧?」
奧丁神子面色冰寒,臉色已經是因為心中的怒火隱隱有些漲紅。
在他的視線之中,不遠處正有著大量的修仙者向著這邊飛馳而來。
他們的氣息之強大,可不是方才那島嶼上被屠殺的那些修仙者能夠相比的。
大乘期,渡劫期,這不過只是跟隨在為首幾人身後前行的修仙者。
這等本應站在地球修仙者頂端的修仙者,都只能跟隨在那為首的幾位白髮老人身後!
而隨著這群修仙者們飛速接近,奧丁神子的臉色也終於變得前所未有的難看。
散仙!!!
這次的友誼賽,竟然有龍國的散仙現身!!!
那是渡劫失敗無法飛升仙界的修仙者,可因為他們體內的經絡被雷劫毀去,也讓他們的實力增長有了進一步提升的可能。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這,便是散仙!
而在奧丁神子的感知之下,那為首身穿白色道袍的白髮散仙,氣息之強,甚至是比起之前一度傷到他的那位散仙都猶有過之!!!
「我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原來是你們這些西方世界的人過來了。」
不過只是轉瞬之間,數百位修仙者已經抵達此處。
為首之人目光掃過一眾血族與神子們,眸光中泛著寒芒。
東西雙方的世界不交界,互不為敵,這是不成文的規矩,千百萬年,從未有人過線。
因此,也讓個世界在尋常人眼中格外太平。
但今天,不同。
那些來這個海島上打算進入海底遺迹一探究竟的修仙者,幾乎被斬盡殺絕!
為首老人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隨後看向下方航母船頭的陳平安。
「凡人,方才發生的事情,你可看清楚了?」
他的宗門雖然收到了玉簡傳訊,但如今派往此處的門人已經盡數死亡,無從問起。
「是,小的看清楚了。」
陳平安沉默了一陣,答道。
他的本意並非是以「小的」自稱。
可在那老者的身上,卻是有著一種莫名的威壓,彷彿能夠壓迫他的靈魂,讓他將自己的姿態位置擺的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