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她發現了他的秘密
是的,我發現沈知心在超市購物,我讓人在她買的紅酒里做了手腳,所以她現在應該是……」
「什麼?你在紅酒里下了葯,誰允許你那麼做的?!」老人暴跳如雷,似乎完美的計劃被人打亂一般,氣的聲音都在顫抖。
袁湘湘害怕極了,「可……可是您說要是誰有本事那麼做了,會重賞的。」
「你怎麼對待傅承景,我不管,但若是沈知心用了藥物,會對身體產生什麼不良影響……」
袁湘湘感覺有人向她走來,幾秒之後,她的脖子就被人扼住了。
「小姑娘,我奉勸你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雖然我要沈知心,她可是我們全家的寶貝疙瘩,要是她有什麼事,十個你都不夠陪葬的!」
「啊……」
袁湘湘嚇得發出了尖叫聲,脖子被掐住,她頓時無法呼吸了,渾身都在發抖著。
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老人放開了手,她如同破布一般跌到在了地上。
面前的人真的是一位老人嗎?為什麼他的手這麼蒼勁有力,比年輕人的手勁還要大?
他的目的不是跟她一樣,要將沈知心找回來后使勁折磨嗎?
為什麼他說不能傷害沈知心呢,還稱沈知心為寶貝疙瘩?
沈知心,憑什麼這麼多人都要保護她?
這老人跟沈知心到底是什麼關係?
還未等袁湘湘想到什麼,她就被人拎著衣領扔了出去。
「以後,只有主人叫你做的事情,你可以做之外,不準再輕舉妄動,否則,你也別想重回巔峰了,忤逆主人,只會是死路一條!」
袁湘湘害怕地渾身發抖,她本來是來邀功的,沒想到會被這般對待。
若這老人真的如自己說的那般寶貝沈知心,那為什麼不把她帶回去呢?
總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海苑,別墅里。
傅承景在書房忙工作,沈知心不忍心去打擾,只希望他快點忙完陪自己。
她學了跆拳道,身體有點酸酸的。
昨晚她初經人事,哪有這種男人,第二天要女人去學跆拳道的?
她憤恨地在別墅里走來走去,不覺走到了三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她從來沒來過,這是什麼地方呢?
沈知心這麼想著,不覺推開了房間,裡面陰暗暗的,窗帘拉的死死的,什麼也看不見。
她摸索到了牆壁上的開關,隨著「啪」地一聲,燈涼了。
「哇,原來這是一間畫室啊。」沈知心驚訝地喃喃自語。
她還以為這是一間廢棄的空蕩蕩的房間,或是對方雜物的,倒沒想到這裡是一間畫室。
好多畫框,還有畫架都被人細心地用藍色的鍛布蓋上了。
沈知心走上前,感覺自己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來了,她屏住呼吸,掀開鍛布,頓時整個人驚呆了。
她想象畫布上畫著的是山、是大海、是自然界的萬物,是一切可以想象到的美好事物。
卻沒想到,畫布上畫著的是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長發披肩,穿著一身白色的蕾絲連衣裙,尖尖的瓜子臉,可愛極了,就是眼神有些憂鬱,那種憂鬱的神情本不該出現在小孩子身上。
這幅畫,畫的很是細膩,連小女孩凌亂的髮絲,以及臉上掛著的那一滴要滴不滴的眼淚,都是那麼地真實,彷彿觸手可及。
她的心被觸動著,沒想到這別墅的某個角落裡,盛著遙遠的記憶,盛放著一個男人的柔軟,那片柔軟深深地影響著她,讓她被時光感動著。
因為這個小女孩,就是她自己。
畫布底下有落款時間,2017年9月。
「知心,這個房間你不能進……」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傅承景步入房間的時候,就看到滿臉淚痕的沈知心,她轉過身來,一雙靈動清透的眼睛紅通通的,噙著淚珠,鼻頭紅紅的,委屈地咬著下唇。
她的前方,一方畫布被掀開,露出了小女孩的畫作。
傅承景的臉色一僵,像是被人掀開了塵風的往事,他怎麼就忘了把這個房間上鎖?
「傅承景,為什麼三年前的時候,這邊就有關於我的畫作?」沈知心帶著鼻音喃喃。
「你不用知道。」男人走過去,將畫布蓋上,拉著少女的手,就要從這離開。
沈知心還第一次見到處事不驚的男人,露出了略微局促的表情,連耳朵都紅了。
「什麼我不用知道?難道你畫的不是我嗎?看時間的話,已經是三年前的作品,三年前,你為什麼買了海苑的房子?三年前,你又為什麼在這畫我的畫作?」
沈知心突然有一個很亂的想法,現在她的腦子很亂很亂,混沌一片。
「知心,我說過,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
傅承景慌的不是那幅畫作被沈知心無意間發現,他慌的是其他畫作,那裡面承載著他們彼此之間的秘密,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是……這些對我很重要!」沈知心眼眶一熱,驀地從背後抱住了傅承景的腰身。
任由眼淚肆虐,彷彿很多事情突然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三年前,是我讀大學的日子,我從南城來到了京市。這套房子離京大這麼近,是不是有什麼關聯?傅承景,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關注我了?」
沈知心哽咽著,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身,若不是她不小心發現,他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跟她說了?
九年啊,九年時間,這中間,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想起來。
少女的眼淚彷彿透過衣服,狠狠地灼傷了他,傅承景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九年來的每個日日夜夜,都好像恍如昨日。
從一開始那脆生生的小哥哥,伴隨著他養傷的日子,給無望的生活注入了一點溫暖。
後來,他被她的笑容感染了,知道她失去了記憶,回歸了正常人的生活,為她感到高興。
再後來,關注她的動態,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
傅承景所有的冷漠和抱負全都用在了事業上,而溫暖被擠佔地只有一點點。
等他發現事情開始向著他無法逆轉的方向轉變時,一切都來不及了,他的關心只能給一個人了。
從初衷是她好好活著,到後來,佔有慾一步步升級,他已經無法坐視不管!
畫室的畫作承載著他這些年來的心理變化,也是他紓解焦慮的一種方式。
從兩年前的一件事開始,他就再也沒步入過畫室,以至於忘了海苑有這樣一個地方的存在。
是他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