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靠近你,會有危險
沈知心突然愣了一下,「你是怎麼知道的?陸司言,難道你在調查我?」
「調查不調查的談不上,上次我父親看到你,就想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這事牽扯到我和白雪兩家,所以我就調查了一下,發現你入獄的父親在二十年前在某機構做過親子鑒定……」
沈知心追問道:「為什麼會牽扯到申家和陸家?你還知道了些什麼?」
「二十年前,我爸幫助一個女人逃走,那個女人很可能是你的……因為你們長得是那麼像,我差點都沒分清,所以我爸一眼就認出來了。」
有些事,陸司言出於陸家和申家的保護,選擇沒說。
「所以那照片,是你寄到寢室來的?」沈知心道。
「照片?什麼照片?」陸司言似乎有些意外。
「是一張女人的照片,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人的照片,難道不是你寄來的嗎?意圖暗示我什麼?」
陸司言道:「不是我,我也是今天才跟你說。我跟你說這些,是想提醒你,你想過沒有,傅承景為什麼要和你結婚,你不覺得他可能是有什麼目的嗎?」
沈知心臉色一垮,道:「陸司言,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從我的身世中,得到這個結論的,但是我最討厭有人挑撥我和傅承景的關係!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傅承景!」
陸司言臉色凝重,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把嘴給閉上了。
「你還知道些什麼?你爸幫助逃走的那個女人是誰?」
「沈知心,你的身世,你最好不要知道。況且那家人早就消失了,二十年了,誰都不知道那家人現在在哪裡,我也不會說的,我只想告訴你,最好提防傅承景,至少你要學會保護自己,不然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說完,陸司言臉色不好地走了。
「哎!你說話說到一半是幾個意思?」沈知心正準備把陸司言叫住,這邊手機卻響了。
她看了一眼手機,是吳婷婷打來的。
「知心,你在哪啊?快回宿舍勸勸白雪吧。」
「勸她?她不是剛和蘇越約了出去吃飯嗎?」
只聽得宿舍里傳來嘈雜的聲音,吳婷婷沒回應,不一會兒電話就掛了。
沈知心還沒完全消化陸司言說的話。
她對傅承景的信任,自然不會因為陸司言的話而受到影響。
但是他說關於她身世的事,怎麼會跟陸家牽扯在一起呢?
眼下,沈知心也顧不上這麼多,回到了宿舍。
只見,申白雪面前開了至少五六瓶罐裝啤酒,手上還拿著一瓶,往嘴裡灌。
她平時愛鍛煉愛運動,最近都練出了馬甲線,吳婷婷和張晶試圖去奪,都沒能成功。
「你們讓開,讓我喝!我心裡難受,就不能喝幾口嗎?我又不是未成年!」
申白雪臉上帶著痛苦的神色,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臉上已經有些酡紅。
沈知心上前,將其他的酒奪走,塞給吳婷婷和張晶。
「趕緊把酒拿出去給倒了,不然她等會喝多了,可就麻煩了。」
「好!」
沈知心還是沒搶過申白雪,對方把手中的那罐啤酒喝了個底朝天。
「還有酒呢?哪去了?」申白雪臉上泛著潮紅,醉眼惺忪地道。
「白雪,你別喝了,大白天的喝什麼酒啊!既然你不想和陸司言分開,為什麼還要單方面提解除婚約?說出去的話,再想收回來,就難了!」沈知心看她這樣,也有些擔憂。
「我不想分開有什麼用啊?陸司言討厭我,他一直都看不慣我!我當著雙方長輩的面提這件事的時候,他什麼反對意見都沒提,說不定心裡高興死了呢。知心,我要把陸司言徹底地從我心裡拔出去!」
看著申白雪難受的樣子,沈知心嘆了一口氣。
「你喜歡一個人這麼多年,真的能說放棄就放棄了嗎?恐怕有些種子早已生根發芽,長成了參天大樹,想連根拔起,談何容易?」
申白雪酒勁上來了,嗚咽出聲。
「知心,我……我心裡好難受。半個月前,我還高興著呢,我在學校里有了朋友,也跟喜歡的人訂婚了。可現在,我心裡空空的,突然沒了目標……」
沈知心拍了拍她的背,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啊,我和吳婷婷、張晶她們都會陪著你的。」
申白雪一聽,哭聲更大了,她抬頭望著沈知心,一把抱住了對方的腰。
「知心,我很感謝你,感謝你把……我從歧途中給拉了出來,讓我……往正道上走。遇到了你之後,我才知道,以前的我有多過分……我心裡是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看待的,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我家裡人讓我……離你遠……一點。」
沈知心突然想到剛剛陸司言把她拉到一邊時,說的話,不禁心裡咯噔一下,試探地道。
「為什麼?」
「因為……」申白雪又嗚咽出聲,「我媽說無論是誰,只要靠近了你,都有可能會有危險……」
無論是誰,只要靠近她,都有可能會有危險?
為什麼這麼說?
她可從來沒有害過人,在京市,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只想順利畢業,獲得畢業證書,為什麼靠近她的人,會有危險?
她心裡莫名地一慌,捉住申白雪的手腕。
「白雪,你為什麼會這麼說?是不是你知道了些什麼?」
申白雪卻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嘟囔著嘴巴道。
「不,我不能說,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我媽不讓我說,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沈知心想趁申白雪有些醉意的時候,從她口中撬出一些話,誰知道對方抱著她的腰身,保持這個姿勢睡著了。
吳婷婷和張晶一起幫著沈知心把申白雪扶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吳婷婷道:「白雪這情路還真坎坷,看來她和陸司言這次算是徹底掰了。」
「沒想到一罐啤酒就被整下去了,看來平時兇巴巴的樣子,充其量不過是個紙老虎。」
沈知心臉色凝重,還在想剛剛申白雪說的話。
「知心,白雪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那是喝多了說的胡話,什麼二十年前發生的事?你一直在南城生活,跟她家能有什麼關係,扯的也忒遠了。」
「可是申媽媽說,靠近我的人都會有危險。」沈知心心不在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