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那年,她早戀了
「怎麼個不妙法?」奚南弦一邊跟著傅承景,一邊小聲問道。
「還記得一年多以前的事嗎?那時候老大也把我們給叫過去,陪他練了一晚上。」
奚南弦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那一晚上,可是把他嚇得好長時間都在做噩夢。
見傅承景往二樓走,奚南弦和魏塵風面面相覷,有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辦,現在想逃,還來得及嗎?
顯然,從傅承景穿上防護服的時候,他們就知道災難已然來臨。
「裝備換好了,就都給我進來練!」傅承景走進訓練區。
兩人算是明白了,每次老大心裡實在有著過不去的坎的時候,就會用運動的方式排解。
而他們倆就只能淪為陪練的犧牲品。
偏偏老大喜歡的運動還是擊劍!
奚南弦咬著唇,可憐巴巴地穿戴完畢,手臂推了推魏塵風。
「塵風,要不你先上?我還沒做熱身運動。」
魏塵風道:「我也沒做熱身運動好不好?南弦,這可是老大考驗你的關鍵時候,你不是還想當老大的妹夫嗎?這時候不能退縮啊,會被老大看扁的。」
面罩下,看不到奚南弦的表情,不過話音剛落,他就毫不猶豫地走向了傅承景,雖然腿是抖的。
奚南弦還沒準備好,就被趕鴨子上架。
雖然戴著面罩,看不到傅承景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殺氣直逼而來!
歇了一兩年沒練,奚南弦還抱著老大可能動作生疏了的幻想。
可上場了之後,他就知道,老大這種什麼都能做到極致的人,怎麼可能會有生疏這種事情存在?
奚南弦被傅承景刺過來的劍幾次逼得直後退,劍身相抵的時候,發出刺耳的聲音。
什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在老大這根本就不存在。
老大純粹是拿他來當發泄工具啊!哭唧唧。
這要是在戰場上,他估計能被老大的劍給剁成肉泥!
幾輪下來,奚南弦節節敗退,防護服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再來!」傅承景的聲音陰鶩地如同地獄的使者,不帶一絲感情。
這樣的傅承景叫人害怕。
奚南弦弓著腰,雙手扶著膝蓋,「老大,我不行了,你讓塵風上吧。」
看著奚南弦被虐的樣子,魏塵風怯怯地上場,看來他也逃不過了。
兩個小時后,奚南弦和魏塵風癱倒在地,任由傅承景怎麼發火,兩人都爬不起來了。
「老大,留條活路吧,我家三代單傳,不能到了我這一代斷了香火啊。」奚南弦求饒。
「老大,我家更慘,雖然我還有個妹妹,但我是全家的希望,父母已經年邁老去,我不能倒下啊!」魏塵風慘兮兮地道。
奚南弦歪了歪嘴角,魏塵風的父母不是才四十多歲嗎?年邁老去,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不要臉!
傅承景脫去防護服,頭髮被汗水浸濕,一雙凌厲的鷹眸有著驅散不去的戾氣。
他整個人都被陰霾籠罩著,但卻有著讓人心疼的孤寂。
「老大,您這是怎麼了?我們的命不值錢,您的身體也得悠著點啊。」奚南弦道。
「是啊,老大,您是不是生意上有什麼棘手的事?還是有人給你氣受了?」魏塵風道。
奚南弦推了一下魏塵風的手臂,道:「能讓老大這麼生氣的,除了嫂子,還能有誰?」
「放屁!一年多前的那次,老大不也拉著我們練了一晚上,難道那次也是因為嫂子?」
魏塵風說完,後知後覺地看向傅承景,他居然沒有否認。
一年多以前,老大都沒出現在沈知心面前,沈知心怎麼會惹到老大呢?
「老大,難不成,你早就認識嫂子了?」奚南弦試探地問道。
傅承景仍然一言不發。
「一年多以前,嫂子怎麼惹到您了?那時候你們不是還沒見過面嗎?」
傅承景的幽瞳中閃過一絲傷痛,他蹙著眉頭,道:「那年,她早戀了。」
「什麼?!」奚南弦和魏塵風面面相覷。
早戀……
那時候沈知心不是都讀大學了嗎?還早戀?
老大是從宋易安手裡把沈知心給搶過來的,這點他們都知道。
難道老大早就關注到了沈知心,那次也是因為沈知心和宋易安戀愛了,所以老大發現了深藏內心的感情,所以失控了?
奚南弦和魏塵風的家人從小就把傅承景當做正面典型,每次他倆不聽話了,家人就提起傅承景。
無非是大家都是同齡人,怎麼唯獨他自制力那麼強,待人接物永遠都那麼面面俱到。
饒是這樣強大的老大,兩次失控卻都是因為沈知心,這又是為什麼?
老大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只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的那種人啊,沈知心的魅力看起來也一般。
不過她惹怒人的本事倒是不小,現在傅家還揪著她的小辮子不放呢。
「老大,您不是跟嫂子結婚之前沒多久才認識她的嗎?」奚南弦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問道。
傅承景並未回應,然而從他的表情來看,多半老大早就注意到沈知心了,怕是沈知心根本就不知道。
這就解釋得通了,為什麼老大突然會對一個女人窮追不捨。
看來是感情壓抑到了一定程度,突然爆發所致。
魏塵風抱了幾瓶酒過來,遞了一罐酒給傅承景。
「老大,你要是心裡不舒服,就喝點吧。兄弟們不能幫你分憂,但是能陪著你。」
也不知道是傅承景喝多了,還是實在拗不過兩人的連環問題。
兩人從傅承景的口中斷斷續續地了解到,老大這麼失控,僅僅是因為和沈知心吵架了?
天哪,奚南弦不禁和魏塵風哥倆抱頭痛哭。
「塵風,都說人哪,不能先把好日子先過了,我看我這輩子的好日子到頭了。」
「怎麼說?」魏塵風有點喝大了。
「沈知心那個作死的女人,以後若是跟老大經常鬧彆扭,我們還不得被老大虐成渣渣啊。難道像今晚這樣的事,你還想重複體驗嗎?」
魏塵風把頭搖成了個撥浪鼓,「那還不如死了。」
傅承景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臉上因為酒精而染上了一絲紅暈,他漆黑的瞳孔正冷漠地看著天花板,這麼驕傲的一個人,平時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聞風喪膽,此時卻像是被拋棄的小孩子。
唉!
奚南弦嘆氣道:「不管怎樣威武的男人,還是逃不過情關啊。」
魏塵風白了他一眼,「說的你跟在傅恩珠身後的時候,從沒死皮賴臉過一樣。」
奚南弦被說的摸了摸鼻子,啞口無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