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我不想再一個人了
本以為這次黃金周,沒有條件,傅承景也要創造條件,帶沈知心出去旅遊一趟。
誰成想,第一站到了冰島就因為淋雨而發燒。
沈知心燒地有點迷糊了,臉頰紅紅,臉不自覺難受地一皺,眉頭蹙起。
傅承景前面剛給她蓋上的被子,後腳就被她一腳踢開。
她扯了扯胸口的衣服,嚶嚀出聲。
「好熱……」她難受地道,聲音都因高燒而發啞,嘴唇也開始有些泛白。
傅承景按住她亂踢的腳,沈知心又不自覺地雙手胡亂地揮舞,總之沒有一刻老實。
「沈知心,你知不知道你在發高燒!給葯不吃,現在知道難受了?晚了!」
他恨得牙痒痒,恨她的任性,也恨自己沒堅持原則,導致這一後果。
沈知心根本就聽不到他在說什麼,腦袋有點被燒糊塗了,整個人就好像被架在火上干烤,哪哪都熱,只想尋找一處清涼的所在。
她無意識地嘴角向下一撇,嗚咽出聲,身體不由自主就是要從床上起來。首發網址
「熱,我……要衝涼水!」
傅承景額頭一陣黑線,她這樣還想沖涼水,是嫌死的不夠慢嗎?!
他當即就鬆開制住她腿的力道,擒住她的雙手。
「要是想早點好起來,最好給我老實點!」
沈知心睫毛濕漉漉,雖然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卻能感知他分明是在凶她,寶寶心裡委屈,嗚嗚……
明明在生病,她卻突然卯足了力氣掙脫他的手勁,雙手摸索著,直到摸到他的臉頰。
他的身上好冰好涼,有如一塊寒冰,彷彿能鎮住她身上的熱氣。
「唔,你身上好涼……我好……喜歡!」她發白的唇角勾起,忍不住將那個冰涼的所在勾地離她近了點,再近點,她的臉頰貼上他的,眉頭瞬間舒展了開來。
她蹭了蹭他的臉,臉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傅先生,我身上……燙,你身……上冰,我們倆簡直就是絕……配!嘿嘿……」
傅承景覺得她發燒地很嚴重,已經在說糊話了!
突然,她亂蹭的時候,唇角蹭到了他的頸部動脈處,她惡作劇地輕咬了一下。
「知心,你!」傅承景倒吸了一口氣。
沈知心發出咯咯的笑聲,「哈哈,好玩兒!」
她倒是覺得好玩了,傅承景身上的溫度蹭的就起來了,升起來就降不下去了!
「胡鬧,放開!你燒的厲害,我再去讓人給你重找醫生!」他沙啞道。
「不,不要,不要!」
她著急地哭了出來,雙手死命地勾住他的脖子,一副生怕他就此走了的表情。
「就知道使小性子!撒個嬌,病就能直接好了?給我放開!」他沉聲道。
她嗚咽地胡亂地親著他的臉頰,他的頸子。
「對……對不起,剛剛……把你咬疼了,我給你吹吹……」
說完,她真的鼓起腮幫子,在他臉上、頸上輕輕地吹著,她這哪裡像發燒,簡直跟上次喝醉酒一模一樣,變成了一塊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
她的氣息吹得他身上一陣陣發麻,直衝頭頂!
傅承景忍得額頭處的青筋都顯現出來,女人卻不知危險,雙腿一勾,直接勾住男人的腰身,先是輕聲嗚咽,隨後突然甩了男人一個巴掌。
啪地一聲,耳光響亮,傅承景的臉上當場就多了一個五指印。
「說!為什麼不要我!」她睫毛濕濕的,聲音委屈地彷彿被打的人是她。
傅承景剛騰起的火氣,就在她的語氣中無奈地按捺住了。
「是我身材不好,還是我身上不香?你為什麼不要我?」她嘟囔道。
男人眸中染上了欲色,忍無可忍地在她耳邊威脅道。
「沈知心,你再惹火,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女人臉上居然一點都不害怕,反倒鬆開了手,放鬆地攤在了床上。
「辦啊!來啊……今晚誰不辦,誰是孫子!」
傅承景被撩得渾身火熱,她還不知死活,幾次三番地上門挑釁!
「沈知心,你特么是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現在病著,信不信我讓你下不來床!」
他惡狠狠地道,心臟在劇烈起伏,他快要被這纏人的妖精給逼瘋了!
僅存的意志力告訴傅承景,他就算要,也不會在她病得胡言亂語的時候要!
她唇角勾起,清純的表情帶上這抹笑,顯得非常勾人。
「下不來最好!」
見狀,傅承景簡直燥熱地想罵人!
「你也就是嘴上逞能,有本事清醒的時候,別老臨陣脫逃!」
末了,他眸色深沉,俯身在她耳邊道。
「今晚你是想逼死你老公嗎?」
其他的沈知心沒聽到,她就聽到了一個死字,當即,小嘴一撇,眼淚從緊閉的眼眸中落下,順著臉頰滑落到了床單上。
她哭著說著什麼。
說第一遍的時候,傅承景沒聽清。
直到第三遍,他聽清了。
她在說,「傅承景,不要死……」
男人心神一動,犀利的眼神就那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痛苦的表情。
她剛才似乎聽錯了,以為他要死?
「求求你……傅承景,不要,不要死!」她嗚咽著,聲音越來越大。
她猶如受到了什麼巨大的刺激,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記憶,胡亂地搖著頭,呢喃著。
發燒狀態的她,似乎將內心深處最恐懼的事情說了出來。
「為什麼?」
從沒哪一次,傅承景因為別人的牽挂和關心,內心受到如此巨大的觸動。
一股甜蜜的泉水從深處涌了出來,這股甜蜜,全都拜她所賜!
「因為……」她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難受地晃動著腦袋,似乎在經歷巨大的折磨。
傅承景突然就懊惱了,懊惱剛剛不該問出那幾個字!
只要她心裡有他,發自內心地關心他,那就夠了!
「因為我不想再一個人了,夜晚好黑,一個人睡……好孤獨,好害怕。有傅先生在,是絕對不會讓我害怕的,對不對……」
一個人?
她何時一個人過?
從他強迫她跟他結婚之日開始,他就從未讓她一個人過。
在京市,她有舍友陪著,他每天都不曾斷過跟她的聯繫,這抹牽挂怎麼也扯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