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腿軟了

  女人軟嫩的小手環在男人的頸上,傅承景視線定在她那張委屈的面孔上,她臉上因為酒精染上一層紅暈,不似平時那麼懼怕他。

  而是毫不畏懼地靠近他,甚至還低頭,將濕濕的睫毛在他的懷裡亂蹭。

  僅僅一個撒嬌,就將傅承城心裡的燥熱驅散個乾淨。

  他原本就不喜歡這種風月場所,她的到來,讓他頓時心情愉悅了許多。

  「你說,到底是家花香還是野花香?」沈知心還在不知死活地問道。

  奚南弦不禁和魏塵風相視冷笑,老大絕不可能會回答這種低級幼稚的問題。

  「家花。」

  男人動了動薄唇,低沉的聲音在包廂里響徹。

  奚南弦使勁挖了挖耳朵,以為幻聽了。

  魏塵風直接以為自己喝斷片了,出現幻覺了。

  沈知心這才露出個笑容,親昵地伸出手,捏了捏傅承景的臉頰,歪著臉道。

  「這樣才乖嘛,來,你喜歡喝酒的話,我陪你喝好了。」

  乖?沈知心居然敢說老大乖,不想活了?!

  奚南弦本是挑撥離間的,沒想到被迫塞了一肚子狗糧。

  她憨態可掬的模樣,明顯是幾杯酒入肚,有點醉意了。

  傅承景扶著她,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喝多了,我們回家。」

  這男人的聲音,怎麼這麼該死的好聽?

  沈知心明明很生氣,想在這一醉方休的,為什麼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就改變主意了呢?

  只想跟他離開這個喧鬧的地方,最好只剩下他們兩個。

  「可是我腿軟了。」沈知心覺得腿有點軟綿綿的,但是不至於走不了路。

  她就是想知道,傅承景是不是還對她愛理不理?

  不知道她這麼做,會不會被他看出來,直接拆穿?

  唔,要是等會他不理她的話,她就隨便找個台階下,自己走好了。

  正想著,突然腰被一隻有力的手臂勾住,腿彎被勾住,整個人都騰空了。

  她的小手無處可放,抵在他火熱的胸口處,她胡亂地摸了幾下,他的胸膛硬硬的,不用看就知道,經常鍛煉的身體,身材必定絕佳。

  傅承景抱著沈知心,走到門口。

  奚南弦抱著頭道:「老大,你不會剛來就要走吧?」

  魏塵風也哀怨道:「老大,好不容易聚聚,你總不能因為沈知心來了,就……」

  這群損友,此時都是沈知心的敵人!妥妥的階級敵人!

  沈知心果斷勾住傅承景的脖子,「老公,你可是做大事業的,可不能跟他們一樣,不思進取……」

  一句老公,讓傅承景的眸子更加深沉。

  奚南弦和魏塵風驚恐地看向傅承景,只見男人對著女人低調地點了點頭。

  懷中,沈知心眼睛眯成了月牙,露出一個向日葵般燦爛的笑容。

  走出門時,女人狡黠的眼珠子提溜直轉,雙手對著背後的兩個男人,偷偷豎起了中指。

  哼,居然敢帶壞我老公!

  門砰地一下被關上,留下一臉懵逼的眾人。

  奚南弦恍惚地道:「老大不會這麼見色忘友吧?」

  魏塵風補刀道:「不是見色忘友,跟沈知心比,我們在老大心裡,連屁都不是!」

  言罷,兩人如喪家之犬,抱頭痛哭。

  沈知心被傅承景輕輕地放在了副駕駛上,還替她系了安全帶。

  車子緩緩啟動,她醉醺醺地看著男人的側顏,心跳從剛才被他抱起時,就沒緩過。

  剛才,傅承景身上滾燙如熔岩,似要將她直接烙化了。

  傅承景的手臂十分強健有力,被他抱著的時候,很有安全感。

  這麼近距離地看著他的俊顏,她猝不及防地跌入他的深潭中。

  這男人該死地俊朗,她感覺自己有些被色所迷,差點都忘了呼吸。

  被他放下后,雖然還能近距離地看著他,心裡卻隱隱升起了一股失落感。

  曾經,她不在乎傅承景,這個男人喜歡誰,甚至他是死是活,她連關心都懶得關心。

  可自從決定要守護他后,內心卻開始不安起來。

  傅承景似乎也不是非她不可,剛才在包廂,他不是玩的挺開心的嗎?

  況且像他這麼矜貴無比的男人,本身受到的誘惑很多,又怎麼會對她一個人長情?

  到現在,她都沒搞清,為什麼傅承景非要執意娶她。

  一路上,她居然就這麼看著他,直到車子到了梅園。

  車子一停穩,她就閉上了眼睛假寐。

  「沈知心,到了。」男人靠近,屬於他特有的氣息襲來。

  沈知心睜開惺忪的醉眼,揉了揉眼睛,道:「是么?已經到家了?」

  「嗯。」

  她打開車門,慢吞吞的下車,見他的身影正往這邊走來,她踉踉蹌蹌地上前。

  小手扶住額頭,軟軟地道:「承景,我走不動。」

  本以為傅承景會像在包廂里一樣,直接抱起她,沒想到他徑直走了。

  「裝夠了?」

  沈知心警鈴大作,眨巴眨巴眼睛,繼續裝傻,「你說什麼啊,我真的腿軟了。」

  「要走自己走,剛才在包廂,我是在給你面子。」

  男人的語氣十分不近人情,步伐走的那麼快,沈知心只看到他那道冷漠的背影。

  太可惡了,既然早就看穿了,為什麼現在才拆穿她?

  見她裝醉演戲,很好笑是嗎?

  從來不知道,這男人的本性這麼惡劣的,在外面喝花酒,還這麼囂張!

  是上輩子她作天作地作死,所以註定要承受這一切嗎,嗚嗚嗚……

  這麼想著,她步伐正常地小跑著追了上去。

  男人走進客廳,不耐煩地扯掉領帶,領口的紐扣因此鬆開了,露出了小麥色的皮膚。

  他兀自走向冰箱,開了一瓶冰水,喝了幾口。

  冰水入腹,那股在腹部亂竄的熱度,彷彿才稍有冷下來的趨勢。

  少量的冰水,順著他的喉頭,淋濕了衣服,明明只是簡單喝水的動作,為什麼看起來荷爾蒙爆棚?!

  沈知心分明覺得自己被人引誘了,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臉上卻還保持垮下來的模樣。

  她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傅承景,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男人斜瞥了一眼撇著小嘴的小女人,「之前不是已經談過了?」

  呵,這冷漠的口氣,真是莫名讓人火大!

  「之前談的是別的事,現在我要跟你談的是另外的事!你能不能拿點態度出來?我都說過,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了,你怎麼還……」

  要不是她及時趕到,誰知道那些美女會和傅承景發生什麼不能說的故事。

  想到那兩個美女幾乎要貼到傅承景的身上的畫面,沈知心就騰著一堆怒火。

  「那樣的場合,不過是逢場作戲。」

  男人放下冰水,慵懶地坐在沈知心對面的沙發上。

  逢場作戲嗎,以傅承景的性格,不喜歡的場合,絕對不會給面子去的。

  既然他去了,說明他內心覺得那樣做並沒什麼。

  本來她還很自信,覺得傅承景心裡一定是有她的,現在卻完全沒底了。

  「傅承景,我還沒問你,你為什麼要娶我?」

  沈知心懵懂地看向傅承景,他的目光是那麼深沉,任她怎麼努力,都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他總是讓她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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