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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活在你的世界里(20)

  月底,八九個同學約好放學一起去辦理月卡,都來到了公交公司。

  這裡早已是人滿為患,擠都擠不進去,其中一個同學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大喊道:「你們的拿給我,我一起拿進去。」

  所有人的月卡都塞給了他,然後都在等著辦理好了叫自己的名字。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來:「我姑姑在裡面上班,應該可以找她幫忙。」

  陳倩影:「這時候才說,剛才幹什麼去了。」

  我:「我哪知道啊!思穎,你小靈通借我一下。」

  程思穎半信半疑地將小靈通交給我。

  我打電話給我二姑:「姑,你不是在公交公司上班,我們這裡很多同學要辦理月卡能不能幫我弄一下,這裡人好多,擠不進去。」

  二姑姑:「我只是售票員,辦理月卡的業務我沒有經手,也進不去,但是星仔媽媽(二姑的小姑子)就是辦理這個業務的。」

  「那能不能叫她幫我啊?」

  二姑:「我給她打電話,你在那裡等一下。」

  「好。」我掛了電話,將小靈通還給程思穎。

  我:「等著吧!」

  這時候劉悅看了我一眼。

  因為就在樓上,星仔的媽媽很快就到了,之前有見過,所以一看到我就認出來了:「你們要辦理月卡嗎?」

  我點了點頭。

  「那月卡給我,錢也給我,我進去給你們蓋章。」

  我:「全都拿進去了。」

  星仔的媽媽看了一眼裡面滿桌子的月卡,「那就沒有辦法了,現在找不到了。要是還沒拿進去之前就給我,那我才能幫你們。」

  所有人都失望的低下了頭。

  星仔媽媽:「那我先回去了。」

  我:「那不好意思了,還麻煩你下來一趟。」

  「沒事,我先走了,有時間來我家玩。」

  我:「好的。」

  「白痴。」陳倩影白了我一眼。

  又看到劉悅正看著我,我心裡的失望更多。

  雖然是一起拿進去的,可是辦理的時候一樣是隨機的,一個一個的叫名字,辦好一個走一個,我和黃聃也好不容易等到,拿著卡就要回去。

  陳倩影:「你不等我啊?」

  我:「等個屁啊?沒看到天色都暗下來了!你家就住對面,我們又不是。」

  陳倩影瞪了我一眼,也不再回話。

  自全國各地傳來非典的消息,搞得人心惶惶。

  三月份時,疫情最為嚴重時期。

  據說全國各地好多的地方糧食物品都上漲,口罩脫銷,醋被炒到一百元一瓶,說是可以預防非典。

  很多大城市的學校直接停課,避免人群聚攏,而龍岩這樣的小城市好像影響並不大。

  一到教室,陳倩影就拿著一包口罩給我:「拿好。」

  我:「幹嘛?」

  「拿來用啊!」

  我:「我不愛戴。」

  陳倩影:「現在是非常時期,公共場合都要戴上口罩才安全啊!」

  我:「如果真的有這麼嚴重,我們都停課了。」

  陳倩影直接將口罩塞進了我的書包,沒有再說話。

  中午放學,陳倩影戴上口罩的時候,我腦子裡一道白光閃過,將陳倩影拉倒我面前,擺正她的臉,看了又看,想了又想。

  陳倩影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我始終想不起來有什麼奇怪地地方:「沒事。」

  下午,第一節課下課時間,我上完廁所回到自己座位,陳倩影拚命地咳嗽。

  程思穎在一旁拍打著她的後背。

  我:「你幹嘛?」

  程思穎說道:「嗆到了。」

  我:「那你不會喝口水啊?」

  陳倩影用那布滿淚光的眼睛看著我:「就是喝水嗆到的。」

  我:……

  晚上回到家,我發現我的蜘蛛不在了:「媽……」

  「幹嘛?」

  「我的蜘蛛呢?」

  老媽從廚房走了出來:「我忘了和你說了,我一個朋友的女兒看到很喜歡,吵著要,我就賣給她了,你不是說二十八塊嗎?我忘記給你了。」

  「你神經病啊?真的給我賣了?」

  老媽:「再去買一個就好啦!」

  「你給我去買啊?現在哪裡買得到。」我氣沖沖的回到房間,將門甩上,臉晚飯都沒有出去吃。

  到了晚上九點多,我拿著一件我很喜歡的橘黃色衛衣:「這件衣服給我洗一下,要手洗。」

  老媽看著我似笑非笑地說道:「剛才跟我發脾氣的時候不是很帥嗎?有本事自己去洗。」

  我:「你愛洗不洗,我自己也可以洗。」

  老媽笑道:「那你就自己洗。」

  我也不回話,直接走進衛生間,拿著洗衣液,開著熱水浸泡衣服,揉搓著不小心弄髒的地方,然後將衣服放洗漱台上里擠壓,卻聽到「嘣」地一聲,洗漱台整個掉了下來。

  老媽衝進來:「怎麼回事勒?」

  右手中指也被割破了,正流著血。

  我沒有應她,看著穿底的洗漱台,我拿起衣服,丟在了一旁,回房間去拿創可貼。

  「洗個衣服,把我整個洗漱台都賣掉.……」老媽在門外抱怨著。

  早上洪財兵兩隻手扶著雙腳走進教室。

  我:「昨晚幹嘛去了?腳廢了?」

  洪財兵:「別說了,幫我爸搬貨,弄得兩隻腳都沒有力氣了。你手幹嘛嘞?」

  我:「洗臉台壞掉,手被割了一下。」

  柯霖霖正在和段紫薇開玩笑,被推了過來,直接撞上了洪財兵的大腿邊側,我就看到洪財兵對著我雙膝跪地.……

  我趕緊去扶他,嘴上說道:「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唄!我們兩兄弟有什麼不好說的,幹嘛給我跪下啊!」

  洪財兵用那張抽搐的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緩緩站起來,按住我的肩頭就拚命捏……

  疼得我哇哇直叫.……

  為了避免剛才那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洪財兵坐到我了我前桌趴著:「怎麼樣?昨晚她有沒有說什麼?」

  「能說什麼?」

  洪財兵:「昨晚你不是和她一起坐車嗎?」

  「一起坐車就要說什麼嗎?」

  「我……」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真的覺得他好難受的樣子,有意挑逗他一下:「就是隨便聊了幾句,倒是也有聊到你。」

  「說到我什麼啊?」

  我:「說你膽子小啊!其實很多話你可以自己直接跟她說,或許還好點。」

  洪財兵白了我一眼。

  我趴上前去小聲地說道:「昨晚我還親了她一下.……」

  話音還沒落下,洪財兵一巴掌就甩了過來,我硬是沒反應過來,直愣愣地看著他。

  然後他又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四月一號,各個網路平台在說有關哥哥的死訊。

  所有人都覺得那不可能,肯定是愚人節有人惡作劇,直到獲得了證實,才不經唏噓。

  早上我把早餐『奧利奧』其中的兩塊,中間的奶油挖掉,放了牙膏進去,放在桌上邀了黃聃和洪財兵一起吃。陳倩影和程思穎也在旁邊,我不好跟她們說不讓她吃,也邀請了她們,但是畢竟是女生,我還是擔心萬一她們吃到了會生氣。

  我:「女士優先,程思穎和陳倩影先拿吧!」

  「請吃個餅乾還這麼多禮節。」說著洪財兵就要動手先拿。

  我:「你不要這樣嘛!就當尊重女性,難怪你追不到楊純。」

  洪財兵被我說得臉一陣白一陣紅,最終沒有再次伸手。

  陳倩影和程思穎各拿一塊,我急忙拿走第三塊,黃聃和洪財兵各拿一塊。

  我偷偷地看著黃聃和洪財兵咬下去.……

  洪財兵:「這個味道不怎麼樣啊!有什麼好吃的。」

  黃聃先吃出了問題:「靠,這個是牙膏。」跑出教室吐了出來。

  洪財兵似哭似笑地看了我一眼,也跑了出去,逗得我哈哈大笑。

  陳倩影對著我大叫道:「要是我和程思穎吃到怎麼辦?」

  我:「我早知道你會生氣啦!所以讓你和程思穎先拿沒看出來嗎?那我總不能讓你們看著,這樣黃聃和洪財兵也不會吃啊。」

  陳倩影瞪了我一眼,而程思穎則是莞爾一笑。

  晚上到家

  劉建麗打電話問我知不知道張國榮去世的事情。

  「知道啊!」

  「哎,真是可惜了。」劉建麗很是惆悵。

  我沒有回話。

  劉建麗說道:「林非,這個周末我們去拍大頭貼好不好?」

  我:「可以啊!」

  劉建麗:「去中山街嗎?」

  我:「不用吧!我家對面就有啊!」

  「可以,那就說定了。」

  也不知道誰開的話題說到《色即是空》這部電影,說是很搞笑,然後再提到裡面的激情畫面.……

  我:這女孩子們都不避諱的嗎?

  然後……

  然後大家相約去黃聃家裡去看A片。

  我也是服了這群在我眼裡成績好的乖乖學生們。

  周六,我,程思穎,陳倩影,黃曉丹,張淼,張超,鄭雄文,陳逸然,幾個人應約來到黃聃家裡,拿出張淼不知道哪來的所謂A片,大家很是期待,唯獨就我覺得有點尷尬,怎麼坐都不舒服。

  問題是男男女女七八個人擠在一張單人沙發上……

  我不經想問一句:你們到底要幹嘛?

  這是一部有關傳家寶爭奪的電影,其實也是一部驚悚片,全片氣氛緊張,我更緊張的是等等要是出現他們所謂期待的精彩片段我是不是要走遠點。

  可是直到片子結束,都沒有看到任何的激情片段,所有人都指責張淼這個騙子,大失所望,唯獨我鬆了一口氣。

  程思穎提議玩撲克牌。

  陳倩影:「玩什麼?」

  程思穎:「雙扣,四個人玩。」

  黃聃:「這裡這麼多人……」

  陳逸然:「沒事,反正我也不會,看你們玩,順便教教我們。」

  黃聃,黃曉丹,張超,程思穎先上場,其他人在一邊觀看,只有鄭雄文和張淼,拿著筆記本電腦不知道去哪了。

  陳倩影問道:「你會不會玩?」

  我搖了搖頭:「不會啊!」

  陳倩影:「這麼簡單都不會嗎?」

  「這個和簡單不簡單有關係嗎?我沒有接觸過不是很正常嗎?」

  黃曉丹:「倩影,你不是會玩嗎?不然你來玩。」

  陳倩影搖了搖頭。

  黃曉丹:「這樣嘛!黃聃和思穎一組,你和林非一組。」

  程思穎表示贊同:「可以,順便教教林非。」

  黃曉丹跟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規則,便讓我上場。

  我老實巴交地按照規則走著,幾場下來讓陳倩影罵得是狗血淋頭。

  陳倩影:「你怎麼這麼笨啊?」

  我:「那牌是這樣的嘛!不是都順著你走嘛?」

  陳倩影:「那也要變通啊!不要這麼死板啊!」

  我:……

  陳倩影:「看來你也不是那麼聰明嘛!」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聰明了?」

  「所以你現在要承認你笨嗎?」

  「靠,玩個我不會的算什麼,有本事玩我會的。」

  陳倩影:「你會什麼嘛?」

  「跑得快。」

  陳倩影看了一眼程思穎。

  我:「這個我要是輸了,我去中山街把衣服脫了裸奔。」

  所有人聽著我誇海口,都驚訝地看著我。

  我:「敢說就敢做,誰要來玩嘛?」

  程思穎:「那讓張超和黃聃還有林非三個人玩。」

  黃聃連忙擺手:「我不要,這個我不玩。」

  黃曉丹笑道:「黃聃,你不要這麼掃興嘛!」

  黃聃:「你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我才不要去裸奔。」

  程思穎瞪了黃聃一眼:「又不一定會輸。你今天必須玩,我還等著看你裸奔呢!」

  黃聃被程思穎瞪得就沒了主張,只能乖乖照做。

  我:「十把定輸贏,按根數算,誰輸的的根數最多,就去裸奔。一根2,三根尖,要硬下,炸彈翻倍,被關了也翻倍。」

  黃聃自言自語到:「我輸定了。」

  牌局開始,我連勝六把,每人輸我三十二根,不算多,但是也是勝券在握。

  我得意洋洋地開始下一把,卻被黃聃接上,還是炸彈成功,黃聃直接翻轉局面笑道:「哈哈,看來我不會輸最多。」

  第七把,黃聃一根三,張超一根2壓頂,直接把我關了,然後剩下的兩把張超的牌好得出奇,兩把全關……

  所有人看著我。

  我……

  自己挖的坑自跳.……

  所有人準備一起出門準備坐車去中山街才知道,張淼和鄭雄文居然跑去『打手槍』。

  用鄭雄文的話說:『青春無處釋放的荷爾蒙啊……』

  程思穎笑道:「全裸就算了,你把上衣脫了就行。」

  我……

  陳倩影也在一旁幸災樂禍的。

  誰讓自己多嘴呢?

  我只好脫了上衣,從街頭跑到了街尾,然後又跑回來.……

  次日清晨,幾個人一起越好爬天馬山。

  眾人都在疑惑兩條路到底哪一條更快到達山頂,我和張超持不同意見,最終兩個人決定比賽。

  本來是可以悠閑地走著散心,又變成了跑步比賽。

  最終的結果是張超的選擇是對的,先行一步到達山頂。

  下山的時候陳倩影拉著我要我背她下山。

  「我神經病啊我,自己走。」

  陳倩影拉著我撒嬌:「嗚……」

  我:「發浪啊?」

  陳倩影也不顧我的感受,直接跳上我的後背。

  我也懶得走,直接坐到了地上。

  兩個人軟磨硬泡就是不走,程思穎,黃聃,還有張超和黃曉丹都先往山下走了,留下我們。

  我就是不願意背她,而她也像黃牛一樣,被拉一下,走一步,拉一下走一步.……

  下到山底,他們都已經先回去了,而陳倩影的家離得很近,硬是拉著我陪她走到小區門口才放我回家。

  我拖著疲軟的身體坐上車,中午吃完飯便與劉建麗匯合一起去拍了大頭貼。

  也不知道之前他們都在聊些什麼,等我走過去坐下的時候,陳倩影突然一隻手摟著我的脖子說道:「林非當然喜歡我啦!」

  我拿開她的手說道:「我要是喜歡你,我就在中山街的大馬路中向你表白,然後從天馬山山腳下背你上到山頂,然後再背下來。」

  陳倩影瞪了我一眼:「你要是這樣說的話,就算就是喜歡也不敢承認。」

  我:「你放心,我敢作敢當,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去三中去問問,我以前喜歡一個女孩子,是怎麼追她的。」

  陳倩影:「賴茁晰是吧?人家都不愛搭理你,自己還舔著臉往上趕。」

  我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字得好好練練,寫的日記,別等過個幾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麼。」

  「你偷看我寫的日記?」

  陳倩影:「需要偷看嗎?你放在桌上,我當然能看到。」

  我:……

  放學回家,我又在小賣鋪被攔了下來。

  「你是林非?」

  我看了看眼前比我高出一個頭的人,又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竊笑地蘇平:「有事嗎?」

  「聽說你很屌。」

  我懶得搭理他,直接轉身就走,隨後後背傳來一陣疼痛,身子前傾打了兩個滾。

  「TMD的,老子跟你說話呢!」

  剛巧路過的陳逸然叫道:「蘇平,你太過分,自己打不過林非,你居然叫你表哥來。」

  蘇平笑了測過臉,也不作回答。

  陳逸然跑過來扶起我來:「林非,你快跑,蘇平的表哥是高一的,學過空手道的,聽說還會跆拳道。」

  陳逸然不說倒好,這麼一說,倒是提起了我的興趣。「空手道和跆拳道是吧?那就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了。」

  陳逸然:「你趕緊走吧!」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扭了扭腰,看著蘇平的表哥走過來直接一個直拳朝我臉上來。

  這要是勾拳還好,對於直拳,我師父每天不知道得『喂拳』多少。

  我一個拍手就被我拍掉了。

  看到出手被我拍掉,對方很是驚訝,連續三個直拳襲來。

  伸出右手,先一個拍手,轉向攤手,再綁手轉身下壓,再接著轉身一個反抽,直接打到他的臉上,全程一隻右手搞定。

  蘇平的表哥被打蒙了,摸著臉看了一眼蘇平,蘇平也是懵的看著我。

  鞭腿起腳,我直接一個下踹,封住了來路,緊接著是一個高鞭腿,我雙手格擋,看準時機一個側踹,直接踢中他的襠部,疼的他哇哇直叫。

  我甩了甩被踢疼的雙手:「腳還是有點力氣的。」然後朝著站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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