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九章:劉皇叔禮賢下士,張子喬襄陽獻圖(二)
劉備和張松觀察了一下軍營士卒后,便攜手離去。
當夜,劉備又擺下酒宴,宴請張松。張松自是又免不了一場大醉。
次日,張松提出離去。劉備百般挽留,張松無奈之下,只得答應再停留一日。
夜,
襄陽府衙沒推杯換盞一聲不絕於耳。
正當幾人飲得痛快時,有一士卒走了進來。
幾人見此,放下杯中酒。看向士卒。
士卒對著劉備彎腰拱手道:「主公,夫人在後院大發雷霆,說主公這幾日儘是飲酒作樂,便是小公子染了疾病,也毫不在意。心裡還有沒有這個家。」
劉備聞言一拍面前的桌案,大喝道:「一介婦人懂得什麼,張子喬乃是西川名士,我豈能怠慢。小公子的病大夫不是看過了,並無大礙。她有脾氣,我便沒有么。速速退下。」
士卒聞言,應諾一聲,急忙退下。
張松見此,向劉備拱手道:「松這幾日承蒙皇叔厚愛,每日宴席不絕,深感厚愛。既然小公子身體不適,皇叔不如快快前去看看。不可為了松而影響了皇叔夫妻情深。」
劉備笑道:「子喬不必多言。一介婦人,沒有什麼見識。子喬乃是國士,備若是懈怠,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備。」
隨後舉起酒樽,說道:「來來來,滿飲此樽。」
……
次日。
張松向劉備請辭之後,便率領著人馬返回西川。
劉備自是前來相送。
「皇叔,不必送了。」
張松對著劉備拱手一禮。
劉備扶起張松,拉著張松的手道:「子喬,何不再停留兩日。」
張松道:「蒙皇叔厚愛,松銘感於心,只是松在襄陽已然停留了幾日,如今該返回西川了。」
劉備嘆息一聲:「此次一別,不知何日能再見子喬,備心中實是不舍。」
張松聞言,雙眼微微泛紅,隨後對著劉備彎腰一禮:「皇叔,保重。」
隨後便上了車架,緩緩離去。
劉備在此,猶自在後方跟著。
「老爺,劉皇叔還在後面跟著呢。」
張松聞言,掀開帘子,伸出頭向後方看去。
隨後叫停車隊,從車架上下來。
「皇叔,何故如此。」
「子喬使命在身,不得不歸,備無法阻擋。就讓備送你出荊州吧。」
張松聞言,施了一個大禮:「皇叔厚愛,松深感慚愧。」
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張捲軸,遞與劉備。
劉備疑惑的接過捲軸,:「這是?」
張松道:「此圖乃是松歷時三年繪製而成。其上西川地理行程,山川險要,關隘城池,府庫錢糧。皆一一標註,可以說誰得此圖,就是得了半個西川。」
諸葛亮,田瑜聞言,對視一眼,各自微微點了點頭。
張松又道:「皇叔仁義佈於海內,禮賢下士,可謂賢主。劉璋暗弱無能,並非明主,西川在他手裡,遲早會被別人吞併。如今西川文武無不渴望一位明主。而皇叔你正是這樣的明主啊,請皇叔收下此圖。早日派兵收取西川。」
劉備看了看手裡的捲軸,將其還給張松。
張松見此,不由疑惑的看著劉備。
劉備看著張松道:「劉季玉和我同為漢室宗親,備豈能奪取他的基業。子喬的好意備領了,只是奪取西川之事,備絕不會做。」
張松聞言,愣了一會,隨後跪在地上道:「皇叔,荊州雖好,然則被曹操,孫權虎視,二人無時不想取下荊州。
荊州只可做用兵之地,若想成大事,還需一立身之地。益州沃野千里,昔日高祖亦是從此起家。皇叔若要匡扶漢室,必須取下益州啊。
皇叔,為了漢室中興,松甘願背上背主之名,捨棄劉璋,迎皇叔入川。請皇叔為了益州百姓,為了大漢百姓,為了漢室中興,收下此圖。取下西川啊。」
這時諸葛亮拱手道:「主公,子喬欲獻西川,乃是對大漢的一片忠誠。你是漢室後裔,可不要辜負了子喬的一片赤誠之心啊。」
田瑜亦是拱手說道:「軍師所言極是,主公,為了漢室中興,請主公收下此圖。」
劉備揮了揮手:「你們不必再說了。」
隨後扶起張松:「子喬啊,你的心意我豈不知,只是劉季玉和我同為漢室宗親,劉備絕不會做出奪其基業之事。如今天色不早了,子喬還是快快趕路吧。」
隨後,劉備對著張松拱了拱手,翻身上馬,向襄陽返去。
諸葛亮見此,對著田瑜點了點頭,隨後拱了拱手,追趕劉備去了。
……
「主公,主公,張子喬欲獻西川,主公何故推辭?」
諸葛亮追上劉備。
劉備聽到諸葛亮的話,說道:「孔明不必再多言。我絕不會做出奪人基業之事的。」
諸葛亮嘆息一聲,只得作罷。
「對了,慶之呢。」
「哦,慶之肚子不舒服,稍後便來。」
劉備點了點頭,隨後向襄陽而去。
……
諸葛亮,田瑜二人從襄陽府衙出來后,諸葛亮便一把拉住田瑜。
田瑜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二人緩緩離去。
諸葛亮府邸。
田瑜從懷中拿出一張捲軸打開,將其平鋪在桌案上。
諸葛亮看著捲軸道:「看來張子喬早有獻西川之心,若不然也不會早早繪製此圖。」
田瑜點了點頭,說道:「如今雖然有了這張圖,可是主公不願取西川。如之奈何。」
諸葛亮聞言嘆息一聲:「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田府。
田瑜回到府中后,便去後園坐著,心中想著取益州的事。
孫尚香端著茶水來到田瑜身邊。見田瑜愁眉不展,不由問道:「夫君,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田瑜回過神來:「啊,哦,沒有,只是這幾日每日陪著張子喬飲酒,可能是沒有休息好。」
孫尚香點了點頭,將茶水遞給田瑜。
田瑜接過茶水飲了一口,看著一旁的孫尚香,田瑜心底不由閃過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