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章：劉季玉出兵漢中，法孝直密謀獻川
劉璋聞言看去，乃是益州從前鄭度。
鄭度繼續說道：「劉備佔據荊州，北有曹操，東有孫權。如今攻取漢中，此二人不可不防。所以劉備派田瑜領兵三萬駐守南陽，關羽領兵三萬駐守江夏便是為了防備二人出兵。而攻取漢中的乃是張飛，趙雲二將各自領兵兩萬。荊州各郡亦是需要兵馬駐守。而劉備麾下兵馬不過十餘萬，如今魏延領兵一萬駐守秭歸。劉備可調之兵已然不多。如何可再派兵攻打我益州。
益州多山川峻岭，即使事後劉備以此為由，攻我益州，憑我益州險固，亦不需為懼。況且劉備麾下兵馬多為降卒，若征戰良久，其自軍心不穩。如此，何懼劉備。」
黃權聞言，連忙附議道：「鄭子衡（找不到鄭度的字，亂編的）所言不錯，主公，如今天賜良機，豈可錯過。請主公出兵。」
一眾文臣武將亦是出列拱手道：「請主公出兵。」
劉璋見此，張了張嘴，隨後嘆息一聲：「既然你們都主張出兵，那就出兵吧。」
隨後劉璋使吳懿為將，統泠苞，鄧賢，吳蘭，雷銅等將，領兵三萬，出兵漢中。
……
「子喬兄慢走。（張松字子喬，字永年為演義混淆，永年為蜀中另一位名臣彭羕的字）。」
張松從州牧府出來，正欲歸家，一道聲響傳來。
張松回身看去，來著正是法正。
「哦，是孝直啊，孝直何事？」
法正走上前，抓住張松的胳膊：「可否過府一敘？」
張松看了看法正，沉吟一下，說道：「請。」
法正府邸。
法正張松二人對席而坐。
法正看了看張松，說道：「今日之事，不知子喬兄有何看法？」
張松看了法正一眼：「主公身為州牧，自有想法，我等做臣子的聽命就是，何談想法。」
法正聞言，嘆息道：「兄台此言差矣，劉璋暗弱無能，行事瞻前顧後。如今天賜取漢中的良機，若非群臣相諫，恐其也不會出兵。可是今日能主公能聽群臣的諫言，可是明日，後日呢。如此下去，益州早晚為他人所有，我等亦為他人階下之囚矣。」
張松聞言亦是嘆息一聲：「可惜你我一腔抱負，滿腹之謀，卻只能用來為庸主看家守院。」
法正氣憤道：「天賜益州與劉璋，他卻不知珍惜啊。」
隨後看著張松輕聲道：「為益州百姓計，我等不如為益州另尋一明主吧。」
張松聞言，猛然抬起頭看著法正，隨後起身拔出腰間佩劍，指向法正：「法正。你想判主。」
法正錯愕的看著張松，隨後起身道：「張松，我一向視你為蜀中才俊，沒想到你卻這等目光短淺。既然如此，你拿我見劉璋邀功吧。」
隨後二人互相對視。
「哈哈哈哈哈。」
張松大笑一聲，將佩劍插回劍鞘。
法正見此，不解的看著張松。
張松看著法正道：「法正，你果然有膽略，實不相瞞，松早有此意。」
法正聞言，激動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子喬兄。」
張松笑了笑，隨後從懷中拿出一個捲軸平鋪在桌案上：「孝直請看這是什麼？」
法正聞言走上前去，看了看地圖，隨後對著張松道：「子喬兄，這是西川一十二郡詳圖。」
張松指著捲軸道：「川地之險雄於天下，如果沒有地圖，便是有千軍萬馬也休想入川。」
法正聞言點了點頭。
張松繼續道：「這張地圖，是我花費了三年時間繪製而成，西川地理通道，山川險隘，兵營軍陣，府控錢糧，全部詳細記載其中。可以說誰要是得此圖，就是得半個西川。」
法正點了點頭，隨後問道：「那不知，子喬兄想將此圖獻於何人？」
張松看了看法正，隨後捋著鬍鬚道：「許昌曹操，此人胸有韜略，手握雄兵，挾天子以令天下，天下早晚落入他手，可謂當今天下第一雄主。西川落入他手，可使百姓長治久安，我等亦可大展宏圖啊。」
法正聞言，輕笑一聲：「曹操名為漢相，實為漢賊。子喬兄為何不把此圖獻於劉備呢。劉備即是漢室宗親，又佔據荊襄九郡。麾下文有諸葛亮，龐統，徐庶等人，武有關張趙田等人，將來必成大業。」
張松淺笑一聲：「孝直所言不錯，不過荊州之地夾在曹操，孫權之間，早晚必失。劉備若能守住荊州已屬不易，何談大業。至於孝直所言漢相漢賊之說，就太過愚蠢了。天下何人不罵人，天下何人不被罵，罵來罵去，曹操卻成就了功名偉業。」
張松繼續道：「如果說劉備是賢主，那曹操就是雄主。亂世之中，雄主勝於賢主。」
法正聞言，尷尬的笑了笑，隨後沉吟片刻，說道：「方才子喬兄言劉備能守下荊州已屬不易。以我觀來，其實不然，去歲四家伐曹，劉備就已經得了南陽，如今又攻漢中，若是能順利的攻下漢中，再有子喬兄手中的此圖，則益州也是唾手可得。到時劉備坐擁荊益二州，另有南陽，漢中二郡。麾下勢力連成一片。憑其麾下文武，再有益州錢糧，何愁不能成就大業。」
張松聞言不由低頭沉思。
法正見此，連忙繼續說道：「劉備麾下文強武勝，所差不過是一根據之地矣。正如子喬兄方才所言，荊州夾在曹操，孫權之間，早晚必失，劉備豈能不知。所以在我看來，劉備若能攻下漢中，遲早會對我益州下手。既然如此，我二人何不雪中送炭，助其拿下益州。屆時劉備若能成事，亦不失從龍之功矣。
況且去歲曹操聯合異族擊敗馬騰。使得關中之地的百姓流離失所。可以說如今曹操在關中的民心盡失，若想再收復關中，何其難也。屆時劉備取了漢中，我益州與曹操又不接壤，恐怕就是曹操想取益州也是有心無力。」
張松輕輕點了點頭，看著法正道：「那以孝直之見，將此圖送與劉備。」
法正點了點頭：「方才子喬兄亦言，劉備乃是賢主。若其得勢，亦不會虧待我等。如今大勢所趨，何不趁此良機送上益州。」
張松眯了眯眼，隨後一拍雙手：「好，那就將此圖獻與劉備，助其奪取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