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把蝦兵蟹將吃個精光,桌上堆滿東倒西歪的酒瓶。準備散場時,張堅問,「陳總,你晚上住哪兒?明天你去哪玩?」
陳之道,「你給文文訂的酒店蠻好,我待會兒看下有沒有空房也去訂一間。」
張堅說,「我把我姐的會員卡給你,不一定有房間,給文文之所以訂複式,是沒標間和大床房了。今天年初二,如果不好訂,你就打電話給我,晚上來我這,我們這是兩室一廳,還有一個卧室,湊和一晚。」
他們分開后,王新戳著張堅的頭說,「你呀,腦袋都是石頭作的,你沒注意陳之不讓周文文抽煙時的語氣和表情?大老遠的,他跑來這就是找你吃飯呢?還兩室一廳讓陳之來這住,哎呀,簡直是不可理喻的腦袋!」
張堅慢慢回憶道,「陳之和老周,應該不可能呀!」
周文文拉著陳之回酒店,他走路有點踉蹌。「我今天晚上住哪,文文?」他面色潮紅,眼神惺松地問道。
周文文笑著抽開他的手,來到大堂前台問空房情況,果真沒有房間了。她又在攜程上找了附近幾個酒店,全沒了。
「我那房間是個複式,上面還有一個卧室,衛生間和浴室全都有,你睡上面吧。」周文文費力地推扶著陳之上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又不是應酬幹嘛喝那麼多?」
「文文,今兒個高興啊……」陳之面色潮紅,走路有點搖晃,說話卻是異常清楚。
周文文把陳之的鞋脫掉后,把他放床上,離開時,陳之的手緊緊拉住了她。周文文心裡微嘆了一下使勁地抽出來,倒了一杯水放他桌頭,把空調和落地窗都給他打開轉身下樓。
未幾,聽到上面吐酒的聲音,周文文又蹌拉著拖鞋上去給陳之捶背倒水,照顧他再次躺下,倒了一杯水在他床頭后離開。
半夜,周文文聽到樓上鼾聲如雷,她睡不著,索性起身來到陽台上,夜風輕輕地吹,溫柔撫摸她的臉頰,她把腳蹺到小茶几上,點了一根煙,輕輕地看夜色中的煙霧飄渺散去,今夕復何夕呢?她想。
直至晨光微曦,她才有些倦意,上床和衣睡去。
睜開眼天光大亮,陳之一身運動裝束滿身大汗地出現在眼前,周文文驚到坐起。
陳之看她驚恐的樣子,笑著問道,「周文文同學,我是洪水猛獸嗎?「
「還說呢,你昨天醉成那樣子還好意思說,你出酒了知不知道。「
「慚愧慚愧,醉成那樣子居然沒幹點壞事,」陳之一臉壞笑,「我半夜渴得要命,醒來床頭有杯水,咕咕咚咚喝完,第二次醒來床頭還有一杯,哪位田螺姑娘現身了?」
陳之說著去拉開窗帘,晨曦中他的速干運動衣緊緊地貼著他矯健的身姿。
趁陳之去樓上衛生間沖洗,周文文迅速換了衣服洗漱。一會兒見他頭髮濕轆轆地出來,周文文多看了他一眼,看他昂首闊步步伐輕盈的樣子,運動完的男人真好看,她心裡暗想。
兩人手拉手去一樓吃早餐,扒拉著地圖找下一站,最後把目標鎖定博鰲。
「陳之,你看地圖上從瓊海到博鰲總共才21.5km,你早上跑這15km,乾脆直接跑到博鰲算了!「
「我昨天晚上睡得不錯,昨天你給我調的空調溫度吧,開著空調再開點窗戶很舒服,」陳之神采奕奕地說。
「而我,被你折騰到半夜,今天早上天都快亮了才睡著,你看這早上頂兩黑眼圈跟熊貓一樣。」周文文十分不滿。
「噓,小聲點,讓別人聽見會產生誤解!」陳之一臉壞笑,周文文也被他逗樂了,「滾!」她猛捶陳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