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陳總親自接駕，小的不勝受恩感激呀！「見到陳之，周文文心就莫名地輕鬆起來。
「這才是你正常的模樣呀，文文！直發和牛仔褲，「陳之開著車扭臉看著周文文笑道，「上次巡展在Z分見到你，遠遠地看起來高不可攀的樣子，後來你跟張堅陪我去醫院，我看你還像個女強人一樣，還覺得有距離感呢！」
「有嗎？」周文文回憶了一下，「那次不是要主持么，頭髮一盤，我自己就感覺成功增齡15歲！化那麼濃的妝我從電梯里出來時都覺得周圍人的眼光都是異樣的，滿身不自在！」
「你剛來公司的時候，頭髮是短的，穿了個黃色連衣裙，很瘦，露個大長脖子，我覺得你很像李宇春。」陳之笑著說。
「李宇春？你有沒搞錯，我哪就像李宇春了！去年在雲南一個小店老闆說我像董潔！」周文文哈哈大笑。
「我是說氣質，像董潔嗎？「陳之扭臉看她道，」是有點。「
驀地一下，周文文想起了李中基，心裡揪了一下，她下意識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還是冷？「陳之關切道。
「沒有沒有，想到我們那一去不復返的青春了。「周文文喝了一口保溫杯里的熱茶道，「想想那時我們都是20多歲，Z辦事處剛轉成Z分公司，10幾個人而已，人少的時候關係就簡單，聚餐，唱歌，漂流怎麼樣都行，那時候公司從上到下都洋溢著溫情！」
「可不是，那時候公司沒上市，業績壓力沒那麼大呀，市場環境也不一樣，哪像現在無論大小項目，都有一堆公司撲上去，那時候銷售賺錢多容易，價格審批快，費用也寬鬆，每個季度有旅遊經費，逢年過節銷售還都有公關費，那時候我可不用要求銷售們一天幾打卡，每天晚上寫周報，每個月要REVIEW。現在再那麼搞，怎麼著也沒法給老闆交差了。「
「領導說話總是這麼高屋建瓴鞭辟入裡，我等師奶也就是緬懷下青春而已。「周文文笑道。
陳之電話響起，周文文望著窗外掠過的風景，天灰濛濛的，鉛筆芯般的顏色，路兩旁的依依綠樹算是中和了一點沉悶。
陳之的電話一路不停歇，周文文坐在溫暖的座椅里，漸漸從徹骨的寒意中復甦過來。
武漢分在東湖高新區，海誠的LOGO和裝修風格全國通用，每個分支裝修時都是行政給定的模板，別無選擇。因此到了武漢分，除了面孔是新的，周文文並未有絲毫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