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離開我半步
大理寺,牢獄中。
走進獄中就能聞到怪味。
這怪味參雜著霉味臭味實在是難聞!
牢中陰氣森森,不寒而慄。
當走到審訊房時
「啊…」
「說與不說就在你一念之間。」
「快說。」
「大…大人饒…命,求求您們放過我吧,啊…,我…我實在不知情。」
牢中傳來嚎叫聲,還有多人的審問聲,哀求聲傳入顧曉沫的耳中。
「少將軍,審訊房已經到了,請隨我們進去。」站在血腥味和肉焦味的審訊房前聽著裡面傳來的慘叫聲,顧曉沫倒是沒覺得害怕,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像她這種案件不應該直接來審訊房的地方吧?一旁的獄卒提醒她進去。
顧曉沫點了點頭,審訊房門被推開,映入眼中的是披頭散髮的幾個獄囚,有的被綁在十字木架上。
有的被綁在刑凳上,這些人身上臉上都是傷,模樣看著很是慘不忍睹。
他們身邊或身前分別站著錦衣衛,那些錦衣衛個個手中拿著刑具。
特別是離門口不遠的這位,手拿鉻鐵,這鉻鐵上面還有被燒焦的黑乎乎的肉皮。
見有人推門進入紛紛向他們這邊看來。
「陸大人,小的把人帶來了。」帶她來的獄卒戰戰兢兢的向最裡面那個唯一坐在太師椅上的男子說道。
顧曉沫打量起這男子,這男子也是穿著錦衣衛的衣裳,儀錶堂堂劍眉虎眼氣宇軒昂。
他此時翹著二郎腿喝著杯中的茶悠然自得的打量著顧曉沫。
此人是大理寺少卿也是陸太傅之子陸煜樺,同時也是玉錦軒的好友。
「你們繼續不要分心。」他指了指自己下屬們停下手中的活呆愣地看著進來的女子,皺了下眉嚴肅的說道。
「啊…」本來短暫的消停聲,現又再次響起。
「你下去吧,記得把門給帶上。」見他又對著帶顧曉沫進來的獄卒說著。
「是陸大人。」那獄卒恭敬的退出審訊房。
「你犯了何事?」陸煜樺看著前方表演刑罰的場面,用手指,指了指站他身側的顧曉沫甚至都沒看她一眼,若無其事的向她詢問道。
這人還真的是目中無人。
「大人,你就這麼審訊的嗎?」顧曉沫背著手彎著腰好笑的湊到他耳邊輕聲詢問。
聲音溫柔似水甜甜脆脆,一雙大眼直直的看著他的側臉,一股清晰好聞的氣息傳入鼻尖。
他不由得轉頭正巧對上那雙水汪汪的雙眸,這雙眸似是一潭深水,望不到盡頭。
他看著有些入迷,倆人湊的很近。
「你們在幹嘛?」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男聲響起整個審訊房,聲音中帶夾著一點怒氣。
「咳咳,玉…玉錦軒我…我正在詢問這位姑娘是何事被帶來審訊房。」陸煜樺聽到聲音一激靈差點人和椅子連同摔下地面,他穩了穩椅子咳了幾聲掩飾著剛才那尷尬的一面。
倒是顧曉沫輕笑出聲,「玉錦軒,我和這位大人正在談我的案子,你說是不陸大人?」
陸煜樺很快就恢復神志,「玉錦軒,你來啦!我剛想起伍崇殿的那起案卷沒看完,這位姑娘就交給你了。」
說完快速的走出審訊房。
「你們還不繼續審…」見他又調頭回來指著審訊房的下屬們沒好氣的說道。
「啊啊…」
「饒命…大人…」
於此同時,審訊房內又再次響起那笑死不償命的狼叫聲。
「哈哈…,忘記關門,忘記關門。」陸煜樺朝玉錦軒嘻笑著關上房門。
這陸煜樺怎麼見到玉錦軒就像似判若兩人。
顧曉沫瞧了瞧身側一臉嚴肅的玉錦軒,這玉錦軒身上有什麼魔力讓一個嚴肅的人瞬間變成了活力十足的憨憨!
「發生了何事?你怎麼會被帶到審訊房?」玉錦軒走到一旁的審訊桌上聲色俱厲的向顧曉沫詢問道。
顧曉沫把剛所發生的事同他講訴著。
「同我一起去看看案發現場。」玉錦軒聽后思考片刻,隨後走到顧曉沫身邊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人是石像嗎?怎會如此的冷漠。
「王爺請。」顧曉沫也不計較他的冷漠,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倆人出了牢房,頓時審訊房內炸開了窩。
「小劉,剛剛那位可是我們寺卿的未婚妻?」
「正是。」
「她可是遠飛大將軍的女兒?」
「聽說她一直不出門,今日一見倒不像傳說中的五大三粗模樣,倒跟我們寺卿挺配。」
「確實。」
「官…爺,你們聊天可不可以把刑具拿一拿,您這鉻鐵快把您的大腿燒焦嘍。」另外一位獄囚實在看不下去,好心提醒那位起頭說話的錦衣衛。
說話歸說話也不至於把自己的腿給當爐子。
被這獄囚這麼一提醒,全體人員向其看去,只見他手拿鉻鐵直直的印在自己大腿上。
大腿上的皮肉隔著衣裳都能看到皮肉在冒煙。
那個錦衣衛這才反應過來,「啊啊…我的娘…我腿焦了。」丟掉手中的鉻鐵,捧著大腿嚎叫著。
那獄卒在心中偷笑,今日也輪到他了。
但好景不長,接下來就是鞭子抽在身上,「啊啊啊…饒命大人。」
在蓉華街的一處巷子內,倆人一同進了那處無人居住的院子內。
院子沒上鎖,直接是可以推進。
「當時就是從這裡射出的一道銀光,被我發現時那人就藏在那屋,不想被他給跑了。」帶著玉錦軒來到這無人居住的院內,指了指被自己踹的東倒西歪的破門說道。
玉錦軒從進來時就一直觀察這院子的每個角落,似是在從中看出什麼。
地上確實有二個不同的腳印,門口上也有。
這個代表不了面前的女子是不是在說謊。
「是往哪個方向跑的?」
「就是那裡,這人輕功了得我實在追不上…:。」顧曉沫指了指屋頂嘆氣道。
「嗖」的一聲
就見玉錦軒已在顧曉沫指的那個屋頂上查看著什麼。
「就你這體型追不上理所當然。」只聽他不屑的說道。
「喂…,玉錦軒你把話說清楚,你這什麼意思?」顧曉沫一聽有人說她的體型她就來氣。
「字面上的意思。」玉錦軒從屋頂躍下冷漠的說道。
「玉錦軒你…」
「哦對了,從現在起你不準離開我半步,直到這案子查清為止。」玉錦軒也不看她,直接走出院外。
「憑什麼,我已經交代了事情經過,又不是我所為。」顧曉沫聽后不滿的跟上玉錦軒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