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詩

  眾人都移駕到了早已備好席坐的場地。

  場地布置在空曠的室外

  今日陽光明媚,又是春季時分,花紅柳綠微風習習花香撲鼻。

  假山上溪水流入池塘,塘中荷花滿塘。

  這選詩會場地的人倒挺上心。

  每個人都被侍女按名字帶領到各自的席位上。

  這席位的擺放是按西北方向擺置,西方向二十四個席位,北方向二十四個席位。

  二個方向的席位是對立而開,中間是空出了多餘的空間,以便他人走動或歌女表演之用。

  十二席位一排,每個方向是二排,場地處有多個侍女在一旁侍候。

  太子是坐在北面方向的上賓位。

  顧曉沫被帶到北面席位的第一排第三個位子上。

  陸思婷被領到了西面席位的第一排第五個位上。

  而不巧的是坐在顧曉沫對面正是她的未婚夫玉錦軒。

  坐在她右邊的是那花蝴蝶劉宇,她左邊的這位穿著一身白衣,黑髮披肩頭戴玉冠,面如冠玉,唇若抹朱,眉清目朗,飄飄然有神仙之概。

  這男子就像畫中走出一般,惹得顧曉沫不禁手撐著下巴歪著頭欣賞開來。

  被她一直盯著看的男子,並未有不悅之色,反而轉頭向她微微一笑禮貌的點了點頭。

  顧曉沫裂開了嘴也向他點了點頭繼續欣賞,剛才在亭中倒是未發現有這一塊上好的美玉。

  現在發現也不晚,也不知這位公子是哪個官員家的公子,怎會生得這般好看。

  此時的顧曉沫已陶醉在她身邊這位俊美男子的面容上。

  心思已不在詩會上,就連詩會已經開始了也不知曉。

  突然後背被人拍了幾下,顧曉沫倒是不以為意,身子往左挪了挪。

  「顧胖子顧胖子…」那隻手再次向她後背拍了拍大聲叫喚著。

  「幹嘛…煩不煩,滾一邊去別打擾我。」背後再次被人拍打著,顧曉沫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

  「顧小姐,這次可要到你作詩嘍。」她左邊的白衣公子面帶微笑彬彬有禮的向她提醒道。

  作詩?

  「作詩?作什麼詩?」顧曉沫被他提醒這才想起自己在詩會上,她向右邊的劉宇詢問。

  「顧小姐,你這是想何事這麼入迷,我們可是玩了一大半了哦。」玉溪池瞄了瞄玉錦軒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向顧曉沫笑著說道。

  「太子殿下,她可是一直看著漠北國太子的容顏出神呢,我喚她她還罵我來著。」劉宇委屈的向玉溪池告狀。

  「哈哈…」

  「…」

  場上的眾人聽后哈哈大聲,女子是掩面而笑。

  顧曉沫白了他一眼,怎麼哪哪都有這花蝴蝶插一腳。

  「太子殿下,臣女剛才一時走神還望太子殿下原諒,還請太子殿下告知這作詩的規則?」顧曉沫從席位上站起有禮的向玉溪池詢問道。

  「無訪,陸公公你向顧小姐重新說下遊戲規則。」玉溪池笑著向他身邊的陸公公說道。

  「是,太子殿下。」

  「顧小姐,這第一輪是作一首讚美詩會上美景的詩句,不能重複他人作過的詩。」玉溪池身邊的陸公公好脾氣的向顧曉沫重複了剛才說過的話。

  「哦,那五王爺你作的是何詩句呢?」顧曉沫是挺好奇她對面的這位黑臉關公是作了何詞。

  「顧小姐,五王爺作的詩是岸柳拖煙綠,庭花照日紅。」對面的玉錦軒看著她並末言語,而是陸公公為他代勞。

  這冷麵還會作詩,原來不是愚木腦袋,她本以為這人不會笑又不太會說話是個傻子!

  他讚美柳樹,讓她就讚美她身邊的這位人吧。

  「應該是顧小姐她喜歡吃,我們文人作詩她是不懂吧。」想是顧曉沫站在那半會,劉宇看出她不會而在一旁諷刺道。

  「閉嘴吧花蝴蝶。」顧曉沫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花蝴蝶?你…說誰是花蝴蝶?」劉宇有些激動的從席位上站起指著她責問道。

  顧曉沫並未理他,只是向眾人說出她要說的詩句,「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淥水之波瀾。」

  「哈哈…,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淥水之波瀾,不知顧小姐讚美的是何人。」玉溪池聽后哈哈大笑。

  「太子殿下,她這是在違規,我們讚美的是這裡的美景,她的詩是讚美人。」劉宇不服的指著她向玉溪池說道。

  「太子殿下,規則上說以這裡的美景作一首詩,臣女自然是沒忘記規則,臣女身邊的這位公子也是這景色里的一處美景,那麼臣女讚美他又何違規。」顧曉沫恭敬的向玉溪池解釋道。

  在場的人有些震驚,傳言啥都不會的顧小姐還會作詩?

  「想不到這顧小姐作的詩倒是很貼近漠北太子的容貌。」

  「真想不到她也會作詩?」

  「難道是作弊?」

  「有可能?」

  「…」

  周圍的議論聲又再次響起,顧曉沫倒不見意重新泰然自若的坐回席位上。

  下一位輪到了她身邊的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優雅的從席位上站起,「惟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

  這人也美詩也絕,真的是一位才華橫溢玉樹臨風的美男子!

  「小姐大事不好啦,我們徵兵時遇到麻煩此時我們的幾個士兵跟人打起來了。」這時有個小士兵急匆匆的向顧曉沫這邊跑來,嘴唇貼在顧曉沫耳邊私語道。

  打起來了?

  「太子殿下,臣女有事要去處理,臣女先行告退。」顧曉沫向玉溪池請辭道。

  「顧小姐既然有事讓本太子也不好留你了。」玉溪池看著她急切的樣子答應道。

  「謝謝,太子殿下那臣女先告退了。」顧曉沫恭敬的向玉溪池行了禮,著急的向外走去。

  玉錦軒在她走後不久,也向玉溪池請辭回了大理寺。

  他實在不想待在這無聊的詩會上,唯一好處的是他倒是見到了他父皇給他賜婚的女子。

  他倒是不介意他娶的女子是誰,在他眼裡只要是個母的就行。

  反正是沒有感情的婚姻如同溪水一樣平淡,沒有任何意義。

  今日這女子倒是讓他有些刮目相看,她跟傳言有些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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