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出遊
過了好一會,都沒見薑墨璃醒,鍾梓蕭眼睛一轉,放下了書,手直接就伸了過去。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陡然一下子碰到一雙冰涼的手,薑墨璃還是凍的打了一個激靈。
薑墨璃軟軟的趴在鍾梓蕭的身上,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鍾梓蕭,隻是,卻沒有一點氣勢。
然後,鍾梓蕭直接就蹦不住了,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薑墨璃被鍾梓蕭取笑的羞紅了臉,徑直就上手捏住了他俊俏的臉龐。“你究竟是誰啊,還我以前的三哥。
鍾梓蕭沒好氣的瞪了薑墨璃一眼,見薑墨璃還是死性不改,嘴角一揚,一巴掌就拍到了她的小屁股上。
薑墨璃欲哭無淚,剛想鬆開鍾梓蕭,就又被打橫抱了起來。這意思,意味很明顯。
“不要,還痛。
薑墨璃今天晚上是打定主意了要安慰的過一晚,那就一定不能讓鍾梓蕭得逞。
可是,厚臉皮如鍾梓蕭,壓根就沒理會過薑墨璃。
所以,薑墨璃的小身板啊,又被蹂躪了一番。隻是這唯一的區別就是,鍾梓蕭下手,比新婚夜要輕了。但是,薑墨璃還是如要斷氣了一般。
以至於第二天,日上三竿了,薑墨璃才懶懶的睜開眼睛。
一入眼的,就是鍾梓蕭那張極度欠揍的臉。
薑墨璃撅著嘴,直接就別過頭無視他。
鍾梓蕭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起來了,今天帶你出去玩。
薑墨璃頓時就閃亮著眼睛看著鍾梓蕭,“真的,去哪?
鍾梓蕭捏了捏薑墨璃的小鼻子,“起來了。
薑墨璃不情願的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自床上爬了起來。
由於新婚三天都得穿紅色,薑墨璃今天特意選了件繡有紅梅的,以金線作邊,點點梅花,散落均勻,簇擁著,仿若滿天繁星。淡紅色的束腰,愈發的顯得薑墨璃的芊芊細腰不堪盈盈一握。
薑墨璃本就膚若凝脂,穿著一身大紅,便愈發顯得光彩照人。尤其是現如今,她的眉眼之間,不經意透露出來的那股子媚意,再陪上她那稚嫩的小臉,看的人是直發愣。
薑墨璃看著鏡中的自己,想想還是把手裏的脂粉盒子放下了。
一來自己本身就不喜歡化妝,二來,若再化妝,那個小氣鬼應該是會把自己這一身衣服都給換成原本的青色吧。而且,太打眼了也不太好。
薑墨璃親自動手,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還是以那支白玉簪挽發。
鍾梓蕭也亦是一身大紅,簡簡單單的黑色紋飾,穿在他身上,卻是那樣的光彩奪目。
兩人一切都準備好了,隻帶了莫言一人,就出了宮門。
薑墨璃伏在鍾梓蕭身上,把玩著他掉落的一縷頭發,嘴裏不停的埋怨道:“為什麽不讓我帶清言來啊?為什麽啊?
說著,薑墨璃還拿著他的頭發往他臉上掃。
鍾梓蕭捉住薑墨璃作亂的手,順勢就把人帶到了懷裏。
薑墨璃不清願的瞪了鍾梓蕭一眼,然後一翻身,就找了一個畢竟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鍾梓蕭一見,真的是拿薑墨璃沒辦法了。看了薑墨璃一會兒,鍾梓蕭還是認命的把披風輕輕的披到了她的身上。
雙手摟著懷裏的人,自己則是端坐著看著,一動不動的。
直到到了目的地,鍾梓蕭才把薑墨璃自懷裏拎了起來,“醒醒,到了。
薑墨璃睡眼惺忪的被鍾梓蕭牽著走下了馬車,聽著外麵喧鬧的聲響,頓時就清醒了起來。
上陽一個好玩的地方就是上陽山,二一個就是薑墨璃眼前的白河。
白河廣闊,深不見底,但水勢平穩,以水中盛產的一種白魚而得名,這種白魚被人喚為雪花魚,魚肉雪白鮮嫩,入口極化,極為味美。
因而這裏一開春,便人潮擁擠,不少人慕名而來,隻為一嚐著雪花魚。
當然,這魚還有一特性,那就是出水之後隻能活一刻,死了,那魚便沒有那麽鮮美了。
為了嚐到最鮮美的雪花魚,大家都是泛舟河上,一麵品嚐著美酒,賞著美景,一麵釣魚,倒也是別有滋味。
薑墨璃其實一早就聽聞了這雪花魚如何如何的美味,隻是一直沒有時間,這下,也總算是如願了。
所幸薑墨璃與鍾梓蕭來的還早,這河上還沒有什麽人家。
兩人手牽著手,沿湖走人一圈,就看見了一艘大船。兩人還未走近,隻見船頭突然間就蹦出來兩人。
薑墨璃一時不察,倒是嚇了一大跳。
隨後,薑墨璃咬牙切齒的指著其中一個人,“夏傑,你是活膩了吧,找抽啊!
夏傑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就看著鍾梓蕭,“三哥,你媳婦這麽暴躁,你不管管嗎?
鍾梓蕭看著夏傑,輕嗯了聲。夏傑本以為他能逃過一劫,結果隻聽鍾梓蕭道:“阿璃,你怎麽呢能親自動手呢?要幹嘛,有我。
薑墨璃捂著嘴偷笑,隻是這夏傑真的頓時就覺得心裏涼了半截。
逗了一會夏傑,薑墨璃這才拉著鍾梓蕭上了船。
雖然薑墨璃也是知道鍾梓蕭與於柏之間的事情,但薑墨璃也隻裝作不知道。
俗話說的好,不癡不聾,不做家翁。同樣的,夫妻之間,朋友之間,有些事情,該裝不知道的還是要裝做不知道。
通過夏傑那張大嘴巴,薑墨璃總算是知道了今天的行程。才知道,原來還有大家都會來啊。
這下,薑墨璃總算是放心了。
要是隻有他們兩人,那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隻是,薑墨璃在等到了他們所有人之後,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麽也在啊?
阿依娜橫了薑墨璃一眼,慢悠悠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才道:“怎麽?不能來啊,這又不是你的地盤。
薑墨璃翻了個白眼,“不好意思啊,這還真的是我的地盤。
當然,薑墨璃也是剛剛從夏傑嘴裏才得知的,現在他們乘的這艘船,也是鍾梓蕭的。
阿依娜頓時就臉色極其的不好了,頓了一下,語氣很酸的道:“是啊,誰不知道當朝太子妃,十裏紅妝,現在可是富有的很。哪像我,什麽都沒有,苦命人一個。
一聽這話,鍾梓風與藍屏頓時就不好了。
鍾梓風真的是要給阿依娜跪下了,這些天來,她就真的是沒一天是正常的。就跟今天一樣,經常是說著說著就要找找他的麻煩。
薑墨璃見狀,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了過去,“你夠了啊,還裝,小心我收拾你啊。
畢竟是這麽多年的交情了,她要是還看不明白阿依娜究竟想幹嘛,那就真的有鬼了。
所以啊,現在薑墨璃是真的心疼鍾梓風了。
按照慣例,薑墨璃不用想都知道。
怕是孩子出生前,這丫頭都會一直這樣下去。
鍾梓風的神情,她也是看在眼裏的。
沒用雖然是沒用,但他注定了是當一個閑王,那這就足夠了。
但能這樣慣著阿依娜,薑墨璃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