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 /柯南視角

  柯南的所見所聞所感。 ——

  這段時間，我忙著處理各種撲朔迷離的案件，也沒有留意怪盜基德的行蹤，現在想來，他好像消停了一陣子。

  但也僅僅只是一陣子。

  鈴木老伯一本正經地對外宣稱，他收到了怪盜基德的預告函，目標是他的保險金櫃。

  這預告函有些奇怪，而且……怪盜基德為什麼要盯上他的保險金櫃？

  怪盜基德好像不是那種缺錢的小偷吧？

  望著層層防護的保險柜，我覺得有些無語。

  「怪盜基德既然發了預告函，就一定會過來的！」警官握緊拳頭，大聲吆喝，「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絕對不能讓他把保險金櫃偷走！！」

  當事人鈴木老伯卻對警方的部署表示不滿：「我這個保險金櫃，出自世界上最一流的設計師，安全係數是世界頂級，不需要你們這些警察瞎攪和了！」

  不對勁啊……鈴木老伯的態度有些反常啊。我跟在眾人身後，悄悄觀察著。

  可疑的人也有很多，我環顧四周，感覺每個在屋裡徘徊的人都像是怪盜基德假扮的。

  「哎呀！」毛利小五郎被餐車撞到，手中的零錢掉了一地。

  「啊，對不起，先生。」推著餐車的傭人連忙走上前去，胳膊肘卻又碰倒了水杯，「實在抱歉，我來撿。」

  水灑在了地毯上，也灑在了錢幣上。

  女傭仔細地用手帕擦拭硬幣，把它們交還給毛利小五郎。

  女傭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顯得無助又可憐。

  我卻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某人的影子，只是，我盯著她-——這個女傭看起來活潑靈動，氣色其實很差。尤其是她的眼睛，濃密的睫毛投下陰影，遮蓋住了她眼中的黯淡無神。

  下面發生的一切，讓我斷定了自己的猜想。

  警方又都被耍了。他們叫囂著，趕忙去追捕那個他們以為的「怪盜基德」。

  殊不知，真正的怪盜基德，還停留在這屋子裡。

  行吧，我笑著搖搖頭，看著眾人慌裡慌張地離開后，推開那個房間的門，走向保險金櫃。

  房間里，女傭站在柜子前，正在撬鎖。

  她看到我，並不意外，淡淡地打聲招呼：「是你啊，名偵探。」

  我和她寒暄幾句，她簡單地答應著，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保險金柜上。

  她計算著角度，慢慢地轉著旋鈕，對於這種保險金櫃，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偏差。

  我打量著她，準確一點說，應該是他-——與上回見面相比，他好像更加消瘦了，偽裝成這種纖瘦可憐的女孩子，也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這段時間，他在忙什麼？我最近好像沒聽說關於怪盜基德的案件啊？

  「需要我幫忙嗎？」我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女傭的睫毛顫了顫，輕嘆：「你想幫忙.……」

  話還沒說完，她的手微微一抖，旋轉的角度出現了一點點的偏移，頃刻間，錚亮的飛刀向我襲來。

  我趕緊低頭，好險好險。

  「啊……」她愣了愣，俯身查看我有沒有受傷，手卻不知不覺地擰到了什麼，頓時，保險金櫃旁邊的一把斧頭朝我砍了下來。

  怪盜基德……我趕忙躲開，咬牙切齒，他肯定是故意的！他怎麼可能出現這種失誤！

  女傭掀開了圍裙，轉瞬間，換上了白衣，顯示出了怪盜的禮服。

  他望著被斧頭劈碎的地磚，也在感慨：「不愧是世界頂級的保險金櫃，防護措施真的很完善啊……」

  我正準備回懟他剛才的失誤，卻在看見他的眼睛時，把到了嘴邊的嘲諷給咽了回去。

  沒有了濃密假睫毛的遮掩，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睛里，沒有了往昔的神采，此刻摘了美瞳，剩下的全是破碎的紅血絲。

  剛才的失誤，可能真的是他精神恍惚造成的意外。

  我想問問他怎麼了，卻又覺得這不是我該管的事情。

  他繼續計算著數據，卻主動開口：「你和蘭小姐，現在還好嗎？」

  他為什麼突然關心這個問題？

  我深吸一口氣：「和以前一樣，不好也不壞。」

  「這樣啊.……」他放下了手中的筆，應該是算完了，瞟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我很羨慕。」

  我沒有像之前那樣懟他，看他的表情，他好像真的挺難過。

  我在腦子裡搜羅著用於安慰的語言，說什麼好呢？我想表達我的關切，想讓他別這麼憂愁，想問問他遭遇了什麼事情，想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當然，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

  最後，我敲定了一個極佳的表達方式，言簡意賅，又不肉麻。

  結果，說出口的話好像變了味：「沒想到怪盜基德還會羨慕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