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中毒(1)
每日一水:808880365
密碼:顧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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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容容目送著顧辭離開,望著背影沉默了一會,轉身朝後方的一棵樹走去。
那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或許是,那樹下站了一個身影。那身影身材高挑,一身紅衣,紅色的衣帶隨風起舞。
「姐姐。」塗山容容走到那身影身前,笑道:「姐姐怎麼來了?」
那身影正是塗山的最高戰力——塗山紅紅。
塗山紅紅點頭「在畫里看到的?」
「嗯!」塗山容容點頭,發現自家姐姐手裡有一張正方形的紙,一看花色竟有些熟悉——是之前顧辭折千紙鶴的紙。
塗山容容一下就明白了,之前顧辭早就發現了,甚至還不怕死的寫了張信給了自家姐姐。
塗山紅紅也不是傻的,看到了塗山容容的眼神,把紙遞了過去。
塗山容容也不客氣,接過一瞧,上面六個大字:你好,請多關照。
還真是他不怕死的風格。
塗山容容心裡暗暗評價,把紙還了回去,想了一會,又把顧辭臨走之前給她的畫遞給了塗山紅紅。
塗山紅紅借過看了一眼,還給了塗山容容。「他是誰?」
「昨天認識的,當時他就在之前那個位置畫畫。」塗山容容笑道。對於自家姐姐,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說他叫顧辭,法力好像也不是很高。」塗山容容想起了顧辭交來的二十五兩銀子,忍不住暗暗發笑。
看著好像是那麼一回事,但也只是值二十五兩銀子嗎?
塗山紅紅沉默了一會,點了一下頭。「以後還是小心一點吧,他或許沒像表面那樣……昨天我並未察覺到異常。」今天若不是顧辭凝了一個冰鞦韆,她還是沒察覺到。
塗山容容明白了塗山紅紅話中的意思,無非不就是顧辭這人可以隱藏自己罷了。
嘴上應著好,但心裡想的確是:他應當是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即使塗山容容很明白人心的險惡,但她還是覺得顧辭不是那種人。
至於為什麼?若真讓塗山容容說個所以然出來,她自己還真不知道。
另一邊,顧辭出了塗山,漫無目的的在天上飛著。心中一動,運用法力聯繫上面具團。
「你們都在幹嘛啊?我好無聊啊……有誰要我幫忙的?」
「……」
一片寂靜。
正當顧辭想放棄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來我這裡,我位置發給你。」是王權霸業。
顧辭當場就來了精神,王權那邊一般是不需要人的,讓顧辭過去,無非就兩種。
一是太閑了,二是太忙了。
不管是哪種,顧辭都不會無聊了。
閑就嘮嗑,忙就刷怪。快樂!
「好,我馬上到!」
位置在南國,顧辭認了一下方向,御劍極速飛去。
*
顧辭還在想該怎麼坑王權霸業一把,結果到了地方一個人影也沒有。
「該死的王權……」顧辭剛想跟王權霸業通話,結果先被王權霸業搶了先。
「後面,一百米,過來,隱藏好自己。」
顧辭一怔,隨即就明白過來了,王權霸業他,怕是遇到大麻煩了。
顧辭按照指引,找到了一個山洞。一看到洞中的人,顧辭愣了一下,連忙拿出了傷葯,語氣焦急:「怎麼了這是?發生了什麼?」
洞中不止是有王權霸業,楊一嘆、李去濁也在。傷葯也不是給王權霸業的,而是李去濁……現在已經昏迷了。
李去濁胸口上已經涇滿了血液,王權霸業、楊一嘆兩人情況燒好,但也不容樂觀。畢竟……說到底,李去濁本質上說還是一個提供武器的輔助。
「遇上麻煩了。南國這邊還是不太熟悉,我太小瞧那些毒物了,而且還是不熟悉,毒素也很多,我們兩個還行……但是五弟……身上帶了毒,我也不清楚是那種,三弟已經用天眼暫時止住了,但毒排不出來,不能積留在體內。」
顧辭皺緊了眉頭,丟給他們一瓶葯「這個是祛毒的,先吃著……其他人知道嗎?」
王權霸業接過瓶子,打開和楊一嘆各分了一粒。「不知道,不想讓她們擔心。」
「不知道就好……」顧辭把手壓在李去濁身上,李去濁身上漸漸出現了一層冰霜。
「我把那一塊封住了,不會擴散,但這樣也不是一個辦法……」顧辭說道,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什麼東西傷的你們?我去看看,一般一個毒物附近,就會有解毒的辦法。」顧辭神色凝重,收回手,起身,看著楊一嘆問道。
「我帶你……」王權霸業剛想開口,就被駁回。
「我去吧!」楊一嘆搶著說道。「大哥,讓我帶二哥去吧,我實力不如大哥你,若等會遇到危險,護不住五弟的。而且我有天眼,可以找到那東西的位置。」
顧辭也點頭道:「對,王權,你留下來吧,指路而已,不會有危險的……再說,不是有我在嗎?你還不知道我嗎?」
王權霸業沉默半晌,才點頭道:「好吧,那你們注意安全。」
顧辭點頭,拉著楊一嘆出了山洞。
待離山洞走遠了許多,顧辭突然對楊一嘆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吐出來吧,憋著更難受,傷口會惡化的。」
楊一嘆臉色瞬間蒼白,一口黑血噴出。天色已經暗了,現在太陽早已落山,顧辭可以依著月光迷迷糊糊的看到,那血液落地的地方,周圍的植物都有點被侵蝕的痕迹。「滋滋」的冒著響聲。
顯然,楊一嘆也中毒了,而且也還不輕。
顧辭是真的不知道楊一嘆到底怎麼撐過來的,原先在洞中還有光亮,都可以看到楊一嘆臉色挺好的,若不是……
「若不是我不說,你連我也要瞞著?!」顧辭語氣有點激動,但還是壓了下來。
「果然……什麼也瞞不了二哥啊……」楊一嘆苦笑著。
「還有臉笑?」顧辭面色不太好。「情況怎麼樣?」說的是楊一嘆的身體。
「該逼的都逼出來了。」楊一嘆搖頭道:「還有一點我用法力感知不到,但用天眼卻可以看得到,很是奇怪。」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楊一嘆很明白,若是他的二哥不說出來,他這口血,肯定還要再憋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