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落水
死人了！
顧辭也不管手上的花燈了，直接丟到湖裡，站起身，看向聲音來源處。
其他幾人也神色凝重的看去。
風正好是從那邊吹向這邊的，已經可以問道一股屬於血的鐵鏽味。顯而易見，死的人有一定的數量了。
「怎麼弄？」顧辭問道：「就地斬殺還是找人來……別忘了，我們都沒法器。」
都是出來玩的，也根本不會想到有這種事發生，所以沒有一個人帶法器傍身。
「這樣下去，會有更多的人傷亡。」王權霸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出手。
顧辭看向其他人：「你們呢？」
顧辭本意是不想趟這趟渾水的，他本就沒什麼歸屬感。
「我沒問題。」
「我也是。」
「對啊！」李去濁笑嘻嘻道「我們本就是大家族的子弟，如果連這都不出手的話，回去肯定一頓罵啊！」
眾人都沒有反對，顧辭咬了咬牙「一群瘋子！」
「怎麼？」楊一嘆笑道：「不跟我們一起瘋？」
顧辭眯了眯眼：「我確實不想跟你們瘋啊！可惜啊……」顧辭笑了一下，把胳膊搭在了楊一嘆身上「我也不想給我這群兒子收屍啊！」
眾人這次倒沒有計較，反而笑罵地回了幾句。
手上法力流轉，眾人不明所以「你做什麼？肉搏？」
顧辭白了一眼「我沒那麼蠢。」
顧辭半蹲下身子，一隻手懸空在湖面上。
「雖然啊，我沒學火系法術，被你們給擺了一道，但是……」
水流順著顧辭的手，環繞到手臂上，到了另一隻手上，寒氣散發而出，凝聚成了一把冰劍。
「我冰系法術，可不賴啊！」
顧辭懸在湖面上的手沒有拿開，而是繼續加大了法力，另一手把劍丟給了王權霸業。
「接著，劍我改過了，可以注入法力，不過太多了會炸，你們使用小心點就行了。」
僅僅又是幾分鐘，四把劍被造了出來，顧辭丟給他們，自己坐在地上喘著氣。為了趕速度，他可是一點力都沒有留，法力也寥寥無幾了。
「不行……法力還是有點少……我，我休息一會，你們趕緊去，我馬上跟上。」
王權霸業點了點頭，帶著其他人御劍去往事發地點。
*
顧辭休息了一會，感覺法力恢復的七七八八，自己也凝了一把冰劍，一刻也不停留，往王權霸業那邊趕。
隔了一點距離，顧辭看到了王權霸業五人，心中一松，但沒有絲毫減速。
「王……」王權兩個字沒叫出來，顧辭就看到一道劍光閃去，隱隱還聽到了一些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遭了！」顧辭低聲暗罵「還是承受不了王權的劍意！」
顧辭已經看到王權霸業被對方領頭的人，不，是妖——對方几十號人——王權霸業被掐著脖子，好像說了什麼。
應該是在嘲諷。
領頭的是個三米左右高的牛頭妖，力氣很大，而且……很醜。
那個牛頭妖已經帶著王權霸業走向湖邊了，看架勢應該是要丟到湖中。
「該死。」顧辭提了速，冰劍已經有了裂痕「快點啊，再快點。」
顧辭將高度控制在離湖面三米以內，手在湖面劃過，再次凝了一把冰劍。
顧辭和牛頭妖隔的距離不多了，牛頭妖也發現了顧辭，手上的武器一揮，打算把顧辭打下來。
顧辭也沒那麼蠢，不會站在那裡讓人打，他將腳下的冰劍提了速，往牛頭妖提著王權霸業的那隻手刺去，自己則跳下劍，換了另一把冰劍。
冰劍原本是對牛頭妖這種皮厚的妖怪起不到什麼傷害，可惜怪就怪在顧辭運氣太好，正好刺在了牛頭妖的手筋處。
牛頭妖吃痛，連忙鬆開了王權霸業，顧辭看準時間接住了王權霸業。可誰知這牛頭妖也是個老油條，等顧辭接住王權霸業，直接一手回首掏。
顧辭躲避不及，自己用身體擋住了這次攻擊，又將冰劍和王權霸業用力拋出，丟給了過來支援的楊一嘆。
自己落到湖面上，原本是想凝一層冰面站在上面，可經過兩次凝劍，又提了那麼久的速，法力早已不夠，只能凝出一層薄如蟬翼的冰。
一個不慎，跌入湖面。
為救他人，犧牲自己，這死的總比上次偉大了吧？可惜，只活了兩個月啊……
這是顧辭跌入湖中還沒失去意識前的最後想法。
*
王權霸業的一道劍光足足斬去了十幾號妖怪，但自己也因為法力所剩無幾，且又被冰劍的爆炸震到，受了傷。
「你小子！」牛頭怪原本沒怎麼注意這幾個小孩，畢竟小孩能有多大能力？
可王權霸業這一劍直接把他十幾個手下殺了，這次就算回去了，也會元氣大傷。
牛頭怪掐住了王權霸業的脖子，緩緩提起「想好準備怎麼死了嗎？聽說今天是你們人類的一個節日，要不……我溫柔點？」
牛頭怪的笑容極其怪異，讓人不寒而慄。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王權霸業咬牙道，那樣子恨不得把牛頭怪碎屍萬段。
在王權霸業剛到時，這個牛頭怪正好在吃一個人類，當場就給王權霸業五人氣得眼睛發紅。
「還挺硬氣？那好啊，我先把你放到水裡慢慢的溺死，然後再當著你朋友的面一口一口把你吃了？這還真是……令人愉悅啊！哈哈哈哈哈！」
「無恥！」
「別啊……」牛頭怪已經帶著王權霸業向湖邊走了「你應該……誒，那裡飛來一個人，不會也是你同伴吧？」
王權霸業看去，發現是顧辭，心中焦急，這麼一點時間他肯定恢復不了多少的，過來也只是送死。
牛頭怪的手緊了幾分，王權霸業差點斷氣。
……
接下來就如同顧辭所做的一般，但在顧辭捨命替王權霸業擋了那一下，王權霸業頓時瞪大了眼睛，極其不可置信。
「你……」
顧辭把他丟給楊一嘆時，王權霸業才回過神，看到顧辭沉入湖中，頓時失控。
「顧辭！！！」
楊一嘆忍著眼中的濕潤，落地將王權霸業放下，把劍遞給了王權霸業。啞聲說了一句。
「報仇。」
王權霸業咬牙，接過劍，死死地看著牛頭怪。
「你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裡了。」
其他三人對付著妖怪，但也注意著這邊的動靜，看到顧辭落水，心中皆是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