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荒唐醫術救人亦殺人
“啟稟城主,張管事回來了…”侍衛上門稟告,秦破風扔下了手中處理的公文,大手一揮,朗聲道:“傳!”很快張管事就被帶了上來,卻是二話不說就跪倒在地,痛呼道:“城主饒命,城主饒命啊…”秦破風倒是有些詫異的問道:“這唱得是哪出啊?”而後擰了擰眉道:“讓你抓回來的人呢?”張管事一聽提到這,更是叫苦不迭道:“抓回來了,就關在地牢裏。”“哦?”秦破風一怔,忙問道:“那還不趕快帶上來,替我問診?”“可是…”張管事吞吞吐吐,半響不語。秦破風不由得勃然大怒:“怎麽?他還不願意?”張管事搖搖頭,苦惱道:“拿到不是,隻是這位藥師被抓了以後,竟然躲在地牢裏不出來了,還說…他還說…”“還說什麽?”秦破風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可見已經慍怒。張管事苦著一張臉,繼續道:“他還說既然把他抓回來,就讓城主您,您,您親自去地牢裏看病。”“什麽?”秦破風拍案而起,怒不可揭道:“反了他了,搞不好就是一個江湖騙子,也有膽子讓我親自去問診?他憑什麽?”張管事頭上都滲出了汗珠,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許久才含混不清道:“他說,就憑他能看好城主的病。”一聽張管事的話,秦破風也愣了,詫異道:“口氣這麽大?也不怕閃了舌頭。”要知道這一年多來,他遍尋名醫,可惜都無功而返,好不容易在神藥堂找到一個偏方治療,那就是間隔三個月服用處子之血,就可壓製隱疾,可是最近他發現他的修行非但沒有進步,還開始呈現倒退趨勢,而對於鮮血的渴求,也早已經從最早的厭惡,到如今的無法自拔,性格也變得扭曲殘暴,可是隱疾非但沒有治愈,還愈演愈烈,無情山莊知道秦破風失去了利用價值,神藥堂也不再為他服務,更不會再替他診治。這突然來得異人,秦破風就覺得蹊蹺,打算滅滅他的威風,沒想到這家夥還拽上了。張管事緊張兮兮的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小心翼翼的道:“城主,姑且還是試試的好,如果他真治好了病,說明真是位奇人,正好留作己用。”秦破風眸光微低,許久才緩緩的道:“如若治不好呢?”話語輕緩,殺機畢露,張管事也感覺到了異樣,順坡下驢道:“如果真治不好,在地牢中殺了,神不知鬼不覺,也不會有多餘的麻煩。”秦破風沉默不語,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並不那麽簡單。不知道多了多久,地牢之中走出一道人影。一襲低調的玄色長袍,隱隱泛著寒光,眸光銳利難掩鋒芒,臉龐沉穩卻略帶青色。待看清來人後,守門的侍衛均是嚇了一大跳,慌忙起身迎接,跪地俯首,恭敬道:“參見城主大人。”聽見有所動靜,一直閉目養神的唐越溪,幽幽的睜開了眼,眉梢輕佻,脊背挺直,孤傲如同鬆樹,遠遠的打量這秦破風。秦破風也在暗中觀察著唐越溪,見此人仙風道骨,一副冷傲的表現,眸中不禁生出幾分讚賞來,禁不住把氣勢外放,唐越溪眉毛微蹙,眸光驟然變冷,感覺到周遭的空氣都生出幾分艱澀來,雖有重壓,卻無殺氣,一時間也沒有輕舉妄動。秦破風收回了氣勢,然後轉眸望向張管事,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張管事立馬領命,上前行禮道:“先生,我家主人來了,還請先生屈尊降貴,給我家主人問診。”秦破風大喇喇的靠在了侍衛送上來的高椅之上,不動聲色。唐越溪冷笑一聲,雖然心中氣得有些冒火,但是麵上卻是很冷靜,輕聲道:“他得病不用看了!”張管事心中咯噔一聲,突覺不好,忙問道:“先生,這說得是什麽話?”唐越溪語氣堅定,不容反駁道:“我說他得病不看也罷。”本來沉默冷靜的秦破風也禁不住身子動了一下,以為自己被下了死亡通知書了。“先生,是什麽意思?”秦破風的話問得輕巧,可是唐越溪卻感覺到了殺意。卻不料唐越溪話鋒一轉,老神在在的道:“老朽的意思是,閣下的病不用看了,老朽已然知曉。”“啊!”這下倒把素來淡定的張管事給嚇了一跳,要知道秦破風的冰,無情山莊的神藥堂都治不好,這位老先生,居然不聞不問,隻看了一眼就什麽都知道了?張管事早已經知道秦破風殺戮成性,死在他手中得藥師,已經不在少數,實在不忍這位老先生也造無妄之災,忍不住勸道:“先生,還是看一看為好,不要草率做決定得好。”唐越溪語氣堅決的道:“不必了,老朽治得就是疑難雜症,你們主子的病,我已經知曉了。”張管事雖然微怒,卻不再辯駁,繼續追問道:“那還請老先生,給我們主子開個藥方。”“藥方?”唐越溪一怔,輕笑道:“你家主子這病,說簡單了,也好治,說複雜了,治不好。”雲裏霧裏,不知所以然,秦破風有些不耐煩得道:“那到底能不能治?”唐越溪見好就收:“能治。”秦破風麵色不善,袖袍一揮,催促道:“那就勞煩先生給個方子吧!”唐越溪轉眸瞥了一眼對方,正色道:“簡單說了,是毒,毒解了便好,複雜說了,是病,心病隻有自己能治。”“毒?”秦破風一驚,皺眉道:“我怎會中毒?”見魚已上鉤,唐越溪勾了勾唇角,繼續道:“是藥三分毒,閣下這一年來吃了不少的藥,零零總總加在一起,變積成了毒,而且閣下一身血腥之氣,想來多是用鮮血服藥,丹藥加上血氣,雖然不至於毒氣攻心,卻早已經沁入筋脈之中,所以長時間修煉得不到進展,閣下認為老朽說得可對?”聽完唐越溪的分析,秦破風禁不住步履不穩,連連後退,但是對於唐越溪的話,卻聽進去了大半,慌忙點頭道:“先生,所言甚是,那我該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