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心事重重隱秘送藥人
真是佛爺也發火,收到消息,夜梟國竟然打算把他的生母送給魔月國的國君?這些人渣,真當他隻是一個徒有虛名的大皇子呢?要知道他不過是忍辱負重,終有一日他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當務之急,肯定是要離開此處,趕往夜梟國,一定要見見他的生母,這個女人生了他,就棄了他,轉眼投到別的男人懷抱,可是夜梟國防守嚴密,他根本無從探得她的任何消息,可是雖然她人走了,卻害得他從小就被父王嫌棄,如今聽聞她突然被轉手,他突然很想笑,如果他們母子見麵,他倒是很想問問她,到底後悔不後悔當初的選擇?
不做父王的寵妃,竟然水性楊花,朝三暮四去了夜梟國?落得如此下場,看她還有沒有顏麵繼續苟且偷生?
一個昨日黃花的女人,去魔月國當美人,而且要知道魔月國國君可是新君即位,年紀和他相當,哈哈,他的生母給一個兒子輩的君王當美人,想想都覺得可笑,就算她保養得當,終究不是二八芳華,嗬,去了魔月國,她的日子會更加難熬。
可是他在鴻國的地位將會更加尷尬,畢竟父王還有兒子,而且他還是不受寵那個,鴻國如今雖然太子未立,但是不用想都知道父王心中的人選肯定不會是他,這些他可以不在乎,他想要的一切可以憑借自己的手拿回來。
但是這個女人,生了他沒有當過母親的一天責任,如今三嫁出門,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怕的是本來朝中暗自擁護他的權臣,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動搖,要知道名聲有時候是很重要的!
而且他一時還想不明白夜梟國君到底是怎麽想的?把自己後宮裏的女人塞給人家?是示弱?還是下馬威呢?
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要知道魔月是一家獨大,可是不過是沉睡的雄獅,夜梟卻是彪悍十足,是個俯視眈眈的惡狼,雖不知道這兩個魔頭對上會是如何情境?但是鴻國在夾縫中,不用想會更加難熬。
也許,這個女人的出現,是他的轉機,也是魔月國和夜梟國對弈的轉折。
想到此,於情於理,藍驚羽知道他不能再留在此處陪著她了,望著坐在那裏古靈精怪的女子,不由心生歉意,許久才起唇說道:“溪兒,我有要事要暫時離開,不知你有何打算呢?”
他一雙深幽的眼眸,如攝人魂魄的無底洞,此時卻隱藏著滿滿的擔憂之色。她下山而來曆練,也不知道會遇到如何危機,他卻不能在她身邊守護?很想帶走她,可惜他所做的事情終究不見得光,他不想讓他看到不該看的一麵。
唐越溪懂事的看著他,早就知道他不會陪自己太久,畢竟下山而來,到了鴻國,礙於身份他遲早會回到皇宮,好在他們之間誤會已經解除,還是各自行事為好,她還得尋找師父的下落。
男人總有自己要辦的事情,不可能陪著她遊山玩水,這一點她很理解。
唐越溪偏轉身子,湊到他身邊,睜大了眼睛注視著他深幽的黑眸,懂事的說道:“你去吧,不用擔心我,我自己會照顧自己。我會先在鴻國遊曆些日子。” 畢竟她還不知道龍穀所在地,必須是鴻國查探一下,看能不能得到些信息。
“也好。”藍驚羽沉思了片刻,盯著眼前善解人意的女子,道:“等我辦完事,就會第一時間來找你。”
“嗯。”唐越溪點點頭,免了他擔憂。可是她知道,等到他有空,自己還不知道身在何處呢?別怪她,師父雲遊這種大事,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藍驚羽還是大長老的得意弟子。
藍驚羽眼神溫潤的看著她,希望有一日她也會有絕世風華,那麽他們才能比肩站立。
相聚總是短暫,別離也有些傷懷,好在唐越溪不是小女孩,沒有那麽多憂傷情仇,特別冷靜的目送藍驚羽離去。
“溪兒,轉過去。”站在門口處的藍驚羽突然開口道。
唐越溪一愣:“怎麽了?”
“沒事,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離開,我希望你始終看到的是我出現在你身邊,而不是離開。”他低沉的聲音,帶著憂傷的語調低低訴說,如同輕輕敲擊她的心房,一點點褪去她的堅強,讓她不忍拒絕。
“你走吧!”她傷感的說道。
啪嗒!
是門環扣上的聲音,突然之間,不知為何,她的心竟然一空,仿佛被他給帶走了,屋子裏已經沒有了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她知道他已經離開了。
匆匆回身,在窗戶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緊抿著唇角,突然覺得外麵的天色灰暗了許多,好似他帶走了所有的光明。
紅唇輕啟,靜靜低語:“保重。”說給他,也是說給自己。
叩叩叩!
門響了,唐越溪一愣,這時候藍驚羽剛走,她還沒有收拾好心情,可是沒忘記還在藥師盟的地盤,心生警覺道:“誰?”
外麵傳來小廝謙卑的聲音:“客人,有人給您送了東西,特意要小的給您送來。”
她一怔,實在不知道鴻國還有人認識她?
“拿進來吧!”
打賞了小廝,她滿心狐疑的打開了盒子,包裝很精美,可見這份禮物的精致,可是她疑慮未消,小心的看了進去,靈氣繚繞,怎麽都沒有想到竟然是蓮芯草?
唐越溪看著此物,有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可是心中也在打鼓,到底是誰會如此大手筆的把仙草送給她?
難道是剛才和她競爭的人?可是說不通啊?人家花了大把銀子,抬高價錢,就為了把這東西買來送她?誰啊?
唐越溪心想不可能吧,誰這麽缺心眼啊,把錢大把的扔進了藥師盟的口袋?竟然還做好事不留名,就這麽白白送了她?
這家夥是傻子吧!
玄堂在暗處觀察著唐越溪一雙清明的眼滿是疑惑,怎麽收到如此重禮,這丫頭竟然不開心?這不像她的風格啊!
她不應該欣喜若狂嗎?她那表情好似在說:送禮的家夥缺心眼啊!
玄堂暗中歎息:真不知道自家主子知道小丫頭的真實想法,還高興的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