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用想到地洞下麵,竟然是別有洞天,一顆蒼天古樹拔地而起,那古樹枝幹虯曲蒼勁,裂開的樹皮如同歲月的刻輪。
樹身粗壯,估計十個人都抱不住。枝繁葉茂,望不到頭的樹頂如同一把巨型的傘,古樹擎天,把頭頂所有的光亮都覆蓋。
古樹通體褐色,樹枝上卻開滿了鮮紅的花朵,刹那芬芳,紅豔欲滴,美的驚人,花蕊中散發出淡淡的紅光,也讓這一方天地赤紅一片,沒有淪為黑暗。
好大的樹,唐越溪在心底感歎。解了腰間的繩子,給骷髏打了一個臨行前安全的信號,然後筆直的朝著前方走去。
啾啾!
火鳥停在樹身邊緣,歡快的叫著,唐越溪一愣,難道她要找到幕後黑手就是一顆古樹?
“貪婪的人類,沒有想到你居然找到了這裏。”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從古樹的方向傳來,唐越溪心中打鼓,哇靠!樹成精了?
古樹盤根錯節的樹根,如同一個巨型的大手,突然從深埋的地麵裏翻起,如同蒼鷹的利爪,從四麵八方朝著唐越溪襲來,可以毫不懷疑,如果她坐以待斃,那麽肯定會被牢牢的困住。
“靠!”一言不合就動手,這古樹也太不講理了吧,她還沒出手,它倒是先下手為強了。
“可惡!”唐越溪暗自咬牙,雙手一攤,手中的火球朝著張牙舞爪的樹根飛去。
一顆顆火球,如同墜落的流星,毫不留情的落入了樹根裏麵。
哼!燒死你。
纏人黑藤不怕火,老樹根那可是引火的好東西。
劈裏啪啦,灼燒的聲音劈啪作響,古樹哀嚎一聲,蒼老的樹根如同被猛獸撕咬了一口,快速的縮回了地麵。
“哼,想逃?” 唐越溪紅唇輕揚,古怪的一笑,哼,挑起姑奶奶的火氣,就想逃跑,哪有這等好事。
罡風席卷,唐越溪緊緊的鎖定古樹,眸光冷凝,渾身都充斥著怒火,手中的九顆火靈丹捏碎,狂暴的火龍就從她手中噴湧而出,直直的朝著古樹的枝幹衝了過去。
火光繚繞,片片火花散開,九條火龍從底部席卷而起,群湧而上,把古樹吞沒在一片火光裏。
啊!
嘶吼聲響起,如同一個暮年的老人,發出的慘叫,觸目驚心。
一片火光飛舞,古樹的枝丫開始亂顫,劈劈啪啪的脆響在空中彌漫,滾滾黑霧從古樹身上翻起,湧入空中,焦糊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怎麽還不求饒?”唐越溪眉毛一挑,冷哼一聲,再次準備出手。
可惜,古樹冥頑不靈,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怎麽輕易會和一個小丫頭求饒呢?
“臭丫頭,你要付出代價。”古樹呱噪的聲音在唐越溪耳邊響起,陰森冰寒。
唐越溪順著火龍造成的火光望去,瞳仁一縮。
古樹褐色的樹身分泌出古怪的汁液,猶如綿綿細雨,居然吞噬了火龍。
唐越溪眸光微冷:“有什麽招數就使出來吧!”
“哈哈!”蒼老的樹幹上被歲月刻出一道道的印記,如同傷疤一樣記錄四季的輪回,此時那印記如同老人裂開的嘴唇,一張一合之際,吞吐著癲狂的話語。
“貪婪的人類,竟然出手傷我,今天就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暗啞的聲音響起,如同猙獰的惡魔。
“煩人!”唐越溪麵色冷寒,雙眼都冒出火光來。
老樹的呱噪,讓她心生煩悶,手中的爆破丹一把就扔了過去。
噗噗噗!
驚天動地的爆破聲,震的在地穴之中的骷髏心肝俱顫,天呐,這動靜,難道小唐又遇見什麽大麻煩了?
“臭丫頭!”古樹暗啞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一言不合就開打,這個臭丫頭簡直就是個暴力的土匪,厲聲咒罵:“你找死!”
古樹枝丫亂顫,一朵朵血紅色的花朵微微綻開,如同盛開的彼岸花,妖冶迷人,可是在看到花蕊時,隻覺得毛骨悚然。
天呐!
這哪裏是什麽花朵,那花蕊中心藏著的竟然是萬年不腐的活屍。
雙目緊閉,蜷縮在花朵中心,後脖子處一根赤紅色的血線,連接在花蕊中心,五官栩栩如生,唯一不同的就是全身幹癟,僵硬,如同被吸幹了僵屍。
“活屍?”唐越溪看得頭皮發麻,沒有想到,這個古樹竟然如同吸血鬼,需要鮮血的供養,不過活屍複活,如果它們身前是靈力師,或者煉藥師,那麽如今淪為古樹的傀儡,被操控,唐越溪就會有大麻煩。
這個老家夥竟然隱藏著如此殺手鐧。
“怕了吧!”看著唐越溪變了的臉色,古樹暗啞的聲音裏滿是得意。
唐越溪看著那滿樹紅花,突然想起了一句話,開得越鮮豔的花,那一定有死人埋葬,隻有鮮血才能浸染出最美麗的花。
“放馬過來吧!”唐越溪牙關緊咬,放出了狠話。
麵對這個活了不知道幾百年的老家夥,氣勢一定不能弱了。
大把的靈氣丹吞了下去,護體玄氣開啟,唐越溪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把心一橫,拚了。
看看到底是活屍速度快,把她給撕了,還是她手腳麻利,先砍了這個成了精怪的老樹命根。
簌簌!
一具具活屍,如同開花結果一般,從天而降,散落在了唐越溪四周。
腐臭之味刺鼻,唐越溪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周遭死氣沉沉,活屍都是緊閉雙目,如同夢遊一般,身子僵硬卻行動自如,原因是身後的血線與古樹緊緊相連,聽從古樹的指揮,從四麵八方合攏,把唐越溪圍在了裏麵。
關門打狗!這個老家夥真是夠狠,唐越溪心中咒罵一聲,黑眸之中鋒芒畢露,長靴一蹬,身子如同利劍一般飛出,手中的匕首就朝著麵前的活屍,毫不留情的砍去。
叮當!一聲脆響!
靠!活屍的頭顱如同鋼筋鐵骨,竟然砍不斷,就在唐越溪發愣之際,活屍的手如同魔鬼之爪,朝著她纖細的脖子襲來。
唐越溪一扭頭,身子一轉,快速的朝後倒退,驚險的躲過了一擊,可是細嫩的脖子處還是被活屍銳利的指甲,劃出了一道血痕,一滴鮮血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