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神秘勢力的蠢蠢欲動
翩然落地,唐越溪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也鬆開了緊扣的雙手,任由她打量四周的一切。
隻見此處像是一個遺跡,巨大的占地,就這樣隱匿在密林的深處,滿地蒼夷,枯草和藤曼覆蓋了一切,淩亂的玄石散落四處,殘壁斷垣,綿延數裏,可以想象昔日的輝煌之境。
再往前走,居然立著一扇玄黑色的大門,古樸端莊,玄鐵打造,雖然世事滄桑鐵鏽斑斑,可是不難想象當初它的傲然,上麵布滿了一百零八顆石釘,如同符文八卦,呈現一種奇怪的分布,大門的中心是一個鎖扣,不對,又像是一個卷軸的形狀,唐越溪突然想起沐絕塵交給她的卷軸,拿出來比對一下,形狀竟然一模一樣。
“你怎麽知道這裏?”她沒有想到白澤衣居然會帶她來到這裏,此處不就是她要找尋的秘密所在嗎?他真的是無所不知嗎?
白澤衣不以為然的一笑,漆黑如墨的發隨風飛舞,淡然而自信:“不過是感受到一些氣息,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就來到此處。”
也不知道這麽久遠,機關還能不能運轉,唐越溪猶豫的拿起卷軸塞到格子裏,卻沒有想到石釘如同遊走的機關,竟然哢嚓作響,哢嗒!厚重的大門震動,落下了一層細灰,鑰匙開了?
“進去嗎?”唐越溪出聲詢問道。
白澤衣淡淡一笑,正要說什麽,凝神細聽,說道:“有人來了。”
唐越溪全身戒備,警惕的看著不遠處,星羅禁地還有別的人進來了?這還是天晴閣的私人地方嗎?
凝神細聽,白澤衣蹙緊的眉宇,陡然放鬆,神色淡然的對她叮囑道:“我的人,別怕!”
隻見濃密的密林深處,飛出了兩道身影,一黑一青,足下輕點,飛速的朝這邊躍來,唐越溪不禁腹誹,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手下,看來人也是高手。
轉瞬之間,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就落在了他們麵前。
“主子!”青色長衫的男子,單膝跪地,畢恭畢敬的喊著白澤衣,目光擦過唐越溪,雖驚詫,卻並未多說什麽。
“主子!”一個帶著銀麵的男子,刀眉冷峭,眼神嗜血,一身黑衣就像隱藏在陰影裏,全身浸潤著殺戮的寒光,掃了一眼唐越溪,有些異樣。
白澤衣走到唐越溪的身邊,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對麵的兩個人,介紹道:“青衣玄堂,黑衣北烈。”
唐越溪看了看單膝跪地,神色恭敬的兩個人,客氣的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倒是玄堂意外的看著白澤衣,麵露驚異,雙眸瞪大,他從不知道主子什麽時候對女子如此友善客氣?主子不是最厭煩女人的嗎?
北烈不動聲色,而是瞥了瞥唐越溪,目光冷寒,欲言又止。
他的目光森冷如刀,看人一眼如同利刃劃過臉頰,冷酷無情。
白澤衣擺擺手,吩咐道:“說罷。”顯然並沒有把唐越溪當作外人。
“是!”北烈畢恭畢敬的點頭,出言說道:“主子,無情山莊傳來消息,白淩寒受傷了,好像是得罪了天譴神殿,而夜梟國那邊探子回報,出使魔月國的使者,皇上將在您和三皇子中選擇其一。”
“真是膽大包天,上界的人他都敢去招惹。”白澤衣冷嗤出聲,很明顯白淩寒的消息讓他嗤之以鼻:“宴無好宴,他居然有興趣,這個名額就讓給他。”
玄堂也湊了上前,繼續說道:“主子,得到確切消息龍穀之門,要開了,雖然不知道何時,但是各方群雄已經逐鹿中原,無情山莊,隱族,魔音穀,魔月國,夜梟國,鴻國都派出了高手,想去分一杯羹,而且傳聞天譴神殿,還有無憂宮,鬼煙閣,都很有興趣,那我們……”
“有意思!”白澤衣眼眸微眯,眸光森寒:“曲曲龍穀竟然驚動上麵的人,天譴神殿,無憂宮,鬼煙閣都有興趣參與,真是越來越亂,不過越亂對我們越有利,我不介意把水攪得更渾。”
玄堂抱拳得令道:“屬下明白該怎麽做。”
北烈上前,有些遲疑道:“主子許久不回去,鴻國內流言四起,終究是對您不利。”
玄堂眉宇皺起,惱怒道:“主子,鴻國的大臣必須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不然三皇子的氣焰越來越高漲。”
白澤衣擺擺手,決斷道:“不急,我們目前還是韜光養晦,培養自己的勢力為好,出風頭的事情讓給三皇子,父皇那麽精明的人,自然懂得為皇之道。”
唐越溪眉宇微蹙,越聽越心亂,白澤衣到底是什麽身份?難道他不是無情山莊的少莊主嗎?怎麽還會牽扯夜梟國之事,難道他是皇族之人?
沉思半響,白澤衣終於下了決定:“我們回去。”
玄堂、北烈恭敬領命,就站在了白澤衣身後。
感受到白澤衣的目光,唐越溪有些緊張的結巴:“你想幹什麽?”他的身子猛然靠近她,頓時她如同發現獵人的小白兔,陡然想逃,下一秒卻被人扣在了懷裏,十指交握,低聲的細語在耳邊響起:“小家夥,再見,下次我教你飛。”
聲音輕輕,如情人低語,諾言許下,不知道是不是下次見麵的借口。
“不用!”唐越溪暗惱的回道,可是一轉身,身後早已經空了,哪裏還有那人的影子。
玄堂和北烈對視一眼,若有所思,尤其玄堂看唐越溪的目光多了幾分客氣,北烈則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兩個人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
風卷著落葉,唐越溪站在大門前怔怔發呆,一切如煙雲夢境,他來去匆匆,卻攪亂了她平靜的心湖。
她好想問一句:
白澤衣,你到底是什麽人?
白澤衣,你到底想怎麽樣?
……
可是沒有人能回答她,四周除了呼呼的風聲,異常的靜謐,婆娑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一個簡單的銀環,微微發呆,儲物戒?原來抱著她隻是和她告別,又給她留了東西,她還以為他又要輕薄她。
想起他把師尊送的簪子化作粉末,唐越溪無力的道:“真是個霸道的男人。”本想拔下戒指丟掉,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腦海中浮現起他霸道的神色,她的動作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