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結束的那天,周舟告訴我,餘澤出車禍了,沒有搶救過來。
「什麼?怎麼會出車禍呢!」
「當時,他正在和我通話……」電話里的周舟哭的很兇。話也說不清楚。
磕磕絆絆幾個字大致意思就是,餘澤開車的時候,跟周舟打著電話。
可,可怎麼會呢!怎麼會出車禍呢!
我急忙跟單位請了個假,趕到了周舟哪裡,我發現祁恆也在那裡,聽趕過去的警察說,趕過去的時候,車子已經翻到在地,副駕駛的祁恆,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開車的那位,沒來得及跳,當場死亡。
我站在一旁,不敢上去,餘澤的家人們,都在那裡罵著周舟,說周舟是個禍害。
罵著罵著,他們就要拿起東西要砸周舟,我跑過去拉著周舟
「你就這麼傻乎乎的呆在那裡挨打嗎?」
我也哭了,餘澤是一個很陽光的男孩,說起來,他還請過我跟宿舍其他兩位吃飯呢!
「可,餘澤是因為跟我打電話才出的車禍啊」
「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真相還沒查出來呢?」
我沒話說了,最後索性拉著周舟離開了警局,與其讓周舟在哪裡被罵還不如找個地方讓周舟哭。
我看著周舟這幾天,不吃飯整日以淚洗面,晚上出去酗酒,卻,無能為力。
很快我的假期也到了,我必須回到單位繼續上班,可周舟哪裡怎麼辦,萬一餘澤的家人又來找事兒呢?
單位那邊催的急,我被辦法,正想辭職,周舟就過來了。
「你去上班吧,實習要是不過,就沒畢業證了!」
「我去實習了,你呢?還有要是他們在找事兒怎麼辦?」
「我不會呆在這了,你放心」
我是看著她搬了家后才離開的,這幾天她眼睛都哭紅了。
到拿畢業證那天,是她家人替她拿的。我聽說,她最後選擇去支教,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裡支教。
三年後,她發來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很清秀的男子,那個男子談著吉他,很陽光,有點像當初的餘澤。
男孩很乾凈,笑容很燦爛,周舟還發給我一個音頻,說是她寫的詞,是連澈唱的,連澈就是照片上的男孩。
他還告訴我,說她不怪祁恆了,原諒他了。
是的,在周舟走後一年後,祁恆去自首了,說餘澤那一場車禍,是因為他和餘澤起了爭執,打亂了方向盤,導致車子差點撞上了前面的車,但躲過後卻撞上了前面的障礙物。
我把這事兒通過郵箱發給了周舟,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見,只希望她看見了,不要在怪自己了。
可周舟說她現在不怪祁恆了,我知道那是她放下了。
看著她現在帶著小朋友,聽著連澈唱歌,她真的放下了。
祁恆的死纏爛打,餘澤的陪伴,還有連澈的救贖。
周舟過的此起披伏,但很清醒,她最後遇見了連澈,那個可以重新帶給她笑得男孩。
有的久別重逢,最後是,兩不相恨,有的久別重逢,卻是兩不相見。
溫南離開的時候,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她他什麼話也沒有留,我找了他許久,可還是沒有任何痕迹。
那天,他的朋友衛昭和找我的時候說「溫南說過希望你快樂」溫南真的很溫柔,他好像不會發脾氣似的。
我知道,溫南的離開,是為了成全,可我,卻有點不希望他的成全。成全了別人,苦了自己。
我不知道我還喜不喜歡他,但他離開我的時候,我心裡就想空了一塊。
或許我能和林逸談這麼久的戀愛是因為我知道,溫南會在後面保護我吧。
溫南走後,我消失了三個月,回來后第一時間就找了林逸,也許是想補償他吧。
林逸很好,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溫南在的時候,我可以天天跟林逸在一起,或許只是想讓溫南吃醋吧。
林逸好像也察覺到了,我在漸漸的遠離他,他每次掛電話的時候都是失望的聲音,我感覺到了愧疚在。
也許最初就該毫不猶豫的拒絕林逸。把溫南從一開始就趕走。或許後來就不會這樣了。
周舟的事讓我陷入了悲傷,我不明白,我還該不該呆在林逸身邊,還該不該做林逸的女朋友?
我開始躲著林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