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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番外四 陸遊被陷瓊霄破封 救人升天魔王被逐

  苦晝短

  唐代李賀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

  吾不識青天高,黃地厚。

  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

  食熊則肥,食蛙則瘦。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天東有若木,下置銜燭龍。

  吾將斬龍足,嚼龍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

  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何為服黃金、吞白玉?

  誰似任公子,雲中騎碧驢?

  劉徹茂陵多滯骨,嬴政梓棺費鮑魚。 ——

  定計害陸遊

  (1156年9月)

  万俟卨踏前一步,雙手抱拳,躬身施禮:「之前不知仙長來訪,多有怠慢。請仙長移步寒舍,能讓在下略盡地主之誼!」

  說著,讓開道路,側過身子,伸手延請老者再次進府。

  大鵬雕也不推辭,大步向前。万俟卨落後半個身子,在一旁引路,並告訴旁邊的丫鬟家僕,提前去景蘇樓二樓備茶、備宴。 ——

  景蘇樓二樓

  酒過三巡,茶過五味,大鵬雕不再磨嘰,啪啪啪啪把自己的要求提了提:「把陸遊弄進大牢,弄成太監,這個人參就是你的。回頭還有更好的送你。」

  万俟卨先是一喜,接著輕輕皺著眉頭:「讓陸遊丟官罷職,小事一樁。但是,弄成太監,難。我朝刑不上大夫,不大好辦!」

  (刑不上大夫

  據說:宋葉夢的《避暑漫抄》記載,宋太祖於建隆三年(962)曾密鐫一碑,立於太廟寢殿之夾室,謂之誓碑。

  平時門鑰封閉甚嚴,誓碑用銷金黃幔遮蔽,任何人不得入觀。規定太廟之門於四季祭奠和新皇帝即位時方可開啟,皇帝謁廟禮畢,必須進入夾室恭讀碑上的誓詞。屆時只有一名不識字的小黃門跟隨,其餘人員皆遠立於廟庭中,不敢窺視。皇帝行至碑前再拜,跪瞻默誦,然後再拜而出,群臣及近侍都不知所誓何事。

  北宋各代皇帝皆如此相承行事,按時禮謁,恭讀在心,沒有泄漏。直到北宋末的靖康之變,宋廷罹難,京城被劫,太廟中祭器都被金人席捲而去,大門洞開,人們方得一睹此碑尊顏。誓碑高約七八尺,闊四尺余,上刻誓詞三條:一為「柴氏(後周宗室)子孫有罪不得加刑,縱犯謀逆,止於獄中賜盡,不得市曹行戮,亦不得連坐支屬。」二為「不得殺士大夫,及上書言事人。」三為「子孫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

  ) ——

  請人

  大鵬雕不悅:「萬大人辦不到的話,那我就另找別家了。不但這人蔘精我要拿走,你吃的須子,我也會在煉丹爐里用人煉大法,給煉出來!」

  万俟卨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身子一出溜,跪在了地上,雙手伏地拜道:「仙長饒命!仙長饒命!一定能辦到!一定能辦到!」

  大鵬雕:「起來說話。」

  万俟卨兩股戰戰的起來了,屁股只坐了一半椅子,用袖子擦了擦汗,想了想,問道:「仙長,我能叫個幫手嗎?就在我家隔壁,吏部尚書羅汝楫。很多棘手的事情,我們兩個一合計,就辦成了。」

  大鵬雕:「可以。你自己看著辦。辦成了,大賞。辦砸了,你知道後果!」

  万俟卨:「是是,小的明白。」一招手,叫來丫鬟,讓她辦這事去了。

  不一會,吏部尚書羅汝楫應邀而來。

  万俟卨把事情一說,然後又忍痛給了羅汝楫一根須子。羅汝楫也六十七歲了,身體也不大好,吃了須子,立馬腿不疼了、腰不酸了、走路也得勁了。羅汝楫立馬像打了雞血一樣,鬥志昂揚,向大鵬雕拍胸脯保證,一定和万俟卨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

  (羅汝楫:(1089年—1158年),字彥濟,號湛室老人,安徽徽州歙縣呈坎人。宋政和二年(公元1112年)進士,為郴州教授。紹興(公元1131—1162年)中,任殿中侍御史,阿附秦檜,與中丞何鑄交章論岳飛罪。又劾黜岳飛舊幕及大理寺欲輕判岳飛者數人,又淪罷鎮江知府劉子羽。累官吏部尚書、龍圖閣學士知嚴州。卒封新安開國侯,贈少師開府儀同三司。) ——

  陸遊中計

  第二天早朝,下朝後,天已大亮。

  在宮門,陸遊坐上轎子,晃晃悠悠往家回。

  剛走了幾步路,咔嚓一聲。宮門前的侍衛們,只見陸大人的轎子,又撲通一聲,底漏了,陸大人坐在了地上。接著,陸遊被上面的轎子帶倒了,前後的兩個轎夫也被帶倒了。

  侍衛們和其他大人、轎夫、隨從們,嘻嘻哈哈笑著來了幾位,七手八腳把陸遊、轎夫扶了起來,轎子也抬起放好。轎子底板上還有十幾封信,幾個人一人拿兩三封,遞給陸大人,大多數人是一邊遞一邊瞄了眼封面(人們好奇的毛病)。有的人是看著封面上的人名不認識,沒有感覺。

  陸大人面帶笑容的接過,邊接邊疑惑:「轎子里我什麼時候放信了?難道是家裡人放的?」

  但有位大人、有名侍衛卻是臉色大變,遞到陸大人手裡的信件,陸大人收了下,兩個人沒撒手。陸大人疑惑的看了下兩個人,那位大人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朝信封一努嘴:「你居然和這個人有來往?」

  陸大人感覺不妙,低頭一看信封,那個人名,腦袋嗡的一下………… ——

  陸遊被以疑似與反賊私通的名義,被逮捕下獄。

  后因筆跡不太對,及平素為人,加上幾位大人好友的緩頰,與持重大臣的意見,被釋放出獄。但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沒有逃脫掉,被削職為民。

  剛出來,幾個不同身份的販夫走卒,在官府鳴冤,都是告陸遊為官時不仁,欺男霸女,而且還證據、證人一大堆,似乎確鑿無異。而且後面一大群圍觀群眾,群情激憤,似乎若不把陸遊依律宮刑,天理不容。

  審理的餘杭知縣,感覺有貓膩,很大的貓膩,問上司的意見。

  上司臨安知府也感覺如此,並且說出自己的猜測,陷害陸遊的人勢力很大:「那兩個轎夫是陸遊的死忠,大概率信件是有人在宮門前塞到轎子里的。皇宮門前禁止喧嘩、走動。能在皇宮門前眾侍衛、眾隨從轎夫等面前玩栽贓,而且是夷九族的大贓,剛出獄又追著栽贓,肆無忌憚啊。咱們惹不起!」

  餘杭知縣:「那敝職如何自處?」

  臨安知府:「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把結果報上來,我繼續上報。如果報上去宮刑,而且立即執行,很有可能是一品官員想要致陸遊於萬劫不復。」

  (網友ji……[email protected]:因為杭州是南宋的行政首府,因此,知杭州(臨安)的人員一般都是高級別官員,甚至是由被罷免或賦閑的宰相級人物出任。)

  餘杭知縣上報陸遊宮刑,臨安知府轉上,第二天,刑部就批示同意。

  第三天,陸遊將被宮刑。 ——

  破封救人

  瓊霄一連幾天去陸府,都沒見到陸遊。倒是偶爾路過集市,聽到了些風言風語,說陸遊勾結反賊。

  瓊霄想破封救人,但一旦破封,救了人之後,就要升天。這次是私自下界,雖然自封了修為,但畢竟沒有報備一下,有點理虧。下次,就得找個恰當的理由,想再下來,可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到時候陸遊可能早就老死了。

  後來,聽陸家人說,筆跡不對,陸家人一邊找人搭救,一邊相互鼓勵大人應該沒事。瓊霄就沒破封。

  誰知,過了一兩天,刑部批准宮刑了,而且明顯是有人陷害。

  當晚,瓊霄破封,救出陸遊,並且從作偽證的販夫走卒那,一路追查上去,揪出了万俟卨、羅汝楫。瓊霄把兩個人,各打的丟掉了半條命。從兩人描述中,找到了金鵬雕棲身的旅店,向店家描述了下金鵬雕所扮老者的相貌,押著店家到了金鵬雕客房外。

  瓊霄一腳踢飛房門,金鵬雕見勢不妙,撞破窗戶,飛到空中。

  瓊霄窮追不捨,兩人打鬥到天上,瓊霄召來混元金斗、雲霄惡身雲英,碧宵,三人大戰金鵬雕。旁邊圍了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仙。

  金鵬雕被打的雕毛亂飛,禿了半個身子,翅膀也折了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眼看再不服軟,就要性命不保,連忙喊道:「我投降認輸,我也受人指使的,指使我的是魔王波旬!」

  瓊霄怒火中燒:「魔王也不行!今天我非要討個公道!」說著,一口咬破食指,在空中寫出了一行祭天文字,文字在空中不散,鮮血淋漓,還冒著火焰。瓊霄雙膝跪下,口中喊道:「瓊霄跪請鴻鈞老祖主持公道!」

  然後挺直身子,雙拳緊握在胸前,抬頭看天,一言不發,似乎天不給個交代,就不忿不起似的。 ——

  天雷三擊

  過了盞茶功夫,空中漸漸顯出鴻鈞老祖的龐大影子,看著瓊霄,一臉不滿。又過了片刻,鴻鈞老祖淡淡說了聲:「魔王波旬。」

  不遠處,顯露了個身影,向鴻鈞老祖嘿嘿一笑,一拱手:「見過鴻鈞道友。」

  咔嚓!咔嚓!咔嚓!

  圍觀群仙被下了一跳。

  原來,瓊霄、大鵬雕、魔王波旬,各自受到天雷一擊。三個人齜牙咧嘴、哎吆呼痛,顯然疼得不輕。

  鴻鈞老祖問:「用不用向你們解釋一下原因?」

  瓊霄、大鵬雕、魔王波旬互相看了下,垂頭喪氣的說:「不用了——」

  鴻鈞老祖接著道:「魔王波旬,一年內不準進入盤古界。你可以走了。」

  魔王波旬想說什麼,張了張口,最後嘆了口氣:「好吧-——」

  鴻鈞等人剛看到魔王波旬飛出盤古界,誰知他又返回來,爬在界壁上,貼著一張大臉,看了過來:「鴻鈞道友,假如瓊霄他們又私自下界,怎麼辦?」

  鴻鈞老祖一指瓊霄、大鵬雕:「我說的,他們一年內無法下界,你可以滾了。」

  魔王波旬嘿嘿笑著:「公道!」,大臉消失。

  瓊霄一急:「老祖,我還有事下界!」

  鴻鈞老祖:「無正當理由,要麼不能下界,要麼下界后永遠失去過去法力,斷絕和天上的聯繫,重新進行千萬載修行,紅塵掙扎,生死自負。你自己選!」

  瓊霄還要說些什麼,雲英和碧霄連忙捂住她的嘴,向老祖道了聲別,拽著瓊霄回三仙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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