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終於要到了
“沒有?你這樣惡毒的女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沈唯一徹底絕望了,原來在他心中她是這麽的惡心,這比她親手殺死江緋色還要來得讓她痛苦千萬倍。
他眼中除掉了惡心,就隻有冰冷與憤怒的殺氣,因為他深愛的女人。
沈唯一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可怕,在生死的邊崖,她忽然覺得好害怕。
她也意識到江緋色說的話有多麽準確,刺中她心中痛處的話是如此一陣見血啊。
“哼!”
穆夜池手一鬆,沈唯一落在地上。
她身上不多的衣服散開,露出她勾人的身子。
“夜池哥哥……別走!”
沈唯一看到穆夜池冷著臉轉身,著急的一撲上去,抱著他的褲腿,顫抖著開口挽留。
“鬆手。”
穆夜池眼光冷冷瞥著她衣襯不整的模樣,忍著沒有一腳揣飛她。
“夜池哥哥……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你對我這麽冷淡,這麽多年你連正眼也沒瞧過我……江緋色哪裏比我好,江緋色她到底哪裏比我好了?她就是掃把星,是低等的賤民,為什麽你對她如此情深,卻對我一直那麽冷漠……”
沈唯一抱著穆夜池的腿,委屈的哽咽著大聲質問,為自己鳴不平,她真的不明白她堂堂一個千金小姐,哪一點比江緋色那個賤人差!
卿月月她都不放在眼裏,更別說江緋色那種低賤的人,可正是一個在她眼中如此卑微低賤的女人,贏走了她所愛的男人所有,她不甘心啊!
她是如此愛他,她都已經放低了所有身段去愛他,為什麽他就不能愛上她,拋棄江緋色那個一無是處的賤人呢!難道她有錯嗎?她愛上他了啊,他怎麽能去愛江緋色——
是,她承認她對江緋色的確算計了,但她所做的壞事隻是因為想要把他留在她身邊,趕走江緋色那個情敵,難道她這樣做也錯了嗎?她錯在哪裏了?
“不要跟我委屈,你沈唯一是什麽樣的人難道心裏沒半點數?別在我麵前裝什麽淑女千金大小姐,你還不夠資格!”
穆夜池把她的手甩開,大步離開。
“哈哈哈哈……說得倒是輕巧,我告訴你,我得不到的人別人也休想得到,我會像當年把江緋色撞死那樣把她害死,既然你如此無情,休怪我無義。”沈唯一把腳下的高根鞋狠狠往穆夜池後背上仍去,竭斯底裏的怒吼。
黑色高跟鞋子被穆夜池避開,掉落到地板,發出一聲響亮的回音。
時間在這一秒靜止。
沈唯一連哽咽也忘了,她呆楞著張開嘴,睜著大大的眼,坐在地板上的身子在穆夜池身子頓定時,顫抖的往後麵縮去。
“夜池哥哥,你——”
穆夜池一步步朝沈唯一走過來,那如同死神般的冰冷眸光讓沈唯一渾身無力,停不住的顫抖著。
沈唯一想,她今天一定會被他活生生的撕裂成幾塊了。
“還對她做了什麽事?”
穆夜池大手緩緩的一寸一寸扣住沈唯一咽喉,冰冷沒有溫度的手像是爬在沈唯一身子上的無數寒冰蟲蟻,一點點吞噬著她的血肉。
沈唯一真的怕,怕得要死!
暈暗中穆夜池嗜血的樣子比傳說中還要來得可怕。
真的很恐怖,恐怖得她心髒快無法跳動了。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穆夜池冰冷的手緩緩在她咽喉處輕撫。
沈唯一想張口叫外麵的保鏢,卻在那雙冷冷的射向她的眼神裏梗住,什麽話也叫不出來。
“想求救?我告訴你,求救隻會讓你更死無葬身之地。”
“夜池哥哥……不要……不要殺我,我……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那樣對她……”沈唯一害怕的留下絕望悔恨的眼淚。
她喉嚨咕嚕一聲,穆夜池的手收得更緊,她隻能發出沙啞的聲音,說不出完整的求饒聲音。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或許我可以考慮不殺你。”
穆夜池抿著唇角,深幽的綠眸有一種讓沈唯一無法說出來的震撼與威懾。
這樣的穆夜池,迷人而危險,卻讓人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她隻能呆呆的看著他,僵住。
沈唯一嘴巴在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說!你到底都知道什麽,全都給我說出來!”
穆夜池冰冷嗜血的模樣挑撥著沈唯一的心底防線,她的心就要跳出來了,怦怦的跳得好厲害好厲害。
“我……我爹地,爹地以前是高利貸的某個集團創始人,我妹妹,唯心她在國外的時候就是做這件事情,後來他們跟一個神秘的人合作,我隻知道他們的目標是從江緋色開始……”沈唯一不敢說謊,老老實實的繼續說道:“夜池哥哥你護著江緋色的事情破壞了他們很多計劃好的謀略。江緋色……她,她現在古舊在國外的一個地方,她是被控製的……”
“地點!說——”
“我……我不是很清楚,我可以幫你6幫你問問我妹妹……”沈唯一怕死,她不敢在穆夜池眼皮底下作假。
穆夜池把她扔在沙發上,緩緩坐在沈唯一對麵。
“一分鍾!問。”
沈唯一想要反駁,但是看到穆夜池冰冷的煞神模樣,她不敢多言與反抗。
沈唯一頓了口氣,眼光望著穆夜池變換莫測的臉,眼裏還是無法遮掩的愛意。
說起來也很諷刺,她和妹妹也是父親的棋子而已,她被安排到這裏,暗中就是幫父親籠絡那些老男人,收取資料,隻是這些事明明天衣無縫,穆夜池卻全都知道,才會那麽唾棄她。
她知道的,但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一次次陷在他的情網裏無法自拔。
他們這一家子,每個人都心懷鬼胎,表麵一片恩愛親切,其實隻有他們心裏才清楚,他們誰也無法相信誰。
“演技不錯,當了這麽久的窩囊無用千金小姐,隻是我很好奇你父親為什麽要這麽做,跟他合作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穆夜池恢複了他一貫的穩重冷漠。
“不……不全是演戲,我不知道我現在說什麽都是狡辯,但我不這樣做,也隻能落得如同我妹妹般的下場,淪落為他們利益或者勾當的犧牲品。”
沈唯一站起身子,已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表情已經沒有了以往沈唯一的柔弱之態。
“問。”
“既然你全都知道了,我當然會問,你也看出來了,我們一家子並不和睦,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
沈唯一嘴角抿著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望著穆夜池的眼光除了尷尬之外,多了一份理不清的複雜情緒。
想這些年,她無數次主動勾他,想要引起他注意力,特別是他娶了江緋色那段日子,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拆散了他們。
他明明是有著如此吸引女人的男人魅力,身材,相貌,體魄,無一不是男人中的極品,即使江緋色消失的這一年裏,他會跟她逢場作戲,卻從未對她有過一點點的非分之想和越軌的舉動。
她從不相信這個年代的男人還有誰能為愛情如此忠貞,尤其是穆夜池這樣高高在上的成功男人,但她現在相信了,相信穆夜池和江緋色之間誰都無法占據一點位置。
如果不是那一次她強硬的倒貼,她也不會發現他竟然對她一點點的感覺都沒有,這真讓她心如死灰。
他對江緋色的寵愛和嗬護,看起來明明那麽壞,卻讓她暗中嫉妒得發了狂。
明明是仇人,竟然還能愛得如此的深,如此的讓人羨慕……
“這跟我無關,一分鍾就快到了。”
“這是地址,她就在那裏,相信你肯定也知道她就是江緋色了。”沈唯一給了穆夜池地址,忽然又問道:“我很好奇,你為什麽能這麽快發現我的破綻。”
對他敏銳的直覺,沈唯一的確很佩服。
她會這麽問,隻是想順手推舟把那個秘密說出來而已。
“很簡單,你說你能進入你妹妹的房間,還能打開她上了密碼的抽屜,就是你最大的破綻,你妹妹在你假扮柔弱的時候比你看起來精明能幹許多,名字情商智商比你優秀太多。她這樣精明能幹的人怎麽會如此輕易讓你發現這些她深藏起來的秘密,你這樣跟我坦白,說明你不是撒謊,就是你跟你妹妹一樣藏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就這麽簡單?”
沈唯一微揚著臉,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
“當然不止這些了,你平時被我如此凶冷漠後的表情和眼神,完全不是你剛才這樣,連手勢和動作,也表現出來一個習武者該有的警惕和防範,這還不足夠說明什麽嗎?”
穆夜池身軀大跨而行,嘴角微抿。
沈唯一看了看那高大背影,沒有在應話,隻是多了份欽佩和失落。
他看起來是如此像隻知道一味用自己野蠻方式和高傲性格做事的人,沒想到他的傳說中露掉了一點,便是他有比偵探還要細心的精銳觀察力。
沉默間,兩人已走到樓下。
“一年前那天晚上的事,我想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當然是給江緋色一個交代,如果她幸運能活下來的話。”
穆夜池抿著嘴角一言不發,走出大門,沒有回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