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不服就來單挑
截至現在為止,似乎有蠻多人對她很不爽。
不過大多都是有錢人的千金,應該不會做出這麽極端事來的。
會不會這事,偷襲穆夜池這事,是沈生或者楚七做的?然後才抓住沈生關起來,想吊出幕後的人?
對,還有小叔叔。
那天晚上她跟沈生說了能不能擺脫就走小叔叔,也不知道最後結果如何。
江緋色想到剛才沈生的情況,有點糾結又有點內疚。
穆夜池受傷的事情,在她的意識裏,似乎沈生和楚七兩個會做這樣的事可能性比較高,加上顏浮生暗中突擊,沒有什麽防備的穆夜池會中招也不是沒什麽大驚小怪。
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江緋色及時回過神。
真是的,想太多了。
這些事跟她又沒關係,別忘了她回來是有目的的,可不是在穆夜池這個惡魔身上浪費時間。
他受傷……他受傷了,對俄,他受傷跟她沒有關係。
並且,她應該趁穆夜池受傷沒有辦法管教她的空蕩把他家底全部撬光,最好順手捉住穆夜池一些把柄防身,免得事情敗露被他捉。
“少夫人,您要去醫院看望少爺嗎?”林叔話不多,在江緋色不說話後就開始沉默,而後看她表情放鬆,才試探的問了問。
“這……也好!我是應該過去醫院看看他有多麽的淒慘了。”
林叔有些哭笑不得,“既然少夫人決定要過去,那就跟林叔一起走吧。”
江緋色猶豫片刻,點點頭,起身跟著林叔往門外走去。
她想她是該去看看了,她倒很想看看他痛苦時是什麽表情。
她又不是心存善念,去看看應該……是正常的?反正就是想看他笑話。
到達醫院的時候,華燈初上已過,夜色漸沉。
夜空下的城市被點點星星的燈點綴,好似海上的漁家燈火。
都市的夜燈紅酒綠,奢侈而糜爛的夜節奏雖讓人感到煩躁,卻又讓習慣它的人像上了毒~癮,萬分厭倦卻還是樂此不疲的熱衷而來。
也許在這個繁忙而快節奏的都市裏,夜生活真的是一種解壓的好方法。
周末什麽時候都是車流最擁擠,江緋色剛才在車上還看到了許久不曾看到過的夜景。
當她跟著林叔走在蒼白陰森的醫院走廊時,她就沒有別的心思了。
醫院長廊此刻更空蕩蒼白,頭上白熾的燈光是如此的微弱刺眼,照在地板反射出冷冷的白色光芒,與這醫院的氣氛如出一澈,冷冷的!蒼白的!死氣得陰沉沉的……
鬧鬼場所之一,怨氣很重的地方,她一直都不喜歡來醫院。
走了好久的路和一個個長廊,江緋色有隻手有些顫抖。
漫長無止境,怎麽也看不見聽不到,這感覺真的很讓人挫敗。
微垂著小臉,江緋色諷刺的想著。
“少夫人我們到了!”經林叔提醒,江緋色也發現他們到了一間獨立的VIP房。
點點頭,強擠著一絲淺笑,她輕輕應話,“恩,我們進去吧。”
林叔不提醒,她差點就忘記了,忘記了今天是過來看穆夜池痛苦的樣子。
她現在應該高興,對!她應該開心。
表現出高高興興的樣子走緊穆夜池的病房。
林叔輕輕推開門,遮掩著的病房門被打開,映入兩人眼前的情景讓他們都呆楞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睜著眼,一臉的尷尬又無地自容。
怎麽……怎麽會這樣了呢?!
眼眸所及,是病房內一身高貴粉色長裙的沈唯一,她正趴在身上插著管子的穆夜池床前,哭得肝腸寸斷,好一個楚楚可憐。
嗬!
江緋色嘴角微揚,覺得莫名諷刺。
難道林叔的意思,是叫她來看這場秀,然後有自知之明,看清楚裏麵的兩個才是門當戶對,他們才是本該結婚的嗎?
林叔啥時候都變得這麽有心機了?
嘖嘖——
說什麽穆夜池在昏睡時叫她的名字,在現在看來,真是最好笑的笑話。
江緋色眸光有些諷刺的望向林叔,他與她一樣的錯愕神情讓江緋色更覺好笑。
都這樣了,難道他們還要繼續演下去嗎?他們不累,她看得都累。
似乎她諷刺的眼光太明顯,讓林叔查覺不安。
林叔揚了揚眉,他不動聲色的說道:“少夫人,我發誓我沒有通知沈小姐。”
“恩,沒事!她會來我並不奇怪。”江緋色搖手,表示沒關係。
她淡笑的徑自朝床邊走過去,望了眼緊閉著冰冷眸子,俊臉一片慘白的穆夜池。
江緋色很想笑,她很想讓他忽然睜開眼,看她怎麽像他羞辱她那樣對他諷刺的微笑。
可他就像個植物人,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帶上氧氣罩的他連她熟悉的氣息,都被遮掩幹淨,剩下的,全都是沈唯一身上的薰衣草香水味,這讓她莫名很生氣。
觸心的那一塊,涼涼的感覺,如這白色病房。
斷斷續續的低聲抽泣聲音,讓江緋色秀眉有些惱怒的揪起。
哭什麽哭,哭得她心神不寧,心底無端被激起蒼涼的可悲。
“人還沒死呢?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哭喪嗎?”江緋色擰著眉,終是忍不住開了口。
她聲音冷淡不帶感情,真的不知道對穆夜池這個她詛咒他早點見閻王的人,帶什麽樣的感情。
她就是……就是很討厭沈唯一現在的樣子。
她在怎麽說也隻是穆夜池說的兒時玩伴,情!人都算不上,憑什麽哭喪一樣比人家深愛的戀人或者夫妻還要傷心難過。
她江緋色這個算是名媒正娶的老婆都沒哭,她沈唯一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哭哭啼啼,像人死了不能複生一樣?
江緋色冷淡的聲音,讓正趴在床邊的沈唯一如被黃蜂蟄到,身子猛的轉過來。
沈唯一不知道是故意揉還是化了眼線的眼睛,狠狠瞪了眼淡然的江緋色。
江緋色眯眼,鳥都不鳥她。
沈唯一忽然張牙舞爪的撲過來。
她拽住江緋色衣領,氣急敗壞的破口怒罵,“江緋色這個賤女人!你還有臉來這裏,站在他麵前,你個要命的掃把星,你怎麽還不去死。”
被她的動作撲得恍了恍,江緋色俏臉一沉,麵無表情的開口,“放手!還有請注意你的言詞用語。”
人又不是她江緋色幹的,她沈唯一憑什麽把這個罪名扣在她身上。
“你還給我裝!少來這裏假腥腥的貓哭耗子假慈悲。”沈唯一不僅不放開手,還知道江緋色手上有傷不方便,故意把身子使力的撞向她受傷的手,嘴角笑得奸詐。
都是她,都是這個賤女人,她的心上人才會這樣。
江緋色咬了咬牙,因為被她近距離的拽著,所以她沒有退路。
眼看才恢複一些的手有可能在次被撞斷,江緋色秀眉擰成一條線,她盡可能的避開她最大力的撞擊。
“夠了!”
一聲怒喝傳來,兩人身後的林叔大手一把拉住沈唯一撞向江緋色的身子,沉著臉不悅看著他們。
“少爺生死未卜,還望沈小姐顧及您的身份。”
林叔所言,就事論事。
“哼!”沈唯一輕聲冷哼,眼角帶著恨意掃了江緋色一眼,又坐回床邊,握著穆夜池的手又開始她的表演。
江緋色:“……”臉皮真厚。
“嗚嗚,夜池哥哥,都是這個女人的錯,對不對……可憐的夜池哥哥……”
以前是卿月月,尼瑪的,卿月月低調了,等著生下穆夜池的孩子做籌碼不鬧了,沈唯一就蹦躂了出來,簡直是受夠了。
“你給我閉嘴,他是我老公,嬌貴的沈小姐你受不了他現在這個樣子,麻煩你給我滾出去!”被她的聲音擾得煩躁不已,江緋色忍無可忍的嬌叱。
一旁沉著臉的林叔也被她的話愣了兩下,而後低下頭不知道沉思著什麽。
反倒是被喝到的沈唯一,這一喝把她嬌生慣養的性子惹急了。
赫的站起來,她目露凶光逼向江緋色。
“叫什麽叫?你以為你真的是他老婆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為了錢才被父母賣給穆家當工具利用,跟夜池哥哥假結婚嗎?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走出去,不被大家用唾沫吐死也被臭雞蛋爛菜葉給砸死啊。賤女人!真不要臉,你跟夜池哥哥有沒有結婚,憑什麽霸占著夜池哥哥,用他老婆自居,你真是見到骨頭裏嗎!你是讓我沈唯一第一個看了都惡心開罵的人!”
“沈小姐,你亂說什麽。”林叔猛然打斷沈唯一的話,臉上都是怒氣。
沈唯一被喝聲嚇到,瞬間慘白著臉,讓江緋色逼進床邊。
江緋色那雙發著狠絕的冰冷眼眸,讓她有些害怕的輕抖。
她從沒見過這樣子的江緋色,真的好可怕……
江緋色緊抿的嘴角忽然扯出一條縫,冷得凍人的聲音從她笑著的嘴角逸出,“你剛才說的話,可是當真?”
“沈小姐她隻是氣壞了亂說話而已,你會相信她說的話嗎?”林叔恰好的打斷總是來得這麽及時。
直起身子,江緋色小臉淺然一笑,沈唯一看見的冰冷狠絕表情在她轉身後也隨之消失。
“當然不相信了,像她這樣的女人,恐怕嘴巴裏吐出來的話都不能當真。”把剛才被沈唯一拽得皺了痕跡的領子整理好,江緋色臉色平靜。
她坐在床邊,擠走沈唯一,嘴角諷刺上揚,把穆夜池插著吊針的手放到自己掌心。
冰感在掌心泛開,穆夜池的手……好冰!
冰涼冰涼的,感受不到一點點活人的溫度。
“老公,你睡夠了,是不是該睜開眼了?”望著他死氣沉沉的熟悉臉龐,江緋色說這話的時候,真的覺得心底有絲沁心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