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老婆真乖

  穆思年受傷最重,真斷手斷腳了。


  看來,真生氣了呢。


  本來離開的沈生和楚七,又翻身回來走到穆思年身邊。


  沈生彎身扶起人,架住就走。


  “帶上他做什麽,我們在逃命,又不是安全了!”楚七不理解沈生的行為。


  看到沈生帶上那個男人,她忽然感到很生氣,說不出來的生氣。


  剛才看到他走出來,後麵沒有沈生卻出現了江緋色她就憋著一肚子的氣,現在還要救走她的男人,她為什麽要帶上一個她恨之入骨的女人的男人?


  “他是江緋色朋友!”淡淡應話,沈生繼續走他的路。


  “江緋色,喲,叫得可真親熱!人家不隻是別人的正牌老婆,還有你懷裏這個人的愛人,你到底算哪根蔥呢你?你倒貼也是個悲劇,活該人家看不上你。”楚七生氣,諷刺的冷冷應話,滿臉嘲笑。


  “你……算了,我不想跟你爭論,我救他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隨便你怎麽說,你也可以自己走,不用管我跟他,我是江緋色朋友,我會負責她托付我的事情。”


  不在理會氣白小臉的楚七,沈生轉身就走。


  “好,我倒要看你跟江緋色有什麽好下場,她就是個掃把星,誰靠近誰倒黴,你跟顏浮生總有天會後悔到腸子裏——”


  沈生皺眉,不應答。


  一路無障礙,他們竟然順利走出穆家別墅。


  順利得讓兩人開始懷疑,懷疑這背後到底有什麽樣的企圖,懷疑穆夜池是不是真故意揍他們,然後目的是讓江緋色乖乖回到他身邊。


  真卑鄙!

  可……效果真好。


  走出來的人,臉色迥異,心裏想的卻是一樣。


  *……


  江緋色醒來的時候,她想她應該會發狂,或者她會尖叫,更甚的她也許還會失聲痛哭。


  可她覺得自己的臉部,此刻一定像極了定型好的模型麵具吧。


  僵!是她現在唯一的感受。


  她的手估計也要廢掉了。


  他的絕情殘忍,在一次讓她親身體會。


  懂了,明白了,又繼續犯傻,蠢東西。


  沒有表情,沒有眼淚,她隻是冷眼看了看打上厚厚石膏的手。


  既然想要把她的手給擰斷,又為什麽要帶她來醫院挽救?他真可笑!


  都這樣了,又何必故伎重演。


  每一次殘忍過後的挽救,說來真像虐戀小說裏的情節,超級狗血又瘋狂,就如同喜怒無常的惡魔,現場版的,活人版的。


  隻可惜她不是女主角,隻是文字感受,她麵對的是活生生的現實,身體的痛,心底的撕裂如此清晰,不是那一紙一紙的黑白文字。


  “少夫人,您醒了。”擔憂的聲音在她醒後從頭上飄來。


  林叔其實對她真好的,她一直都這麽覺得。


  雖然沒太多的希望,但是她仍期望能一直保持這樣下去,對人,或者對事,不要全部絕望。


  除了手上的石膏,很幸運的是她發現身體其他地方還是完好的,穆夜池沒有因為她要跟小叔叔跑路打斷她的腿。


  江緋色轉過頭,眼眸掃視。


  她驚訝的發現這裏並不是醫院,林叔就坐在她旁邊,靜靜的看著她,焦急的眼裏有一絲,江緋色很想忽略的東西。


  人情味……


  “林叔?這裏不是醫院嗎?我在這裏躺了多久了?”江緋色掙紮著想撐起身子,卻發覺除了手斷掉其他地方都還完好的她,竟然軟綿綿的手腳無力。


  “少奶奶您別起來,這裏不是醫院,您還在別墅裏,暈倒一天一夜了。”林叔一邊回答一邊阻止她起來。


  嗬嗬。


  江緋色自嘲。


  原來他真的連死,也不讓她步出他為她編織的牢籠嗎?


  什麽黑化,那本來就是他藏在麵具下的真麵目吧。


  “少奶奶您餓了吧,林叔給您去端吃的來。”


  嘴角微動,江緋色多想對他笑笑說好,可是她嘴角好僵,僵得凍住。


  她都很討厭這樣的僵硬麻木,不像沒事,無所謂該有的正常表現,這樣看起來很失敗。


  林叔沒在應話,鞠了鞠身子退下去。


  這白得空洞的房間,沒有了林叔,更是空寂。


  江緋色並沒有覺得比她和穆夜池同床共枕的房間好多少,同樣的令人呼吸困難。


  窗外漆黑,窗內一片空白。


  江緋色忽然覺得身體有些涼,裹了裹被子,卻還是透心的涼。


  房內被打開,出現的不是林叔的臉,而且她想剮了自己雙眼也不想看見的人


  ——穆夜池!


  他依然勾著笑,手上端著碗筷,似乎他心情很好。


  他怎麽可能心情不好呢,這就是他要的結果,他一定爽死了吧。


  她越痛苦,他越快樂。


  江緋色轉頭,閉眼!


  眼不見為淨。


  她聽到他放下碗筷的聲音,她能感覺他的氣息在朝她靠近。


  下一刻,她尖尖的下巴被他捏起,碎痛的感覺比動也不能動的手來得還要清晰。


  “這麽不想看到我?”冰冷的疑惑聲音,隨著穆夜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頰肌膚上。


  有點灼.熱呼呼的,有點癢。


  “真這麽不想看到我,那我把你的雙眼剮掉可好?”帶著輕笑的殘忍話,被他像在說一件今天吃飯了嗎這麽簡單的事一樣,毫無壓力。


  江緋色還是不搭理。


  “嘖,可真是堅強。”


  穆夜池伸手,在那打上石膏的手來回輕輕摩擦,動作是無比的憐惜。


  “我在說一次,乖乖睜開眼看著我,回應我!”


  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張閉上眼的小臉,穆夜池咬緊牙。


  她嫌惡的樣子,就好比他是萬年的臭蟲。


  靠近他,看他一眼,她就會遺臭萬年。


  “你自己惹的!”


  手臂被迫抬起,那帶著石膏的手本是固定好了接骨位置,現在被穆夜池毫不留情的殘忍抬起。


  固定好的骨頭,發出咯”一聲輕脆的聲響,又在一次撕裂開了。


  “啊……”


  令人心悸的尖叫,從江緋色嘴裏失控的撕喊而出。


  她緊閉的眼,終於如了穆夜池的願,痛得瞬間睜開。


  她咬著牙閉上尖叫的嘴,冷冷看著微笑的穆夜池,不言一句。


  手上的痛,在慢慢麻木著她的所有感覺。


  痛的感覺一刻也沒有減少,被單下的手被她緊握得要裂開。


  不到幾秒的時間,發涼的汗,在痛得讓她顫抖裏密集布滿她整個額頭,可想而知她在忍受著什麽樣的痛苦。


  “真是個堅強的好孩子。”穆夜池溫柔在她忍得慘白的臉上愛憐輕撫,而後輕輕把她抬起在次被他折斷的手,小心翼翼的放下。


  江緋色以為剛才的痛已經讓她麻木了。


  可在次被他放下手的刹那,她還是清晰的感覺到天崩地裂般的痛感,像劈開她身體一樣席卷著她。


  被單下的身子已經抖得完全控製不住,額頭上的汗開始一滴一滴的滑落,緊咬著的唇是跟手裏那痛不一樣的驚心酥疼,伴著腥甜的血味。


  “乖乖老婆,你在害怕嗎?別怕!我會讓你溫暖的。”穆夜池大手憐惜的抬起她顫抖的小臉。


  江緋色來不及補充腦回路,他就已經俯身,在江緋色沁著血絲的唇上,輕輕的咬上去,滿意的舔著她唇角的血絲。


  滿意的笑,十足邪魅詭異。


  意猶圍盡的舔舌,穆夜池看起來很邪惡,“味道真好,比上次更美味了。”


  “滾!”


  江緋色眼睛泛酸。


  她有淚,卻怎麽也掉不下來。


  心麻木了,麻木得她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哭出來。


  紅唇被他的指腹來回撫著。


  他微笑的嘴角溫柔得無情,“滾啊,這個字從你嘴巴裏說出來就會變了味道,我會覺得你想要我?”


  如斯的溫柔微笑,麵具背後,是他莫恒疏離的刻薄無情。


  這樣黑化的穆夜池,讓江緋色覺得很陌生。


  “如果折磨會讓你得到快樂,那你繼續。你不就是想看我更痛苦嗎,怎麽不把我的完好的手腳也折斷,這樣豈不讓你省了很多事?”


  江緋色眼皮抬也不抬,很配合的伸出左手,蒼白的笑是如此明目張膽,尤其諷刺。


  “真拿你沒辦法,這麽久還沒讓你學會乖巧,真是一件讓人費心費力的事。不過你這提議挺不錯的,主要是今天我沒興趣,慢慢折磨才會回味無窮,你說對不對?”


  穆夜池放手。


  江緋色從他手中跌落,動作扯動了手,刺骨的痛讓她整個人一陣眩暈。


  “乖乖老婆,來,我們吃飯!”端著碗,穆夜池強製的喂她吃飯。


  她沒有拒絕,因為她餓了,所以她不拒絕。


  她覺得什麽都可以考慮抗拒,除了吃,她不會抗拒,怎麽能讓他如願的餓死。


  “乖!”讚美的話在他的嘴裏永遠都是這麽的狠。


  不管黑化還是正常,他的心,扭曲得無可救藥了。


  少頃,穆夜池轉身離開。


  如果不是手上的痛提醒,江緋色真的會以為自己隻是做了個夢,


  走進來的醫生連問句為什麽會這樣都沒有,重新給她治療。


  江緋色覺得這很像惡作劇,真的很像很像。


  從那次之後,穆夜池一次也沒有來臨。


  不知道是在想怎麽折磨她還是在忙著什麽事,總之他一次也沒在出現了。


  或許,就是黑化退了,他恢複正常了,不願意麵對傷了她的事實?


  在林叔和周叔精心照料下,幾天時間江緋色已經恢複了一些,她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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