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黑夜裏的男人
潔白如玉的手,一個奇怪的男人!
江緋色原本隻是當夙夜再跟她說玩笑話,可聽到夙夜嘴裏說出來的這個男人如此特殊,她就知道這個夙夜眼中拿著她相片的奇怪男人,跟她脫不了幹係。
“小樣,好奇了不。”夙夜看她認真的站著往自己身上專注,不由就得意的揚眉笑嗬嗬,“都跟你說奇怪的好奇的男人了,還拿著你相片到處問人,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江緋色有些好笑,順著夙夜的得意洋洋反問他,“那你說說,這個奇怪的男人拿著我的相片問別人做什麽,難道是因為迷路找不到我,用我相片上警察局找警察叔叔幫忙?”
“這個你就不懂了吧,男人的心思你別猜。”
江緋色一個大白眼,“快點說,誰有興趣去猜猜猜你們男人那點壞心思,全都長你們沒良心的臉上了好不好。”
夙夜一臉生無可戀,“好吧好吧,就告訴你吧,看你這麽可憐的份上。”輕咳一聲,他才說道:“那個男人是在找你,我發現他找你的時候跟他接觸過,他是受人所托,我怕他把你相片到處造謠惹是生非,就把他帶走了。”
“那相片呢?”這可不像是江緋色接觸過的那個麵具男人。
麵具男人要什麽有什麽,聰明,本事大,神秘莫測,怎麽可能在街頭做出這種腦殘行為。
要真想找他,麵具男人根本不用這種劣質的手段,憑麵具男人在穆夜池別墅神出鬼沒的本領,想找她不過是小事一樁。
“相片都被我收起來,然後銷毀了。”
銷毀?
用得著夙夜銷毀的相片,一定不是什麽好相片。
夙夜沒有明說,江緋色也就識相的不在提起相片的事情。
她比較關注那個亂發她醜聞相片的男人。
“你把他放走了嗎?他有沒有告訴你拿著我相片到處問人受誰所托。”
“不知道,就說有人暗中托付,那個人不過是發傳單的人,手上潔白如玉塗的。”
虛驚一場。
江緋色就說嘛,麵具男人再不濟,也不會親自出去大街小巷做這種沒道德沒素養的事。
看見江緋色鬆口氣,夙夜好奇了,“我剛才是逗你玩兒,你不會真認識什麽這樣的人吧?”
“不認識,你說雙手潔白如玉,是挺奇怪的,我就問問,不關心。”江緋色略過麵具男的事情,不想因為這件事牽扯上夙夜什麽。
“不對。”直覺告訴夙夜,這丫頭沒有說實話。
“什麽不對,你能快點開車嗎,待會卿月月從後麵追上來纏著我你看著辦。”江緋色打斷夙夜,用卿月月來威脅他。
夙夜整整領子,江緋色讓他開快點,他反而停下車,“江緋色姑娘,你沒跟我說實話,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
“有什麽好不放心?怕卿月月跟蹤我,大晚上的把我弄死?”江緋色嚇笑眯眯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害怕的模樣。
“不是這個,雖然我跟你一樣,覺得卿月月的行為很反常。”那麽怨恨江緋色的卿月月,真的改邪歸正也不應該主動跟江緋色低頭,還說了這麽多的話承認自己犯錯誤,當著江緋色的麵前打自己臉。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樣的卿月月,好邪乎。
“反常又能怎麽著?誰管她想打什麽鬼主意。”江緋色推開門下車,很高興夙夜被她轉移了話題。
夙夜還想說點什麽勸阻江緋色,去他那邊住幾天,家裏別墅她不適應,他有私人別墅啊,休閑的與娛樂樣樣都有,保證她怎麽盡興怎麽玩。
“你真不用擔心我,我倒是挺擔心你的。”江緋色站在車門邊,看著下車的夙夜,輕聲說道:“卿月月來意不明,又是衝你們家而來,我很擔心她對你們夙家不利。”
夙夜走過來,靠在江緋色身邊的車身上,微微低頭,小聲的問江緋色,“那依你的看法,卿月月過來到底想做什麽?”
“夙老爺子,真認識卿月月的爺爺嗎。這麽多年,我怎麽聽都沒有聽誰說起這件事,也沒有見到有任何往來。”在這關頭,好像看什麽都不對勁兒。
江緋色知道這樣的自己太敏感,就是無法控製住內心胡思亂想。
對卿月月他們這些人,她的確有陰影,陰魂不散的,煩怕了。
夙夜點了點頭,“爺爺爺沒有跟我提起這些事情,我以前是真不知道,今天見到卿月月,聽他們聊天內容我才確定。私底下偷偷問過我奶奶,阿奶告訴我這是真的,我爺爺和卿月月爺爺年輕時就一起為國出力。”
“既然是戰友,那怎麽這麽多年沒有聯係呢?你爺爺和穆家老爺子也認識?”
麵對而江緋色這個問題,夙夜表示他也不知道。
誰知道他們老一輩子的恩恩怨怨,說不定當年他們這些老爺子們也曾經狗血,為女人,為吃醋,為事業等等上演激烈的競爭。
聽說當年穆家奶奶可是紅顏知己,追的人都能從街頭排到街尾。
“要不,我回頭偷偷問我阿奶?我阿奶疼我,我問的,她會告訴我,包括當年可能也許的狗血事件。”
江緋色噗嗤一笑,趕緊擺小手兒,“算了吧,不管了,你要是真問了,捅出簍子怎麽辦。雖然這麽多年過去,誰心中沒有一點小秘密,偷偷藏心裏頭自己樂啊。”
夙夜點頭,表示讚同。
“說得對,就如我喜歡你江緋色。”
“噗……”江緋色差點把嘴裏咬著的蘋果噴夙夜一臉。
夙夜不介意的哼哼卿卿,“幹什麽大驚小怪,我喜歡你又不是一天兩天,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又不強迫你逼你跟我在一起親親小嘴牽牽小手什麽的。”
江緋色一臉血。
這麽厚臉皮的喜歡,她真是太受寵若驚了,何德何能。
“走走走,不是要吃宵夜啊,這可是今年大過年的我們第一次出來約會吃東西。”夙夜不說了,調戲了江緋色,他就高興,管哪個混蛋在意。
他知道,江緋色跟穆夜池有點小秘密,誰在乎,他喜歡他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已。
除掉夙夜說的光明正大厚臉皮喜歡她之外,江緋色跟夙夜在一起是真的很輕鬆。
喝酒聊天,還能猜碼。
夙夜口口聲聲喜歡她,但他們這樣,就是兄弟姐妹的感情。
江緋色喝了一點就,小臉通紅,雙眸迷離。
夙夜把她送到樓下她還掏出錢包給夙夜兩百車費,丟了一句不用找,迷迷糊糊就上樓,把夙夜哭笑不得的仍在大門,握著嶄新的兩張紅頭外風中淩亂,口袋裏還有江緋色給的紅包呢。
江緋色知道夙夜不介意,她洗好澡,來到小閣樓,準備安心一會兒。
如果還在蘇城,這樣出去一夜未歸,或許等來的,是穆夜池腥紅的雙眼吧,江緋色想。
輕輕推開門,門並沒有鎖上。
江緋色有些自嘲。
她想安靜的時候,很喜歡在冷清月光下,一個人坐在閣樓,遙望整個陷入黑暗的城市,發呆。
正想走過去的江緋色,用力眨了眨眼睛。
出現幻覺了嗎……
閣樓裏,左邊位置上,有一個挺拔倨傲的身影隱藏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有她熟悉的木質香氣,有她覺得有些薄涼卻很好聞的煙味。
閣樓裏的穆夜池正抽著煙,安靜的發呆。
煙氣繚繞間,他在光影中的背影有些落寞。
江緋色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把抽煙這種粗俗的事情,做得如此雅致迷人,舉止言行之間禁欲得如此性!感!惑人,讓人看一眼就會為他淪落。
聽到門推開的聲音,他轉過身來的同時,手上的煙也被他迅速熄滅,仍出窗外。
江緋色呆呆的站在門邊,很想裝作若無其事那樣嬌笑的朝他說:好巧你也在這裏
她開不了這個口,也知道這樣說很奇怪。
話如梗在喉,在那雙危險的綠色眼眸注視下,她牽強的動動嘴角,最後什麽都沒有說,轉身朝外麵走。
還是算了,能說點什麽,該說點什麽?
穆夜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種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忽然撞見。
他們現在的關係這麽緊張,穆夜池要來她也趕不走,不想吵架不想爭論誰對誰錯,江緋色不想讓自己那麽複雜那麽累。
主動避開吧,就當做沒有看到他。
“你喝酒了。”穆夜池靠在窗上,望著江緋色纖細的背影,地沉沉的說:“跟夙夜一起出去了吧。”
江緋色走得更快,就好像身後有毒蛇猛獸正在盯著她,把她當做可口食物,走得慢一步就會被一口活生生的撕咬,撕裂,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跟逃命似的,她走得有些搖晃,紅唇微啟,呼吸急促。
“不用這麽害怕,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穆夜池壓抑自己情緒,緩緩踩著豹子般優雅的步子跟在江緋色身後,綠眸直勾勾地鎖緊前麵纖細嬌小的女人,生怕她走得太狼狽會摔倒。
一路留下她身上淡淡的酒氣,是那種街頭小吃店裏四五塊一瓶的啤酒。
穆夜池墨眉擰緊,江緋色走得多快,他的心情就有多麽跌宕起伏,一波高過一般,幾乎讓他幾次暴走失控,衝過去把江緋色狠狠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