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還演!
江緋色不客氣的一腳踹過去,“夠了,別入戲,我怕你入戲太深回去變白癡,我可不想承擔你變白癡後的責任和罪證。”
“我的確是你金主,僅僅隻是想跟你過一段金主的單純關係。”穆夜池低著頭,認認真真的說話。
“沒有蘇城,沒有L城,沒有你眼中的穆總裁,我隻是你的金主。”穆夜池看著手中的卡,又看看江緋色:“也隻能是我做你的金主!”
離開穆夜池,沒有真的小頭目,江緋色身上身無分文,連身份證都沒有,壓根就沒有辦法活下去,除非她願意每天都蹲在垃圾堆旁邊,吃別人丟掉的剩菜剩餐殘渣。
當然,萬不得已,她還可以找警察叔叔幫忙尋找回去L城的路,到了那邊她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穆夜池在向她討好,金晃晃的金大腿就擺在她麵前。
隻要他點個頭,跟著偷溜出來的穆夜池,吃香的喝辣的全不在話下。
江緋色看著穆夜池的臉,深深覺得這個社會對她充滿了惡意。
“我明天就要回去L城,你害我到這裏,你就得負責把我帶回去。”
“真的要回去?”
“對。”
穆夜池不問了。
江緋色要是決定好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想去哪,要不帶你去看看夜景?”
“看什麽夜景,你一個偷跑出來瞎晃蕩的人有什麽心情看夜景,你屁股後麵丟下來沒處理的爛攤子丟給誰了?”穆夜池哪有時間出來陪她,在外麵天天自由自在的吃吃喝喝遊玩。
他消失一天不見,公司都要癱瘓。
他不吭聲,可是會被老爺子全國通緝逮回去。
就是老爺子不找,身為蘇城日理萬機,忙得吃飯上廁所時間都顧不過來的穆家繼承人穆總裁,他肩上的責任很重,那幫老古董一天看不到他,會鬧翻天或者加罪在他身上,有機會就對他興師問罪。
江緋色想了想,說出來後就有些後悔,閉著嘴巴偷偷看了眼沉默的穆夜池。
他站在冷光的夜裏,微微揚起頭望著與蘇城L城都不一樣的城市上空。
穆夜池倨傲的背影很孤寂,揚起來的五官越發立體分明,輪廓線條很性感,可是非常冷,那是冬夜一樣,說不出來的薄涼與深沉的寂寞。
他不說話,那種冷意從在他身上越發濃烈,好像要將他孤傲的身影融入到冷冷的夜裏。
江緋色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憐。
他的命運就像是一出生就被注定好要走什麽規軌跡與渠道,他無法丟開也不能不接受。
在穆夜池身上,也許對她的任性和霸道,不加以掩飾的時候,才是他自己吧。
她不會束縛他,也不會管他,更不會用條條框框去指責他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反而對穆夜池做自己的時候,她隻會跟他怎麽吵架就怎麽吵架,怎麽鬧就怎麽鬧。
而且她不說啊,穆夜池在她麵前怎麽樣,她從來都對外人隻字不提。
剛才穆夜池說了,他不是蘇城的他,不是L城的他,他隻是任性的想找到她,所以私底下偷偷給自己放了一個假。
從來沒有管過他的她,忽然拋給他他不能丟下的責任和沒有解決完善的事情。
她在指責他,指責他給自己任性放一個假,為唯一一個假是不應該的,是錯的。這種指責,聽在穆夜池耳朵裏,一定很殘忍。
“想去哪裏玩,像你說的,我現在身無分文,我還人生地不熟,站在哪一個角落我都不清楚。”
江緋色走過去,站在穆夜池身邊。
穆夜池側著臉,薄唇動了動,像是在笑。
“你說的,你今天隻想做我的金主,僅僅隻是金主,什麽都不是。”
“嗯。”穆夜池聲音壓低,沉沉的,安穩的:“帶你去一個地方吧,我聽說了很多次,卻沒有時間過來看看。”
穆夜池伸出手,安靜等待。
“隻有一次,回去之後,誰都不許提起這裏的一言一語一個片段,你隻是我的一次金主……”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及蘇城的事情,或者這事發生的點點滴滴。
穆夜池打電話讓人把車開過來,在午夜時分載著江緋色往山上開。
陌生城市的許願池,沒有一個人,下山的車子偶爾會有一兩輛。
穆夜池停沒有停車,直接把車子開上許願池上麵,那是一塊平台,栽種了盛開的清香多種花兒,許願池裏清水徹底,在夜色下泛出柔亮光澤。
“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許願。”
許什麽願啊,他堂堂正正的穆大總裁大半夜偷跑出來陌生城市等她,就為了帶她上來許願,真稀奇。
江緋色想著,被穆夜池帶到許願池旁邊,他手中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兩條紅色綢帶,遞給她一條,自己留著一條。
“來,寫上你的名字和願望,很靈的,誠實點的寫,不要動什麽歪心思。”穆夜池認認真真叮囑江緋色,把筆交給她之後他便不再理會江緋色,在一邊的石頭上低頭專心寫他自己的願望。
江緋色抓著紅色綢帶和筆,點了點腳尖想偷偷看穆夜池寫什麽,對穆夜池的願望她還真挺好奇的。
“不許偷看,被你偷看就不靈了。”穆夜池側著身子,用挺拔的背擋住江緋色視線,護犢子般嚴嚴實實。
卻,誰稀罕,不給看就不給看,男人還能有什麽願望啊,大多不是想要位高權重就是成為大富豪,家產萬貫左擁右抱美人在側嗎。
江緋色縮回小腦袋,偷看不到穆夜池寫的願望,她苦惱的低頭望著手中的紅色綢帶與筆,不知道寫上點什麽東西好。
看穆夜池都寫得那麽專心嚴肅,好像挺靈的樣子,要不要她也誠信的許個願望?
什麽願望好呢?
家庭?事業,愛情?
她已經失去了家的溫暖,事業才剛剛辭職掉,至於愛情……江緋色低頭眼簾看了看穆夜池暗夜下挺拔倨傲的背影,默默轉回視線。
好像沒有什麽心願,她現在屬於把自己放空的狀態,也不想求得什麽。
“快點寫啊,再不寫就不靈了。”穆夜池在一邊看她傻愣愣的,不高興的催促她許願把紅綢帶交給他。
“沒有什麽可寫的,你自己許願的,說不定沒有我,你還能許願成功,咱兩可是相克的。”
“囉嗦。”穆夜池轉過身,握住江緋色的手:“不自己寫我就拉著你的手幫你寫,這樣可以嗎?”
腦回路怎麽這麽奇葩。
他幫她寫這還是她的願望嗎。
江緋色把小手從穆夜池掌心中抽出來,沒好氣的握住筆杆:“別動手動腳,我自己會寫。”
穆夜池聽起身,似笑非笑的放開她。
“轉過去啊,你剛才偷偷摸摸的寫怕我偷看似的,憑什麽我寫的以後你眼眨都不眨的想看。”
“你這不是還沒寫嗎,看看你還能讓你缺斤少兩啊,快點寫。”
“我就寫,你轉過身子我就寫。”
任性賭氣的江緋色,嘴角微微嘟起來,很可愛,有點小固執,有點小性子,眼睛在冷夜下亮晶晶的,像是兩顆小星星,眨著眼睛衝他叫嚷。
“你還看,雖然我不會跟你一樣偷偷摸摸許什麽見不得人的齷蹉願望,但我就是不給你看。”
穆夜池薄唇微揚,怕江緋色錯過時間,他轉過身,“寫吧,我不偷看。”
也沒有什麽好許的。
江緋色快速在紅色綢帶上寫了兩行秀氣工整的字跡,在穆夜池溫熱氣息靠近的時候不客氣的一腳踹他。
穆夜池:“……”
“不講信用,你還是不是男人!”
“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試試就知道。”
江緋色一哼,不說話了。
“給我。”穆夜池伸手要她手中的許願池。
江緋色不甘不願遞給她,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穆夜池把他們兩人的紅色綢帶綁到他手心圓形的銀幣上,牢牢綁成一個古老的圖案,就跟結婚似的。
“把手給我。”穆夜池綁好銀幣和紅色綢帶,大手伸向江緋色。
“你自己丟就好,沒見過許個願要兩個人握手的,那是人家親親愛愛的夫妻或者情侶才會做的事情。”
江緋色表示對穆夜池的行為感到奇怪。
“就借用你手的力氣一下,這麽小氣做什麽,我們的一起綁在上麵,我自己一個人扔不靈。”
江緋色想要閃躲,穆夜池已經抓住她小手,一起握住銀幣。
在午夜十二點零時零分零秒的時候,銀幣帶著他們綁在一起的紅色綢帶,投向了許願池流出清澈泉水的小孔。
穆夜池的動作很認真,就是投過後,他的臉色也還是維持著莊重的樣子,沒有鬆開江緋色小手。
“穆夜池,我的手。”穆夜池就站在她的身後,從她身後環著她,握住她的手投幣,維持的姿勢投完幣也不鬆開。
看她掙紮,穆夜池才懶洋洋的嗯了聲,聽出來心情好了很多,情緒也不會嚇人。
“有點冷,去車那邊吧。”
“不下山嗎?去找個酒店,我……回去後就給你還房錢。”
穆夜池難得的用眼神鄙視看了她一眼,“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要跟我算賬的話,你這輩子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