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比你狠上三分
女人慘叫一聲，蒼白流著血的臉，出現在江緋色麵前。
真的不認識。
江緋色很確定，她不認識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女人對她的仇恨到底從哪裏而來。
“呸，賤人，看什麽看。”女人真麵目曝光，朝江緋色吐著口水大罵：“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就是要你這種賤貨不得安寧。”
她凶狠的對江緋色歹毒咒罵，那張臉挺漂亮的，被她這麽扭曲大罵也沒有多麽醜陋，皮膚很白，看出來嬌生慣養，一定不是什麽貧苦人家的女兒。
看出來這個女人一定是有錢人家寵壞的女兒，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對她這麽恨之入骨。
“還看嗎，嘴巴真髒，身為男人，我看了都想給幾巴掌。”小頭目嫌棄的臭罵，完全忘記女人嘴角的血就是他甩的幾巴掌流的。
“你們這幾個臭流氓，你們就是社會的毒瘤，下水道的老鼠，見不得光，專門幹些齷蹉的勾當，你們都不得好死！”女人罵罵咧咧，嘴巴就沒有停下來過。
小頭目抬腳一腳就踹飛女人，女人滾落在地板上，撞得鼻青臉腫。
見男人又要過去踹，江緋色皺了皺眉，提醒道：“這個女人看起來應該挺有錢的，你們想怎麽做就趕緊，時間並不多。”
女人看向江緋色，嘴皮破了也沒有能阻止她，“賤東西，用不著你裝好人，你們這些惡心的男人，不就是畜生，連嫖老女人的錢都出不起嗎。來啊，我還有梅毒呢，趕緊來上！”
“你們打吧，最好打個半死不活，把她舌頭割掉，再給我拿來一把刀，我要用她交給我的方法捅爛她。反正就是個有梅毒的，不捅爛還會傳染給別人，我還能做好事呢。”江緋色站起身，腳步還有點虛，但她的話鏗鏘有力，字字句句咬字特別清晰。
“你……你敢！”
女人嚇得臉色發白，身子在冰冷地板往後縮去。
“你說我敢不敢？你既然這麽恨我，就知道我不是個好惹的人，我會比你更狠上三分。”江緋色撿起地上的刀，晃著寒氣靠近女人。
女人嚇得收起腳。
江緋色小手用力把刀×在女人腿的中間位置，踢開她的腳，凶狠的表情，嘲笑的臉：“既然你這麽喜歡這種風格，玩別人有什麽感覺，好好享受吧，自作自受！”
刀光應著女人的臉，死一樣，特別慘白。
刀鋒割掉女人的黑色皮褲，貼在女人腿上。
江緋色一用力，女人‘嘩’一聲，嚇得大哭，而且還……尿了褲子。
小頭目幾個人在背後大笑。
江緋色嫌棄的提起刀，對小頭目說道：“走吧，我既然同意你把我賣掉，就不會逃跑。”
“你這個女人倒是挺特別的，看著年紀小小。”
江緋色不再說話，她催小頭目走，一方麵是真的又冷又餓快要受不了，一方麵是不希望被穆夜池和夙夜在這時候找到她，看到她這麽狼狽。
她安安靜靜上了小頭目的船，穿上有小頭目給她準備的衣服。
既然她乖乖答應被小頭目賣掉，小頭目自己不會虧待自己的錢包，給她吃的還給她穿的。
至於那個不知名的女人，待遇可沒這麽好，時不時被那幾個缺女人的男人摸摸捏捏，一頓就隻管吃三口。
船開了很久，江緋色拋棄掉所有混亂的想法，也不想穆夜池他們會在L城找不到她之後做出什麽。
都跟她沒有什麽關係了，沒有關係了……
正好發生了訂婚宴上的事情，她也見到了涼城哥哥，知道他還活著，而且看起來活得還不錯，跟穆夜池之間……
徹底斷了關係，用那一拳頭，換來了她第一次解脫的枷鎖，也辭掉了分公司的職位。
現在的她，與其被穆夜池他們找到，回去要麵對那些不知所措的糟糕事，還不如這樣居無定所，沒有人找到的漂泊。
江緋色不說話，也不願意跟小頭目他們說更多的話，那個陌生來害她的女人最後也沒有力氣罵她。
江緋色坐在船頭，無際的波光粼粼海麵空氣漂浮著淡淡的海腥氣，她沒有出過海，也沒有在這樣特殊的情況下坐在船頭，遠離喧囂，心理百般複雜糾結。
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現在她就可以什麽都不用做，什麽都不用擔心會碰見穆夜池或者蕭涼城，卿月月等等這些無時不在的災難與尷尬。
身邊有人坐下來，江緋色發現是小頭目。
小頭目給她遞過來一根煙，“抽嗎？”
不抽。
就是穆夜池，她也直截了當的跟他說討厭他在她身邊抽煙。
可鬼使神差的，江緋色接過了小頭目的煙。
小頭目帶著眼鏡，笑了笑，給江緋色打火點上煙。
江緋色把煙放入嘴巴，才抽了一口，她就抽不了的咳嗽，咳得眼淚都要飆出來。
她沒有扔掉煙，小頭目也沒有笑她，隻是看了她一眼，抽一口嘴裏的煙。
“我不是個好人。”小頭目的開場白。
江緋色拿著煙，沒有繼續抽，隻是把玩，看著煙頭的煙星一點一點在風的吹刮下慢慢燃燒。
對小頭目的話，她很坦白的表達了她的意見：“你的確不是個好人。”
“哈哈。”小頭目笑了。
笑過後小頭目看著她，眼神有些莫名。
“你很特別，至少在我見過的女人中，沒有人會像你這樣。”麵對他們這樣的人不哭不鬧，也不害怕，淡定得好像什麽都抓不住，也不想抓住什麽。
她好像無所畏懼，又好像聰明伶俐，也好似看透紅塵，心間在沒有什麽風浪。
這樣一個安安靜靜，單薄的女人，卻令人一眼就看得目不轉睛。
“不，我很平庸。”江緋色反駁了小頭目的話。
小頭目笑了笑，重複了一遍：“我不是好人，我將要把你賣給有錢人，不管對方是老的醜的胖的還是有變態嗜好的，隻要誰給我錢多我就把你賣給誰。”
江緋色望向海麵，淡淡的嗯了一聲。
“你為什麽不罵我，或者像裏麵那個女人一樣撒潑？”
“何必呢。”
淡淡的三個字，讓小頭目沒有說話。
“你出身很好吧，看你的樣貌，你的氣質和你特別的心態，我想你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而且還能讓我們這一行都不敢招惹的惡魔穆夜池親自上電視尋找，你其實可以選擇等待他來救援，為什麽跟我走讓我賣掉你。”
“沒有為什麽。”江緋色不習慣跟陌生人說這些事，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她不是個拿自己這些破事到處炫耀的人。
她動了動腿，男人對她並不苛刻，給她吃好的穿暖的，還給她烤火，還因為她之前被他們潑了冰水，男人跟她道了歉。
對一個曾經威脅他，罵她，抓她來的男人，她對他的道歉不想表達什麽，接受了，然後不說話。
“我不喜歡女人，你不用害怕我把你怎麽樣。”
江緋色奇怪的看著他，“我沒有害怕你把我怎麽，我隻是覺得風大了，想去裏麵休息，還有多久才到目的地？”
“我曾經有一個愛人，不過他最後死了，那些人因為我們的身份，把他抓起來玩弄，在我眼裏把他玩死。他們到處宣揚我們的事情，還說我們是做那個做死的，是被老天爺懲罰，罪該萬死，違背自然規律，死的活該……”小頭目望著海麵，抽煙的動作加大。
“我沒有辦法，我活不下去，我那時候一出門就被人罵，被人扔臭雞蛋，被人打，工作沒了。家裏把我恩斷義絕了，房子被砸了，我報警了，可是因為我的身份沒有人幫我。”
所以，最終他選擇了這條路。
“我還沒有殺過人，雖然我幹的事情是壞事，我下不了手。”男人斷斷續續的說。
江緋色沒有聽完，她在男人說出故事的時候已經回到船艙內。
悲傷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
隔天，天色微亮的時候船停了。
江緋色被小頭目帶上岸。
這是一個富有的城市，沿海地區，他們才上岸就有小車來接人，大概是因為沒上岸就通知好了對方。
小頭目帶她去高級餐廳吃了非常好吃的一餐。
意大利午餐，還有紅酒。
“你為什麽不讓穆夜池用錢來換你，我相信你有那個能力。”午餐結束的時候小頭目問江緋色。
江緋色正在優雅的用餐紙擦著嘴角的油跡，聞言看了小頭目一眼，“我自己本來就有錢給你，你想要多少？”
小頭目一愣，“你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女孩。”
“我隻是想出來散散心，這個理由你會相信嗎？”
小頭目狐疑的看她，穿著西裝革履的小頭目倒是有幾分英俊的麵貌，舉止言行也沒有什麽粗蠻。
或許他說的那個故事是真實的吧，小頭目可能曾經也是個優秀的精英或者白領。
“這種散心……真特別。”
江緋色笑而不語。
挺好的，最起碼她現在就可以旅遊了一圈，沒有焦點，沒有煩惱，沒有那些不想理會的事情，也沒有身邊見而不能不想見的人。
一身輕鬆，最主要的是全程免費，待遇還很享受。
“對了，既然今天就要把我賣給別人，那個女孩你們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