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可怕的預謀
夏茉莉站在車外,著急的用腳踹車門。
夙夜噓了一聲,怕吵醒江緋色。
兩人在商量誰背江緋色上去,夏茉莉白眼一瞪,說男女授受不親死活不讓夙夜背江緋色,兩人在車外吵起來,差點沒大打出手。
等他們瞪大眼睛要嚇死對方的時候,江緋色已經自己打開門,淡定的從他們中間穿過,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你們繼續,誰要不打,誰沒有小XX!”
等江緋色自己上樓了,夙夜和夏茉莉大眼瞪小眼。
“你的錯,你個傻缺!你缺心眼,你不是男人,讓著我一點怎麽了,老娘女漢子礙你什麽眼了,你TM敢不敢跟江緋色表白娶她回家!”夏茉莉比中指,囂張的笑。
氣得夙夜鳳眼一瞪,轉身走了。
夏茉莉得意,哼了句小樣。
“怪不得單身這麽多年,單身狗單身狗單身聖鬥士老女人夏茉莉!!!”
臥槽!不要命了。
夏茉莉氣得臉一扭,哪裏還有夙夜的身影。
兩人一前一後走入大廳,江緋色衣冠楚楚,坐姿優雅休閑大氣,翹著二郎腿正在喝熱奶。
見他們兩人臉色鬱鬱,江緋色指著桌子上另外兩倍熱奶,“喝吧,我知道你們口渴。”
兩人小心翼翼坐下來,端起熱鬧就大口喝了起來。
‘噗’——
‘噗’——
兩人同時把入口的熱奶噴出來。
江緋色依舊淡定的喝著,很享受的眯起眼睛,看了看臉色憋屈的夙夜和夏茉莉。
夙夜和夏茉莉嘴巴裏有酸有辣還有苦,簡直融合了最毒的黑色飲料口味,這不是香軟可口的奶茶,絕對是要命的毒奶啊。
他們不敢指責,所以隻能憋著,畢竟江緋色姑娘今夜已經承受太多,免費讓她欺負一下頂多就是拉拉肚子而已了。
“我肚子餓了,去找吃的。”
“我有點累,去洗把臉。”
兩人找借口,溜得比兔子還快。
江緋色摸摸肚子,眼角還有些紅,不過她忽然覺得肚子餓了,心情也寬鬆了很多。
心底堆積起來的東西,有時候鬧得無法收拾也是一種解脫和態度,不是嗎?
至少她還有小夥伴,她再也不需要獨身奮戰,不需要拚死拚活偽裝自己,讓自己變得強大,變得百毒不侵終身孤獨,她可以在自己信任的小夥伴麵前放下戒備,好好享受生活和自己。
茉莉和夙夜是聞到香味奔下樓的。
夙夜的別墅沒有多餘的人,除了幾個信任的,其他人在夙夜要帶江緋色過來之前就被通知離開。
所以兩人可以大咧咧跑下樓,看到江緋色正在廚房裏燒菜做飯。
江緋色燒的家常菜特別好吃好吃好吃,尤其適合下飯,非常入口,怎麽都吃不膩,家的味道,令人特別眷戀窩心。
夙夜一般很少自己住這邊,冰箱裏的新鮮菜不多,也沒有豐富的菜係。
江緋色就做了個板栗排骨煲,紅燒雞翅,木耳甜椒豆腐,魚香肉絲,一疊生菜,加個碎肉榨菜湯。
好吧,都是很家常的菜。
茉莉和夙夜吃得特香,讓江緋色看著胃口也很不錯。
江緋色勾著嘴角,笑得淺淺的,記得有人吃得比他們還香呢,一個人就吃掉她燒的四五個菜。
三人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吃得小肚子圓滾,心滿意足的催著夙夜去洗碗,茉莉很自覺的收拾桌麵。
一切搞定,三人坐在落地窗邊的大沙發上,望著沒有星星的夜幕聊著有的沒的。
夙夜被提前趕去睡覺,茉莉才打開話夾子。
“夙夜都跟我說了。”
江緋色打了一個哈欠,笑了笑,“沒有什麽,就是嘴角還有點痛。”
茉莉靜靜的聽著,並沒有插話。
“你知道嗎,雖然在所有人麵前穆夜池對我總是凶巴巴惡狠狠的毫不留情,我就是被他虐待,被他不是打就是罵。可你相信嗎,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打我,並且是我自己衝上去挨打。”
江緋色的聲音很輕,她受傷的嘴角微微揚了揚,小小精致的巴掌臉上很安詳。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說起穆夜池,說起她和穆夜池的點滴,無關其他,隻是因為他們徹底掰掰了,所以她忽然想找個人說說他們這些年被誤解,被歪曲的事情。
“他那個人,其實不壞,他隻是不習慣靠近別人,或者說靠近他的人都是有目的,有著讓他討厭的急功近利或者討好獻媚。他很耿直,脾氣很大,他看起來特別冷,特別無情……其實他那人很認真,很誠實,有點任性有著最幹淨的心靈卻不能被這個世界容忍,所以他變的越來越冷漠,越來越不輕易與人靠近……”
江緋色輕輕的聲音安靜的流轉在室內,沒有人打擾,有些淡淡的憂傷與難過。
“我們這次是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說他這樣驕傲的人,應該比我還要慘一點,自己舔傷口,自己孤獨的承受所有的一切壓力,一切來自世界上滿滿的惡意。他還要肩負起穆家巨大的責任感……他也不過二十多歲,比我大不了幾歲。”
茉莉輕輕靠著她,沒有打擾。
她知道,江緋色需要找一個人傾訴,她心裏藏了太多。
“我母親死後,我遭受叔叔嬸嬸拋棄,被穆家老爺子收養,你知道嗎,穆夜池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我始終記得我最孤獨絕望的時候,他用他小小的胸膛溫暖著我,每個我害怕得睡不著的夜晚,睜開眼看到他,就會覺得很安心。那時候的我和他還很幹淨很單純,我們相依相靠……”
“可是越長大,我們離得越遠,他太忙,小小的年紀就被壓得喘不過氣,隻有累得受不了的時候來找我,一整夜不說一句話,窩在我的床上睡得一覺到天亮,每次我想說話的時候他就必須去忙,去接受這樣那樣的規矩……”
“後來,卿月月出現了,他們天造地設,卿月月宛如公主一般,和他最是般配,他們被家族賜婚,他們跳著舞,他們並肩著上下學,再也容不下我小小的卑微……”
“茉莉,我恨他,恨他讓我無法解脫無法離開,恨他纏著我。可是我放不下他,我丟不下他了……我該怎麽辦,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辦,他和卿月月遲早會結婚,他們會生孩子,會白頭偕老……”
“我用涼城哥哥騙了自己這麽多年,今夜才知道,有些美好,早就變了質,而我始終無法接受。如今什麽都沒有了,我相信的美好與溫暖,我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我賴以生存的骨氣與尊嚴,我自欺欺人不敢接受的人,什麽都丟了,我這些年信奉的一切美好,終於被我親手撕碎了。”
“茉莉,我很害怕,我覺得很難受,我很痛,比當年我母親丟下我的時候還要痛……”
江緋色的聲音越來越輕,她睡了過去,小小的身子抱著自己,縮成孤獨的一角。
茉莉睜著眼睛,看著睡夢中還無法安心的江緋色,哭的泣不成聲。
隔天一早。
醒來的茉莉發出尖銳的驚叫。
夙夜奔跑下來,兩人目瞪口呆看著本睡在床上的江緋色消失了,江緋色昨晚脫下來的衣服還放在床頭,隻穿著睡衣的江緋色,就這麽從夙夜的別墅之內消失無蹤。
***……
‘嘩啦’
冰冷的冰水澆灌在被綁住手腳,固定在木椅上的人。
深秋的天氣本來就薄涼,這一桶冰水下來,江緋色冷得打了一個哆嗦,睜開了眼睛。
“醒了。”男人粗蠻的一哼,對身後的人開口。
視線很黑。
江緋色睜眼眼睛的時候還搞不清楚是什麽情況,這一桶冰水下來後她徹底被凍得瑟瑟發抖,也真正醒過來,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呸,睡得真好,老子大半夜的為了弄她過來比她還要累,狗娘養的賤人。”被江緋色烏黑清澈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男人嚇了一跳,退開幾步。
男人身後另一個人還恥笑道,“膽小鬼,不就是一個被綁住的臭娘們嗎,瞧你怕的,真慫。”
“你要不慫你上啊。”
幾個大男人罵罵咧咧,各種不堪入耳的話在小小地下室回蕩,吵得江緋色都要聾了。
她手腳都被綁住,動一下都十分艱難,更別提想要逃跑。
她試著在身後摩擦幾下,發現繩子特別強韌,短時間之內別想弄斷,而幾個男人不知道把她綁在這裏想做什麽。
黑影籠罩江緋色。
她抬起頭,看到男人臉上的凶狠和眼睛裏屬於亡命之徒的瘋狂。
男人走到她麵前,呸一聲,在她腳下吐了一口口水,大聲的說道:“媽的,長的真TM嫩,漂亮得不像人,這皮膚真白,跟不吃飯不拉一樣。”
江緋色不動,保持僵硬沉默。
男人對著她吞咽口水,眼神猥瑣的上上下下打量,但是沒有伸出手動她,隻是吞口水的聲音特別響亮。
“真不能動?老子看著都要X了!真想脫了弄個快活。”男人吞著口水,嘴裏說著難聽的話。
身後的人踹了那人一腳,吼了一聲,“要X了去外麵自己擼,這麽嫩的貨色,等人過來虐夠了還不是一樣輪到你們玩,這種貨色要是賣給地下人間,一定能轉一大筆錢。”
這人看著是個帶頭的,說話之間滿眼都是錢。
“熊哥這你就不知道了,你對女人沒興趣不知道那美妙滋味,你不玩記得到時候別忘了兄弟們。”
“急什麽,先辦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