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敢惹他的女人,通殺!
真可惜,這些本該招待穆夜池的道具,浪費在這群紈絝垃圾身上了。
江緋色覺得真是不值得,因為這些垃圾貨色配不上這些道具。
“你……敢動我們一根汗毛你會死的很慘!我們都是G城叫得上名的貴族子弟,你一個低賤的人也敢招惹,你活得不耐煩了嗎?”周洋洋被煞到,臉色發白,尖叫著衝走向他們的江緋色威脅。
“你是真傻還是天生就蠢?眼睛用來看屎吃嗎?還有你們,一個個都不是東西,下地獄還不知道收不收你們,淪為畜生都侮辱了畜生。”江緋色閑庭漫步走到周洋洋麵前,手中刀尖閃爍出殺神般冰冷寒氣,嚇得這些野蠻橫行的富二代都嚇尿了。
“你敢,你也不看看有沒有人罩你。隻要我通知,不管你躲到哪裏,周家動動手指就能把你翻出來。”周洋洋依仗周家勢力,垂死掙紮也不肯承認自己犯錯。
“周家?”
江緋色背後溫熱,伴隨嗜血冰冷的聲音,她靠在男人結實胸膛上,像是最安穩的靠山,風吹雨打天地飄零也無需擔心。
穆夜池……他怎麽下來了?還找到這個死角。
“哪個不長眼的……啪!”周洋洋嘴巴血肉模糊,痛得一下跌坐在地板上,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高不可攀那對相擁人兒。
男人身上可怕的殺氣肆意蔓延,占有的環抱著懷裏嬌小婀娜的女孩,幾個趕過來的男男女女被那眼神一掃,就覺得渾身發抖,背脊發涼,想跑腳都不聽使喚。
太……太可怕了!
離得這麽遠,這麽遠,他一揚手,那個防狼器就砸得周洋洋滿嘴血肉模糊。
“告訴你父親,周家這邊的分公司明天不倒閉就等著被夷為平地!”穆夜池冷冷凶戾的視線掃過那些人,尤其那幾個剛才滿嘴開黃,眼神惡心的男人。
周洋洋話都不敢說,隻是瞪大眼睛,被這個憑空出現,維護那個賤人的男人震驚得手腳發麻。
竟然是他——
竟然是這尊令人迷戀又凶殘可怕的殺神!
穆夜池薄唇冷冷一抿,手指那幾個嚇得真尿褲子的男人,冷哼:“把他們都抓起來,帶去醫院做個手術,天朝最後的太監被他們承包了。”
敢對江緋色起色心,閹了!
那幾個男人反抗都沒力氣,跪在地板爬著求饒。不過沒用,幾秒時間,他們就被黑暗中閃身出來的人直接拖走帶上車。
“你,你你你……”周凱走到滿嘴鮮血的周洋洋身邊,哆哆嗦嗦的結巴著,“你不能……”
“不能?敢惹我穆夜池的人,男女老少通殺!”
周洋洋和周凱瞬間臉色慘白,被人拖走也沒有察覺。
人全都走光,惹到穆夜池底線的那些不懷好意之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你看你,才離開我一會兒就被人欺負,你少了我可不行。”穆夜池低頭,看著江緋色冰冷的小臉,戲謔的樣子好像剛才那個殺神不是他。
她負責貌美如花,他負責賺錢養家兼職打臉虐渣。
真長臉!
看穆夜池那嘚瑟的跋扈囂張,江緋色吐槽無力。
她還需要他?這幾個人她一個人也能搞定好不好,誰需要他英雄救美了?分明就是狗熊來的。
一甩手,她想離開穆夜池懷抱。
“別啊,我好不容易找到被人欺負,像個小可憐的你。我一放手,你被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狗東西纏上怎麽辦,你怕不怕?”
噗——
還嘚瑟了。
“怕?看你小臉發白,怕的話就到我懷裏來。”穆夜池邊說著大手就行動偷襲。
遺憾的是被江緋色用包包拍開,沒有摸到那水嫩嫩的小臉。
穆夜池跟在她身後沒有離開,大手強勢牽著她小手。
江緋色要是一反抗,穆夜池就把她逼到任何地方壁咚她,作勢要吻她,充分發揮了壞壞痞氣的不要臉精神。
兩人牽著手一路打打鬧鬧,午夜的時候江緋色有點倦了,坐在幹淨的草地裏,穆夜池怎麽使喚都不願意起來。
“去我那裏睡!”
江緋色漠然,抱著膝蓋,坐久了就覺得這秋天的深夜著實很冷,涼氣從腳底竄上來,凍得她小鼻頭都發紅。
穆夜池沒法,隻好坐在她前麵。
兩人一聲不吭,鬧別扭起來就是這樣,比以前要弄死對方的時候還要悶。
涼氣少了,冷風也消失了大半。
穆夜池身上的溫度源源不斷包圍著她,時不時聽到他低聲叫她的名字。
江緋色把頭靠在膝蓋上,覺得有些莫名發酸。
漸漸的,她起了睡意,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穆夜池擋住大半冷風陪伴在身邊,她竟然覺這冷氣張狂的秋天深夜,有些久違的溫暖繾綣,令人莫名安心。
“江緋色……”
好困,不想說話,不想跟穆夜池說話,就知道欺負她。奇怪的是有人欺負她,他還臉臭的要死,跟人家拚命。
“江緋色!”
吵什麽吵,鬧了這麽多年,其實她有時候也不想這麽僵。
他和她骨子裏都太驕傲,她不願意低頭,不願意承認這個對她壞到骨子裏的人,其實……
她知道的,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跟她好好相處,因為她的心受傷了,她不相信別人,她像隻小刺蝟,誰靠近她誰就會被刺痛。
後來他就開始欺負她,把不說話的她氣得對他破口大罵,把冷冰冰的她氣得跳腳大哭。
她以為很多年過去了,這種事情就會慢慢消失,尤其他帶著卿月月回來之後,她好不容易慢慢接近他的心,再次冰封了起來。
那年的卿月月粉雕玉琢,白色公主裙飄飄,滿身高貴純潔,像個小仙女似的,在穆夜池生日盛宴上彈了一首(卡農),豔驚四座。
她就站在眾人驚豔與讚歎之中,看著穿上黑色西裝的穆夜池與卿月月翩翩起舞,王子與公主般匹配,是所有人眼中最應該相愛的金童玉女。
應該是那時候吧,應該是那天之後,她跟穆夜池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惡劣,甚至後來都很少說上一句話。
她不會彈琴,不會跳舞,沒有卿月月身上良好的教養,沒有從小被人授予最完美的貴族禮儀,更沒有卿月月金鑰匙的出身。
她那時候是羨慕中還有著說不清楚的嫉妒卿月月的,卿月月眾星拱月,得到了上天賞賜的所有美好,她卻是一個卑微,被穆家收養一無所有所知的孤兒。
她那時還小,也看出穆夜池跟卿月月在一起才是最登對的對兒。那種失落讓她開始把穆夜池一點一點擠出她本來就小的心尖。
那地方,全都是傷痕累累,怎麽能在容得下有可能要她命的穆夜池……
“江緋色,醒醒,醒醒……”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叫她,聲音裏沒有稚氣未脫,半變聲的粗啞與清冽,低沉綿長。
很好聽,尤其這麽低低的放輕了聲線,磁性安穩,讓人生出幾分久違的眷戀。
江緋色緊緊抱著自己,不說話。
“回去再睡,來,我背你。”
背她?
她現在跟他關係這麽差,他為什麽要背她。
他玩弄她,看她笑話,每年給她添堵,他討厭他,恨不得恨死他,罵他是人渣是混蛋,罵他私生活混亂換女人如衣服,他罵她犯賤,罵她不知廉恥罵她……愛著別的男人。
江緋色鼻子眼睛酸酸的,無法控製的酸疼在眼眶裏肆虐,來來回回折磨她。
她靠在穆夜池寬闊有力的背上,靠在他安穩的肩膀,徒然地,覺得很難過。
記憶裏除了母親消瘦溫暖的背,就隻有她被卿月月和小夥伴欺負掉到一個水溝,絕望中被穆夜池半夜找到,背著虛脫無力的她走了幾個小時的那個小小背影。
那次的穆夜池,因為要救她出來,雙手刨土,鮮血淋漓……
江緋色閉著眼睛,滾滾的淚珠滑過指縫,被她抹在冷風中。
“送……送我回去吧。”她伏在穆夜池背後,輕輕的開口。
“哦。”穆夜池沉默了一會,把她托穩,淡淡應了聲,“要等一會,我讓人開車過來。”
“嗯。”
等待車的時間,兩人都沒有在說話,江緋色也讓穆夜池把她放了下來。
站在穆夜池右後側的她,能看到冷風中擋在她麵前的男人有著挺拔傲立的身姿,還有與小時候小小,不一樣,寬厚張弛的背。
一晃多年,那個板著臉,在重重壓力教導中抽出時間欺負她的壞小孩,已經長大成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了。
車子停在他們身側,江緋色有些走神,心不在焉的坐到後座。
一路無話,車子停在她樓下的時候,她甚至都來不及思考穆夜池怎麽這麽熟悉,就被穆夜池用力抱了一下。
“舍不得我走就請我上去喝杯茶啊。”
調侃戲謔的聲音讓江緋色猛然回神,看到穆夜池暗夜下冷冷的臉明明滅滅,鼻頭都紅了。
她身上很溫暖,披著穆夜池的黑色西裝外套。
這麽壞心眼,怎麽就這麽傻,為她擋了這麽久的冷風……
江緋色低下頭,看著穆夜池的複古暗紅色皮鞋尖,輕輕的點了點頭,“既然被你發現了,那就上去坐坐吧。”
“真讓我上去?你就不怕我心懷不軌嗎?”穆夜池綠眸亮了亮,賤賤的提醒。
江緋色一哼,抬頭盯著他,甩下話:“愛來不來,不上來就趕緊回去,大半夜的在外麵瞎晃蕩,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穆大少要出去站街賣身呢。”
艸!
穆大爺咬牙。
得,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江緋色不鳥穆大爺,甩下話就上樓。
沒走幾步,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穆大爺眯著眼一臉不屑跟了上來。
嘖嘖——
江緋色嘴角翹了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