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話 聽天由命
「殺死他，殺死他，我聽到了你的心聲，他已經死了，你可如願？」空洞的聲音。
「我不要，我不想殺人，我只想保護我身邊的人！」黎雅喊道。
「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沒有能力只能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一死去，唯一能守護他們的方法就是殺掉所有威脅到你的人，你要變得比他們更強！」空洞的聲音。
「不要，我不要殺人，我只想保護他們，你不要再說話，我不會聽你的！」黎雅低著頭捂住了耳朵，但是聲音依然清晰地重複著「殺光他們，殺光他們」，黎雅實在受不了了，抬起頭看著那雙眼睛的位置，在她面前的黑霧已經不再是人型了，而是之前瀕死的那條巨蟒，它已經跟之前不大一樣了，渾身變成了晶黑色，已經不似活物，看上去更加可怖。
「大夫，她為什麼還沒有醒？」衛戍問道。
大夫搖了搖頭說道：「怪了，從脈象上看應該還算正常，但是她身上的氣時有時無，很不自然。」
衛戍有些迷惑，說道：「大夫，您老可別開玩笑了，她天生氣脈全無，你怎麼能感受到氣呢。」
「老夫行醫多年，對氣的感應應該是不會有錯的，雖然很微弱，但是確實是存在的。」大夫說道。
「也就是說她其實有氣脈？」衛戍問道。
大夫呵呵笑道：「完全沒有氣的人是不存在的，她也是特殊，如果不是老夫，其他大夫可能都感受不到這一絲氣脈，但是說來也怪，氣脈應該是會在體內不斷循環的，但是她體內的氣卻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消失了？什麼意思？」衛戍問道。
大夫思考了一下說道：「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抽走了一樣，有點類似於你們使用氣脈時將氣消耗掉。」
「你的意思是其實她不知覺的情況下一直在使用著自己的氣脈？」衛戍好奇地問道。
大夫點了點頭，說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那為什麼我完全感覺不到她身上脈的屬性？」衛戍疑惑道。
大夫四周看了看，沒有旁人，說道：「容老夫斗膽猜測一下，這黎姑娘極有可能是奇脈的擁有者，之所以感覺不到脈象亦有可能就是一個廢脈，奇脈萬千，大多數都是與自身不利的，否則克賽爾也不會對奇脈進行封禁，這姑娘也是可憐，好在這類奇脈常人無法感知，倒也是省去了不少禍端。」
衛戍趕忙說道：「大夫，這事兒還請你代為保密。」
「老夫也只是猜測，斷不可能說與旁人聽的，衛將軍放心吧。」大夫誠懇地說道。
「那她大概多久可以醒呢？」衛戍問道。
大夫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多久能醒，是能不能醒來全憑她自己的毅力。」說完大夫提起了藥箱走了出去。
看到大夫都走了出去，蘭婕、范通等人也走了進來，
「老大，黎姑娘她沒事兒吧？」王二狗問道。
「大夫說她沒事兒，但是不知道能不能醒來他也不清楚。」衛戍嘆息道。
蘭婕揪心了，說道：「顧老可是克賽爾的醫聖，連他都不能斷定黎姑娘能不能醒么？」
眾人都有些沮喪。
「行了，病人需要休息，除了蘭姐其他人都出去吧。」衛戍說道，說完衛戍第一個走了出去，直接奔向邊城軍大牢。
林霄被鎖在大牢里，整個人被五花大綁在一個樁子上，在牢里他一直在叫喊：「不至於吧，我又不跑，能不能給我鬆開，我跟你們將軍是朋友。」
牢頭吐槽道：「你都嘚啵一天了，能消停會兒么？就是衛將軍特別交代要把你綁嚴實嘍。」
剛說完衛戍從外面走了進來。
「衛戍！快放了我，我都快困死了，他們這麼綁著我害我都睡不著覺了。」林霄彷彿看到了救星激動地說道。
誰知道衛戍上去就是一拳，說道：「這是替傅將軍打的。」然後又一擊勾拳，說道：「這是替汪副將打的！」緊接著又是一拳：「這是替黎雅打的！」
林霄被打的臉都腫了，聽到衛戍這第三拳也是顧不得疼痛了，焦急地問道：「黎姑娘也死了？」
衛戍氣的直接又揍了他一拳說道：「讓你還咒她！」
林霄這個苦悶啊，不過還好，這麼看黎雅應該沒事兒，忙問道：「她怎麼樣了？」
「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帶她溜出去，會發生這些事情么。」衛戍怒視著林霄。
「這也不能全怪我吧，她不想出去的話我也帶不走啊。」林霄委屈道。
「你這麼說都怪她了？」衛戍死死地瞪著林霄，林霄看到這個眼神著實是嚇了一跳，這眼神里滿是殺氣。
「沒有沒有，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倆怎麼的得五五開吧。」林霄辯解道。
衛戍也算是出完了氣，把林霄的繩子解了說道：「你走吧，別再回來了。」
被解開繩子的林霄趕緊捂著臉，試圖緩解疼痛，邊揉著臉邊問道：「黎姑娘到底怎麼樣了？」
「你不配提她，趕緊走，往塞外走，不要再回克賽爾了。」衛戍說道。
「我看你就是想支開我，然後一個人追求黎姑娘，你這小子壞得很啊。」林霄吐槽道。
衛戍也是被他的話激到了，罵道：「混蛋東西，腦子裡竟是些齷齪的想法，黎雅被你害的昏迷不醒，連醫聖都不能確信她是否能醒來，我現在看你就煩，你要是想活命就快些滾！」
聽到這林霄也是愣了，說道：「她沒受傷啊，怎麼就昏迷不醒了？我不信，讓我見她！」說著就想往外沖，結果被衛戍攔了個結結實實，衛戍一把把林霄推到了地上說道：「我不至於在這種事上騙你，你如果不想走就在這裡待一輩子吧，想見黎雅，這輩子都沒可能了！」
「不可能，醫聖都治不好，沒準是他醫術不精呢，克賽爾傳言塞外不是有個醫仙么，咱們找她去。」林霄說道。
衛戍聽到這句話心裡更是難受，拽起林霄的衣領說道：「蕭醫仙已經死了！和我弟弟一起死在我的面前！我連仇人還沒抓到！」衛戍說完身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林霄此時感受到的殺氣是之前的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