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孰對孰錯
「我不是不想說，是實在難以置信。如果那個人活到現在的話，可以說是妖怪了。」霍邈說完摘下了面具，將頭靠在了馬車上說道:「克賽爾國和卡利亞國的歷史你們應該知道吧。」
衛戍和黎雅紛紛搖頭，霍邈又看向3個殘疾人，三人也忙搖起了頭。霍邈顯得有些無語：「你們這些人，一點歷史都不看的嘛？還先鋒副將，還先鋒女友，還，你們仨是什麼？」
「俺們之前打家劫舍的。」胡謅說道。
王二狗和范通趕緊捂住他的嘴，尬笑道：「他說我們之前打造屋舍的。」「對，對，俺們蓋房子的。」
霍邈當然聽得真真切切，羅先鋒身邊這都是些什麼人，無奈只好簡單的給他們敘述。
「克賽爾國，簡稱聖國，卡利亞國，簡稱魔邦，但是很久以前是沒有魔邦的，僅僅只有一個克賽爾國，那時候王國有兩個年輕有為的幹將，一個是克賽爾現在被奉為正義之神的昊凱，另一個現在被卡利亞奉為魔祖的刑禹，他們原本是情同手足的兩個人，但是直到一個人的出現徹底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黎雅等人津津有味地聽著，衛戍突然喊道：「女人！一定是女人！」
霍邈點了點頭：「沒錯，當時邊境的一處村莊離奇的被屠村了，全村人不論老少，包括雞犬都沒能活下來，他們的死狀就跟今天我們遇到的十分相似，看不出任何驚恐，沒有任何反抗，也找不到任何傷口。」
「這麼厲害的人，他們倆過去是不是也得死那兒。」衛戍感興趣地問道。
黎雅瞪了衛戍一眼，說道「你別插嘴，好好聽。」
霍邈看了看幾個人，似乎對這個故事還挺感興趣，講的更有興緻了：「昊凱和刑禹一同去調查了這個村莊，因為全村沒有一個活口，他們當時調查起來也是極度的難，但是總歸是能找到線索的，一番調查后，他們在村子里最破的屋棚里發現了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兒。然後就詢問女孩這裡發生了什麼。女孩十分害怕，什麼都不肯說，刑禹覺得女孩受到了驚嚇，帶回去調理好了再問話比較好，昊凱也同意了。這一調理就是數個多月，案件的調查也一直沒法推進，因為是昊凱和刑禹共同調查的案子，所以全國的國人關注度都極高，但這幾個月都是刑禹在照顧女孩，而昊凱一直在研究案子，導致昊凱站在了輿論的風口浪尖，他需要快速的完結這個案子，最終昊凱將這個女孩定為了唯一嫌疑人，因為他在村子里找到了一本日記，記述了村子里的一個叫穆幽的女孩兒是從地獄里跑出來的惡魔，她能操控黑暗。昊凱跟刑禹討論了這件事情，想讓他試探出女孩兒的名字。但是刑禹拒絕了，這幾個月里女孩兒早就對刑禹敞開了心扉，說出了全村人要將他祭天的事，刑禹不肯說出這個真相，因為錯的是被殺死的那些人，而她僅僅是為了活下來，又有什麼錯呢？但是結果卻是她不得不再被推上刑場，昊凱最終還是得知了女孩兒的身份，決定將她公開處刑，刑禹卻認為女孩兒只是出於自保，不應當承擔罪責，一時間這個案件在全國炒到了鼎沸，克賽爾的國民因為這件事情的判罰各有支持者而形成了對立。最終刑禹帶著穆幽向南逃亡，一大部分人對克賽爾的制度感到失望，成為了刑禹的追隨者，而昊凱不能容忍好友的背叛和法律被褻瀆，帶領眾人要將二人捉拿。最後的結果就是兩人在如今的司南關前雙雙陣亡，刑禹的死亡深深地刺激了穆幽，一瞬間昊凱的追隨者全軍覆沒，從此在司南關后建立起了卡利亞國，這也是克賽爾為什麼稱卡利亞為魔邦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殺死那些士兵的人是穆幽？」衛戍疑惑道。「這麼說她已經是上古時代的人了，應該早就死掉了吧。」
霍邈點了點頭：「確實應該死了，但是上古時代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那穆幽最後怎麼樣了呢？」黎雅謹慎地問道，因為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湖邊那個夢，黑色的冰，和湖裡的自己，再加上這個故事，她怕極了。雖然不想當一個廢物，但是也不希望自己是個魔頭。
「傳說刑禹死後，她帶著追隨者建立了卡利亞國，成為了第一任魔王，克賽爾稱之為暗炎女王」霍邈有興緻地講著。
「不是冰么？」黎雅疑惑道。
霍邈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黑色的火焰，記載中說她的火傷不到人身體分毫，但是卻能將人的靈魂燒盡。」
「那這個人豈不是無敵的存在！」衛戍驚呼。
霍邈又搖了搖頭說道：「那也不一定，如果她真的無敵，刑禹也不會死才對，可能人們對上古的祖先總有那麼些敬畏，故意誇大吧，但是很強倒也是真的，畢竟莫雷也算是一個倒霉蛋了。」
黎雅稍微放心了下來，看來那就是一個簡單的夢，但是擁有暗火的人為什麼燒光了所有人卻沒有傷害自己分毫呢？只是因為自己不是穿克賽爾軍服嘛？
「你說李昂那個老匹夫不會認為莫雷是咱們殺的吧？」衛戍緊張地說道，畢竟如果他借這個事件，想整他們，估計他們是很難跑到天韶關的。
霍邈鄙視地看著衛戍：「你要是能殺掉莫雷，我想這次來的就應該是王起了。」
衛戍低下頭想了想，終於想起來王起是誰了，幸泱泱地說道：「護城軍將之首，人稱風起殺神，不至於不至於，」
霍邈又將面具戴上，說道：「還算你有自知之明，要是他來，咱倆都不是對手，所以他一定覺得莫雷就夠處理了，但是莫雷卻死了，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是也絕對不是找你麻煩，他肯定也要調查黑炎的事兒了，比起和羅家的私鬥，這可是可能影響克賽爾存亡的事件，他國之柱石的稱號也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