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櫻留下來照顧歐陽雪的請求被岳溪凡拒絕了。歐陽雪身邊如果有個女孩確實比較方便,但為了不影響李曼櫻舞蹈集訓的事,岳溪凡沒有答應。
經過幾天的緊張忙碌,救援工作也接近了尾聲,趙沁衫臨走前帶著李曼櫻前來向岳溪凡辭行。
李曼櫻看著歐陽雪已經稍微有些血色的臉,擔憂的情緒減輕了許多,輕輕地走上前去為歐陽雪蓋好被子。
岳溪凡和趙沁衫則在外屋交談著。
當聽到岳溪凡說起這次河水暴漲的原因,趙沁衫不由氣憤地說道,「這墨家刀客組織太沒人性了,和天蠶幫是一丘之貉。我看從天傳國出來的這兩顆毒瘤要趕緊割掉才行。」
岳溪凡點頭接話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只是我現在要幫小雪療傷,這個擔子要落在你身上了。」
「嗯,你不說該做的我也會去做。」
接著岳溪凡拿出寫好的功法遞給趙沁衫,「這是原本缺失的少陰少陽外經功,你是無極門的掌門應該由你來繼承。」
趙沁衫雙手鄭重地接過功法,那神態就像是接過了千斤重擔一般。隨後辭別岳溪凡,帶著李曼櫻和眾弟子返回天名山。
離開時,八王帶著門下中人以及九寨寨民為他們送行,寨民門帶來了自家釀製的米酒以及各種土特產,如送別親人一般。
天名山雲頂上的一處房屋內,李曼櫻正望著窗外繚繞的雲霧,山中的丹牆翠瓦在雲霧中時隱時現,猶如她現在的心情——忽上忽下。
來天名山的這幾天,趙沁衫依舊對她保持著應有的距離,他們之間似乎有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障礙,更別說找到表白的機會了。
「我該堅持還是放棄呢?」李曼櫻不停地問自己。
這是道簡單的選擇題,也是道最難的選擇題。
那次的被救,趙沁衫就在她心裡留下了烙印,特別是父母在地震中喪生后,趙沁衫就成了她唯一的依靠。也正因為有這麼個名震天下的無極門掌門,在影視圈中才沒人敢欺負她。
葉曼櫻陷入了無限的糾結中,許久之後,長嘆了一口氣,找來紙筆,留下了一封信,隻身趕回蘇江大學。
趙沁衫閉關出來后,在被告知葉曼櫻早已離開后,來到了葉曼櫻的房間。屋裡收拾得很乾凈,只是已經人去樓空。
趙沁衫心裡也苦,他何嘗不明白葉曼櫻的心意,只是自己肩負著光大無極門的重任,天蠶幫和墨家刀客組織又是如此龐大,他早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心理準備。
他害怕連累到葉曼櫻,兩個組織的可怕他太清楚了。趙沁衫望著窗外雲霧,喃喃自語道:就讓曼櫻平平安安的吧。
看了留下的書信后,趙沁衫若有所思,隨即轉身離開房間,他來到了雲頂山崖邊上,一位弟子靜候在他身邊。
「密信都送到了嗎?」
在旁的弟子恭敬地回道:「大小一共48個門派都已送到。」
「很好。」趙沁衫說完,一掌劈出,只見距離一丈遠的樹從中折斷,樹榦落下懸崖,許久才聽到迴響。
修習並貫通各個經脈的趙沁衫,此時的功力已遠在岳溪凡之上,這就是從小修習功法和只修習了三年多的巨大差別。
山風徐來,衣衫飄動,一代絕世高手趙沁衫滿懷激烈。
此時的江湖在劇烈震蕩著,處處可見刀光劍影,一場針對天蠶幫和墨家刀客組織的圍剿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眾多女孩被解救出來,許多地下賭場被搗毀,毒品生意也遭受重創,天蠶幫的各個生意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人員也損失嚴重。
墨家刀客組織也好不到哪去,一眾聯絡點被搗毀,許多隱藏著的刀客成員也被挖了出來,組織成員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為防止報復,除無極門明目張胆外,其他動手的門派都沒有道明身份。而有那麼幾個人,卻是相當惹眼,就算沒有表明身份,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一身白衣,肌白如玉,除了古墓派也沒誰了。
「你是說這次是無極門和古墓派帶的頭?」聽著花蜈蚣彙報的花虎插話問道。
「照情況來看應該沒錯。」
「該死。無極門也就罷了,古墓派這才幾個人,沒去找他們算賬,她們倒找上門來了。」花虎大怒,手掌下意識地往下一拍,頓時靠手如粉末般灑落地上。
花蜈蚣見此心中一驚,敢情幫主已突破了天蠶三變。
就在這時,手下來報,「啟稟幫主,墨家刀客來人。」
「快請。」
走進來的索王此次前來是奉了師尊墨如翰的命令,目的就是尋求和天蠶幫的合作,這次正派中人傾巢而出,他們也頂不住了。
利益當前,兩派一拍即合,接著一起商討了下如何反擊的問題,最後達成共識:先撿軟柿子捏,各個擊破。
送走索王后,花虎詢問花蜈蚣,「知道古墓派那幾個娘們現在在哪嗎?」
「剛得到消息,古墓派與墨家三刀在英旗鎮遭遇,雙方兩敗俱傷,聞人鳳墓主已帶領弟子回古墓。」
花虎陰險地笑道:「那豈不是勝之不武,嘿嘿,你去招呼人手,我們去逛逛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