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歐陽雪爺爺歐陽清風的吩咐,岳溪凡每天要泡一個時辰的葯澡。每次歐陽雪都會幫他弄好藥水,然後溫柔地扶他過去坐好后,才輕輕帶上門出去,一個人紅著臉坐在台階上發愣。
朝夕相處中,兩人之間漸生情愫。就是有時歐陽清風想過來搭把手,都會被歐陽雪一個白眼給白走。每當這時,歐陽清風總有種女大不中留的感覺。
這天歐陽清風檢查了岳溪凡的腿后,高興地說道:「溪凡,腿的毒終於褪盡了。」
岳溪凡一聽大喜,嘗試著想站起來,沒想到腿依舊不聽使喚。
歐陽清風嘆了口氣,「毒雖然褪了,但機能還沒恢復。」
歐陽雪皺著眉頭急道:「那怎麼辦,爺爺,有辦法嗎?」
歐陽清風沉思后說道:「聽聞無極門功法對人體機能恢復有奇效,值得一試。」
岳溪凡一聽還有機會鬆了一口氣,歐陽雪美眸也亮了起來,只見歐陽清風拿來紙筆,略蘸了筆墨后認真地寫了起來。
不久后歐陽清風將一封書信遞給孫女,「我和無極門的老頭有些交情,你們過去后,將信交給他,相信他會幫忙的。」
「這可太好了。」歐陽雪接過書信,跑出去張羅上無極門的事。
兩天後,歐陽雪雇了輛馬車,兩人告別歐陽清風相伴前往無極門。
無極門修於魯郡西山,氣勢宏偉,山上雲霧瀰漫,頗有仙氣。
到了山門,一個身穿鶴氅的男子上前,歐陽雪忙將書信交給來人,等待通報后,便被領到山崖邊上的一處草屋中。
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正端坐在草屋裡。
看到兩人進來后,老人面帶慈祥地說道:「歐陽老友的信我看了,治好你的腿得費一番時日,這樣,你們就在山上住下,明早再來這。小七,你先帶人去安頓下。」
岳溪凡路上已經聽過介紹,知道眼前的白髮老人正是名震江湖的李斯前掌門,恭敬地點頭應道,「是,多謝李前輩。」隨即和歐陽雪一起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岳溪凡遵照吩咐,讓歐陽雪推著輪椅來到草屋,在李斯前旁邊靜候著,歐陽雪輕輕帶上房門悄然退出草屋。
只聽李斯前娓娓說道:「無極功法可以使你的腿恢復如初,但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現在我就開始教你無極功法,你得用心學,用心領悟。」
岳溪凡福至心靈,點頭應了「是」,躬身抱拳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李斯前微笑道,「功法就是用來造福人類的,學的人越多越好,只是也要有天分才行。」
這話使岳溪凡頓生崇敬之心,可見師父心胸的寬廣。
李斯前接著說道:「無極功,名子雖聽著玄乎,但本質無非就是經絡貫通之術。穴道是氣血聚集的地方,激活穴道使它們相互間氣血相連就形成了經絡。」
「先師祖自隱退後,對經絡之道研究頗深。在傳統的穴道外,意外地發現了不為人知的35個穴道,而以特定順序貫通特定的穴道,可催發出剛勁氣道。激活越充分,經絡越順暢,可以達到無堅不摧。」
接著略帶遺憾地嘆了口氣,「只可惜先師祖只傳授了足三陰外經功、手三陽外經功,共28個穴道,最重要的少陰少陽外經功,沒來得及傳授就無緣無故失蹤了。」
隨後的日子裡,岳溪凡跟隨師父勤學苦練,所幸他學的專業是生物學,對人體經脈並不生疏。
摸索功法的間隙,李斯前也穿插傳授著拳法、輕功等要義,先讓岳溪凡領悟,以便腿好后能快速熟悉修習。
歐陽雪如同一個賢惠的妻子般,悉心照料著岳溪凡的飲食起居。
在岳溪凡練功的時候,愛好舞蹈的她,也在嘗試著對傳統的楚舞進行改編,受山中雲霧的影響,她總覺得原本的楚舞不夠順暢飄逸。
岳溪凡和歐陽雪經常依偎坐在山崖邊上,如霓裳般的雲霧環繞著她們,遠遠望去如畫中的一對神仙眷侶一般。
和往常一樣歐陽雪每個月都會回家一趟。這次回家收拾好東西,剛走出門,突然天昏地暗了起來,只見房檐上沙土蹭蹭滾落,緊接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晃動。
突然一棵樹朝她斜砸過來,歐陽雪邊躲邊驚呼著:爺爺、溪凡哥。一根樹枝擦過她的後腦勺,歐陽雪頓時暈倒在地。——舉世震驚的川西大地震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