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剛才那激烈的場面,團結一致的狼群拚命地朝弱點攻擊,讓棕熊毫無反抗餘地,成功擊敗比它們更強大的對手。完全忘記之前它們受傷慘重。
「不過還是做好警戒。」魏樹塵不放心地提醒一下馬一志。
「嗯,知道啦。」
「對了,美琴姐的情況怎麼樣?」魏樹塵問起細心照顧何美琴的杜麗衣。
「她睡著了。」
「幸好傷口不是很深,血雖然止住,但還需要再觀察一下。」
「她怎麼會被石頭砸中啊?」
「都怪我,當時西徹想去扶美琴一把,美琴竟然說『不要碰我』。我一來氣就和她吵架,完全沒有注意到飛過來的石頭。」杜麗衣露出愧疚的表情,根本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
「就算是,我倒覺得美琴姐有些奇怪,有股說不出怪異的感覺。」
「之前也說過,美琴是酒店老闆的獨生女,從小被父母寵慣,而且是個美人。到目前為止,從來沒有被拒絕過,就像女王一樣。西徹也是其中之一,那個繃帶或許是怕嚇到美琴才沒有摘掉,真是笨蛋吶。」杜麗衣擾了擾頭,無奈地笑了笑。
「如果不是西徹哥,臉上有傷是她本人吧,希望美琴姐能夠理解。」
「或許吧。」
外面不時響起狼群的嚎叫聲,大家聽得心裡一陣拔涼。
「麗衣姐和西徹哥說看能不能把包包拿回來,真的不要緊吧。」遲音擔心得緊緊皺眉頭。
「應該沒關係,聽起來不像是攻擊的嚎叫聲。」白璧倒是覺得可以放心。
「我吶,拖它們的福才發現非常重要的事,就算人類也很難做到,為了夥伴拼上自己的性命。」今天的兩獸之戰,使得魏樹塵大開眼界。
「嗯,首領比較特殊啊。」
「不對,一志。」金崇表示不贊同,他解釋,「狼是被稱為重感情高智慧的動物,比如西頓的狼王洛波和威尼佩格狼。」
「哎,竟然有這種事,不如給它取個名字吧,比如說。」馬一志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想到,惹得一旁的遲音忍不住吐舌頭。
「不如叫威斯頓吧,智慧的意思。」金崇思考了一下,決定給黑狼起這名字。
「名字不錯。」魏樹塵點點頭贊同。
「真沒用啊,馬一志。」方淳忍不住對著馬一志調侃,連個名字都沒想好。
此時,杜麗衣和林西徹跑了回來。
「他們兩個終於回來啦,好像沒有拿回包包,兩手空空的。」馬一志眼尖地發現兩人空手而歸。
「可惡,光是要靠近包包就被吼個不停,只好放棄啦,對吧,西徹。」杜麗衣回來后不停地抱怨,心不甘情不願捨棄心愛的包包。然而林西徹則卻一聲不吭地回到地裂里。
「嘿,這傢伙真可怕,好像木乃伊。」方淳指著林西徹,忍不禁打了個冷戰。
「是啊,如果把他帶回去會嚇到大家的,不愛說話又不知道他想什麼。」馬一志也同意方淳的看法。
「你們兩個說話別太過分啦。」金崇瞪了一眼出言不遜的二人組。
「麗衣姐這樣不管西徹沒關係嗎?只有你才可以讓他重新振作起來。」魏樹塵似乎理解林西徹變成那樣子的原因,鼓勵著暗戀者杜麗衣上前安慰。
「唉?樹、樹塵你在說什麼啊?我不行,西徹喜歡的人是美琴。」
「但你不也試試嗎?不要讓自己後悔莫及,他們兩個已經分手啦。過去吧,麗衣姐。」魏樹塵把杜麗衣推到林西徹身邊,讓兩人好好談話。
魏樹塵扭頭對著白璧說:「白璧,我啊,力氣不大,頭腦不好,但是我會成為人與人之間值得信賴的橋樑,我會放手去做,讓我們的團隊變得強大起來,那樣不就屬於我們的國家嗎?」
「好。」白璧欣慰地點點頭,二愣子終於變得成熟穩重。
那些狼為了同伴拼上性命,生死與共,直到最後一刻也未曾放棄。人類也可以做到的,單獨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集合起來強大得驚人。
此時,誰也沒有發現,躺在地上的何美琴眼神變得極其冰冷。她看著地上斷了一截的指甲,喃喃自語:「居然斷了,怎麼會這樣?」
天剛亮,太陽緩緩升起。
魏樹塵獨自一人巡查四周的環境,看來已經安全,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可以回營地里,夏夏姐,冰斌他們一定很擔心吧。
心想著很快可以回去,魏樹塵忍不住開心地笑起來。
此時,何美琴走了過來,面帶微笑。
「哎喲,美琴姐,傷口不要緊吧。」
「吶,樹塵,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就我們兩個?」
「兩個人嘛,我沒什麼問題。」
於是二人沿著懸崖邊走了一段距離,一路上都是一聲不響的。
「這裡可以嗎,有什麼話要說的呢?美琴姐。」魏樹塵擔心會迷路,不敢走太遠,停下腳步。
「吶,樹塵,和我做吧,你也已經十八歲了吧。」何美琴一邊毫無顧忌地脫衣服,一邊說著放蕩的話。
「不不,不可以,趕緊穿上衣服!」魏樹塵慌慌張張把衣服給何美琴披上,這人到底想什麼啊?若是被人看到肯定掉進黃河水洗不清。
「果然做不到嗎?可惡,真是沒用!」何美琴因憤怒臉上變得扭曲可怕,她用力地把魏樹塵撲倒在地上,緊緊地掐住其的脖子,惡狠狠地說,「明明是個處男,竟然瞧不起我。管什麼團隊,先來干我啊,連你這種小鬼都看不上我,是不是因為我頭髮亂了,指甲斷了,沒有女人的魅力。可惡!只有我被排除在外,你們是想扔下我不管嗎?」
原本甜美可愛的何美琴突然變成一個放蕩發狂的惡毒女人,為什麼會這樣?不,說不定這才是她的真面目,麗衣姐曾說過她就像女王一樣,沒有人可以拒絕她,原來說的是這麼回事。
「冷靜點!」論力氣,就算何美琴再怎麼發瘋,也比上魏樹塵。他一下子就推開對方,大口大口吸收新鮮的空氣。
這瘋女人力氣蠻大的,差點被掐死,魏樹塵連忙解釋:「我並沒有瞧不起你,是因為我有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何美琴愣住了,隨即變得兇狠起來,「是不是叫遲音那個野丫頭,每次見我一臉不爽的樣子。」
「閉嘴,你不可以這樣說我家裡人,你怎麼說我都可以!」魏樹塵臉上不再是嬉皮笑臉,反之是前所未有的冷酷無情。
沒錯,雙親早早身亡的遲音是魏樹塵的家人,他答應過母親一定要好好照顧對方,不受任何人傷害。所以不管對方是誰,要是敢動遲音一根頭髮,他都把對方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