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魔誓言
話說兩頭。
桃山距金陵城不過三五十里，十來個僕役擁簇著顧陽，一路高調出城，所以多半日的路程硬生生讓眾人走了足足一天。
「公子，到桃山下了，但這周圍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只有前面有座破道觀，要不今夜就先在這兒湊合湊合？」
顧陽看了看天色，點了點頭。
到了破廟，顧陽大致掃了一眼，裡面不出所料，雜草叢生，殘垣斷壁，牆壁漆黑一片，好似有活燒過。
「這破廟也不知荒廢了多久？」顧陽嘀咕了一聲便失去了興趣。
三人打掃，兩人找柴火做飯，還有四人負責警戒，一旦外出，顧陽很少在野外留宿，因為這個時代不安全。
要不是蘇一娘說這是能夠讓他逆天崛起的大機緣，而且未央生也說這一趟他能活著回去，不然按照他的秉性，這輩子都不可能出來。
同時。
顧陽一個人躲在馬車裡悄悄進入福地空間，畢竟蘇一娘還在裡面。
整整一天，蘇一娘都一個人孤獨的待在這個三丈大小的空間里，起先也覺得煩悶，但她閑來無事便試著修鍊了一下，頓時發現了這裡真正的秘密。
「怎麼回事，這裡的靈氣怎麼濃郁的嚇人？就算是宗門，也不及這裡的十分之一。」
蘇一娘頓時停下修行，仔細察看起周圍環境來。
她踩了踩腳下的泥土，才發現這竟然是世間罕見的靈土，非常適合栽種靈藥仙草。
她又看向中間的那口咕嚕嚕冒白氣的泉水，震驚道：「天哪，靈泉，竟然是靈泉！」
「這…這簡直就是一個縮小的洞天福地！」
蘇一娘被震撼的話都說不出來。先前在合歡宗，她勤勤懇懇六年，別說喝靈泉水了，就連見都沒見過，也只是在古籍遊記里才有過提及。
在看著靈土裡隨意栽種的人蔘之類的藥草，蘇一娘更難受了，恨不得當即過去把那些小苗拔掉：「暴殄天物，真的是暴殄天物啊？」
她想不通，就顧陽那種浪蕩子，怎麼能有如此大的福運。
「可惜了，那小賊防我甚嚴，將我行動限制在這不到七尺空間，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那靈泉。」
蘇一娘逐漸有些懷疑，顧陽其實想利用這些寶物勾引她，以達到把她佔為己有的目的。
……
「蘇一娘。」顧陽進入空間將她喚醒。
「我不是將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嗎，叫我幹什麼，反正我對你也沒什麼用了。」蘇一娘不滿道。
顧陽把她限制在福地空間的一角，一張小床僅能夠讓她平躺著，連翻個身都做不到。
更令人生氣的是，她已經一天沒有去如廁了，她只是一個剛入門的修仙者，還做不到不食五穀雜糧。
蘇一娘此時羞恥心都快裂開了，她甚至腦袋裡萌生了不可描述的念頭。
「一會兒不見，你竟然敢和本公子使性子了？你是不是忘了昨夜你怎麼求饒了，別忘了，來日……」
「等等！」顧陽終於發現不對勁了，蘇一娘面色發青，蹙眉蜷縮在床上，額頭更是鋪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從表情看，她此時應該異常痛苦。
顧陽一時沒想明白是什麼原因，他以為蘇一娘中毒了，於是趕緊上前摟著她的肩膀詢問道：「你還能撐住嗎，要不我找個醫生幫你看看？」
聞言，蘇一娘頓時白了他一眼，我因為什麼你心裡沒點數嗎？你現在還假惺惺的在我面前關心我，真不要臉。
蘇一娘將一切責任都推給顧陽，更何況這種事情怎麼叫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講。
「別慌了，在慌都…快抖…了。」蘇一娘緊咬牙關，連字都說不清了。
「你…這…」顧陽想了想頓時恍然大悟，嬉笑道：「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蘇大家竟然害怕這個呀？沒事，你盡情做一副『山水畫』出來，我先好好欣賞一番，然後在交給央兄和其他同窗道友鑒賞一番，放心，我不會對外人說這是你的『大作』。」
「顧賊，我此世與你勢不兩立，既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見蘇一娘有了些羞憤自殺的想法，顧陽趕緊就是一通危險：「你可想好，就算你現在死了，我也會把你扒光衣服……，到時候有人就會問了，蘇大家怎麼死的，我肯定會特別誠懇的指著你脹鼓鼓的小肚子告訴他，你是小恭憋死的。」
「無恥，齷齪，猥瑣，卑鄙……」蘇一娘一邊啜泣一邊不停的咒罵道。
顧陽滿不在乎道：「蘇姑娘，投靠我真的就有那麼困難嘛？就算你身受如此大辱都一點也考慮？」
蘇一娘抬起頭，憤憤不已道：「你讓我立下心魔誓言保證不把你的秘密說出去這我答應，但你偏要我給你為奴為婢，一娘雖說不是什麼鐵骨錚錚的漢子，但你這樣就想讓我屈服於你的淫威之下，想都別想。」
「行，反正我是真小人，又不用守什麼君子禮儀，那你就憋著吧。」
「你…你…」蘇一娘頓時語塞，哀莫大於心死，莫過於此。
最終，羞恥心還是壓倒了一切。
她說道：「我答應了，但是日後，你這空間內的靈泉水和靈土靈藥，都要給我一些，仙道漫漫，財侶法地缺一不可，你要是不答應，就算你說什麼，我今日都要自裁在你面前，濺你一身血！」
「成交！」顧陽當即痛快的答應了。
「……」
蘇一娘頓時如鯁在喉，她心裡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之後。
見她立了誓言，定了論，顧陽也鬆了口氣，這才趕緊退出空間，走出馬車，喝退僕役，尋了一個僻靜深幽的地方，把蘇一娘放了出來。
顧陽指著三米外的灌木叢對她說道：「這裡四下無人，你就在那裡解手吧。」
蘇一娘一臉羞憤，倔強的強撐著又往遠走了十幾米，待看著人影稍微有些模糊的時候，便快速解開羅裙。
「噓噓噓……」
不遠處，顧陽吹著口哨，遮蓋著這令人遐想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手段卑劣是卑劣了點，但人嘛，哪有十全十美的。
辦法雖丑，管用就行。
美人雖美，聽話才行。
他顧陽雖然是色中惡鬼，但也尊重女性，而且一直都是平等對待。
但同樣，既然大家都平等了，那也別怪他鐵石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