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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邦線(42)

  競技場上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安居里拉著默斯頓的手臂,疑惑地問道:

  「現在,是什麼情況?」

  默斯頓看著這對兄弟倆,同樣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我不知道。但至少他們沒有刀劍相向,氣氛也算不上劍拔弩張,應該還算得上不錯吧?」

  砰!

  阿羅歐斯一腳跺地憤然道: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要證明我是我?我媽是我媽?」

  「身份證,出生證明,基因鑒定報告,甚至連居住證都沒有,進入帝國境內,連海關都沒過,誰知道你有沒有攜帶入侵物種和違禁品入境。」

  李澳茲一臉和氣,身邊不斷地有人搬來法律和行政法規,他特意帶上一副眼鏡,攤開《奧修利亞入境管理條例》,一條條跟阿羅歐斯講了起來:

  「你看,真不是我為難你,這法律是一年前帝國憲政會頒布的,上面明文規定:從第二年1月1日起生效——你非要1月2號才入境,那怪誰呢?早一天來你就不是非法入境了。」

  阿羅歐斯不敢置信:

  「我是王族貴胄,遺落血脈,國家傳人,你竟然跟我講法律?」

  「王族怎麼了?王族臉上有光嗎?你是比別人多個屁股還是少個腦袋,有什麼特殊的嗎?」

  李澳茲瞥了對方一眼,搬出來憲法:

  「帝國憲法明確說明了:奧修利亞帝國是帝國憲政會、榮光院和公民議會領導的君主立憲帝國。公民之間人人平等,公民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帝國皇帝只擁有行政權、軍隊權、宣布緊急狀態等少數特別權力,王室成員犯法與庶民同罪。」

  「伱這算什麼法律,簡直可笑。」

  阿羅歐斯笑了:

  「胡攪蠻纏,如果說只要取得公民身份就一律平等,難道那些野人、流民、蠻族、異族、異教徒,你也會一視同仁嗎?非我族者,其心必異的道理,你就不懂嗎?」

  「首先,你應該稱呼這些非主流文化的群體為少數民族,大家都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只要他們願意學習帝國的語言,認同帝國公民的身份,盡到公民的義務,為國家納稅,又遵紀守法,你有什麼資格指責人家是異族呢?」

  李澳茲說著,又從一旁已經堆成小山的書籍中,掏出若干本,遞給阿羅歐斯:

  「你說你沒文化沒身份沒護照,至少字應該認識吧?這些是我國的民族學者精心研究二十年的成果,自己拿去翻翻。」

  阿羅歐斯下意識就要接過李澳茲遞過來的書籍,隨即反應過來,將書本打翻在地,憤憤道:

  「你這算什麼?我的王兄,你以為靠著這些能夠守護好國家嗎?當你的人民因病痛折磨死去的時候,你只能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

  「首先,治病救人那是醫生的活計,不是皇帝的任務,皇帝是個政治領袖,你為什麼會有一種當皇帝就應該無所不能的錯覺呢?」

  李澳茲奇怪地看著對方:

  「我不明白,救死扶傷的活交給醫生來辦,人家能賺錢養家糊口,看到醫生賺錢,就會有人家會培養孩子從醫,就算學不成,至少也提高了孩子的素質,找份好工作的概率就更大,你現在出手把醫生的活計都搶了,你這不是與民爭利,是什麼?」

  「那能一樣嗎?我的王兄,是個人都應該知道,接受醫生治療的過程,跟被救贖技藝直接拯救的感覺是完全不同,何況你再好的醫療,能夠做到讓死者復生嗎?」

  「這確實做不到,但這跟繼承王位有什麼關係嗎?」

  李澳茲摸了摸下巴:

  「如果你覺得拯救的人多就應該成為領導者,那星淵的統治者應該是【救贖仙靈】萊安定,但很遺憾的是,在淵外戰爭時期,萊安定什麼都沒幹。」

  阿羅歐斯握緊拳頭,岔開話題:「我們不扯歷史,談談現實。」

  「現實就是,你是個黑戶、非法入境、沒有學歷證明的文盲、甚至沒辦法證明自己是誰。」

  李澳茲淡淡說道:

  「還有別的嗎?」

  阿羅歐斯看著李澳茲,兩人的五官幾乎一模一樣,給人感覺卻截然不同。

  足足沉默了半天,阿羅歐斯突然笑了:

  「呵。」

  他搖搖頭,對李澳茲說到:

  「王兄,你無論如何,也不肯把王位交給真正的王手裡嗎?」

  話音即落,阿羅歐斯雙眼如炬,迸發出強烈的輝光。

  下一刻,如同煙幕一般的生命力氤氳瞬間散開,將整個競技場拖入一片生機勃勃的綠色海洋中,大量的植物野蠻增長,瞬間形成了完整的生態圈,猙獰的怪物在樹叢中掠過,人們驚駭地看著大量飛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變大。

  「快停手!」

  【驁殺卿】默斯頓瞳孔一縮,立刻辨別出來這場面,就要動身。

  「待著別動。」

  阿羅歐斯隨口說了一句,立刻將默斯頓禁錮在原地。他瞥了一眼默斯頓:

  「我親愛的姨媽,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原地踏步。道途絲毫沒有精進,這樣下去,怎麼能保衛好國家呢?」

  「他是你的兄長。」默斯頓只是說道:「阿羅歐斯,別讓我做抉擇……骨肉相殘,只會兩敗俱傷。」

  阿羅歐斯笑了。

  他指了指李澳茲:

  「看看您說的,姨媽——你花了三十七年,守候這個廢物。那我呢?你可曾想過,我這些年身在何處?當你們養尊處優,居於城堡,流於宴會之時,我正過著刀劍舔血的生活。」

  默斯頓抿著嘴唇,心生歉意:

  「對不起,我一直在尋找你,但是……」

  「不用說了。」

  阿羅歐斯一擺手,默斯頓身上瞬間被具象化的言靈牢牢禁錮纏繞。

  「我覺得你誤會了一件事情。」

  阿羅歐斯,不再遮掩半神的勢力,肌膚呈現出瓷質,他雙手背後,身形漸漸拔高到五十多米,如同一尊鐵塔威嚴佇立,神力共振:

  「叫你一聲王兄,那是給我是看在你我血濃於水的份上,才願意跟你交談。」

  已然化身巨神的阿羅歐斯背後生出六對手臂,如同翅膀一般簇擁著,頭顱後方浮動著日暈般的光輝,無形的威壓籠罩大地,讓觀眾席上的漚深等人連直視對方都做不到。

  這就是半神。

  默斯頓看著阿羅歐斯展現出的真實姿態,垂下頭,一言不發。

  她不得不承認,阿羅歐斯說的沒錯,這四十年來,她一直如同保姆一般守護著李澳茲,把所有的愛都灌注給了這孩子,至於道途修行之事,自然落下了。

  阿羅歐斯,很強。

  如果不是還有著封卿的名號,境淵的力量默默支持著自己,默斯頓可以肯定,對方一個照面就能擊敗自己。

  但……為什麼?

  明明有著這麼強的勢力,為什麼還要搶走兄弟的東西?

  你已經有了天賦,有了祖輩的基業,為什麼還要搶走你哥哥辛辛苦苦半輩子創建的帝國?

  默斯頓不理解,她也沒辦法去窺探一位比自己更強一些的半神。

  這些年來,她疏於修鍊,而阿羅歐斯已然超過了當初作為【驁殺卿】的水平。

  這麼強的強者,為什麼在境淵卻默默無聞那麼多年呢?

  「我已經屢次三番暗示你了,你還給我耍小聰明,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就是給臉不要臉了。但,你畢竟是我的兄長。」

  阿羅歐斯最後一次質問: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王兄。」

  「要麼,交出皇帝之位,乖乖離開帝國,我會給你找個安全富饒的封地,當個王爺,安安分分度過晚年。」

  「要麼,我親自從你這裡拿回來這屬於我的東西。」

  神威浩蕩,聲如天霆,震得人骨頭中都是神力的殘留,若是意志不堅定、實力卑微之人面對阿羅歐斯,怕是一句話就被活活震成肉渣了。

  李澳茲佇立在原地,他轉頭看了一眼台上的觀眾們。

  阿羅歐斯並不是單純的過來威脅自己,他釋放的生命力讓整個競技場的觀眾,都成了對方的人質。

  李澳茲旋即就意識到這一點:

  顯然,阿羅歐斯是帶著目的過來的。

  奪王位是次要的,這麼多年失蹤的次子,當初被那些白色鎧甲之人奪走,不僅好端端的沒事,還成了半神,此刻又出來爭奪王位,正常人第一反應肯定是覺得這是國內的反對派謀臣暗地謀划的。

  但,李澳茲知道這不可能。

  明著反對他的,都活著好好的,讓人罵兩句他又不會損失,這樣還能顯得自己胸懷寬廣,彰顯奧修利亞的氛圍自由開放。

  但暗地裡還敢反對他的,哪怕只是在日記本里寫了一兩句,這會兒都已經魂歸冥淵了。

  所以,阿羅歐斯不可能是國內的勢力。

  敘事?那更不對,這些年來,就連虛空李澳茲都保持著基本的外交關係。

  【社會】側?不是沒可能,但概率不大,畢竟那些【社會】側的成員可沒辦法培養出星淵側的半神——雷德·金除外。

  至於雷德……嗯,很有可能。

  李澳茲想了想,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對象。

  他看了一眼默斯頓姨媽,問道:

  「姨媽,他要是打我,我能還手嗎?」

  默斯頓姨媽愣住了。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看護著李澳茲,從來沒有聽說過,李澳茲會說出這種話。

  在默斯頓眼中,李澳茲是沒有任何天賦,更何況他還被生祭過,一個命不久矣的孩子,今年37歲,還能折騰幾年都不知道,早年修行【毀滅】道途,李澳茲連氣力都生成不出來。

  他平時不愛運動,除了工作,就是喜歡看道經,寫一些書法,燒鼎煉丹。

  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幾乎油盡燈枯的男人,居然開口說,如果半神打他,他能不能還手?

  這簡直……

  可笑?

  這個節骨眼上還能開得出來玩笑,李澳茲果然心態太樂觀,所以他才能一路磕磕絆絆走到現在。

  但即便知道這是句玩笑話,【驁殺卿】默斯頓張了張口,卻是說道:

  「不要……」

  「是嗎?就算被人打了,我也不能還手啊。」

  李澳茲目光一黯,撓了撓手背:

  「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默斯頓瞳孔一縮,連忙喊道:「等等!李澳茲,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不想讓你們手足相殘——」

  「默斯頓女士,您一邊歇著,不勞您費心了。」

  李澳茲看向高大的巨神,對方身上散發出的熱風不斷地扯動他的髮絲。

  「真遺憾,王兄,姨媽看樣子還是識時務的人,知道誰才是正統。」

  阿羅歐斯呵呵笑道:

  「那麼,給出你的答覆吧。」

  「交出王位,還是——」

  「首先,我要糾正你一個事情。」

  面對半神,李澳茲相當平靜,緩緩說道:

  「奧修利亞大公的位置,你想要就拿去,我不攔著。但是帝國的皇帝這個頭銜嘛……」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聳聳肩道:

  「哪怕是我想給你,我也做不到。」

  「何出此言,你退個位讓出來,不就可以了。」

  「抱歉,我還退不了位置。」

  李澳茲轉頭看向觀眾席上被當做人質的十萬來人,他們都是為了目睹皇帝的登基而來的,卻因為自己,遭遇了飛來橫禍。

  但……這不是自己的錯。

  一切責任都在阿羅歐斯身上。

  王位這東西,給了也就給了,他也不稀罕。

  但拿人威脅自己,還是一群熱烈追隨自己的群眾。

  「首先,我這個皇帝,是人們追隨著我,把名號加在我頭上的。是這些被你當做牲畜和玩偶,只為了展示自己強大,就隨意屠殺復活,玩弄生命的凡人,他們選擇我做了皇帝。」

  李澳茲的目光掠過觀眾席,突然間看到三個熟悉的身影。

  龍御穹、宇天囂、夜仗劍。

  三個前職業哥,現在就坐在席位上,看著自己,只是因為阿羅歐斯的真言術說不出話,也發不了信息,只能瞪大眼望著自己。

  不過,這樣正好。

  李澳茲跟三人目光對上,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也許在你看來,我是個十惡不赦的殘暴君主,篡權奪位,不斷發動戰爭。」

  「你得承認,沒有人喜歡戰爭,趴在塹壕里,跟老鼠和泥巴鬥爭,身上披著競價最低的軍服,為了政客和宏大敘事,喊著國家啊榮耀啊,去跟一群陌生的年輕人廝殺。最終還要給自己找個合適的機會逃出去這場人間煉獄。」

  「總有人喜歡糾結什麼是正統,什麼是僭主,在我看來,這全是浪費時間的扯淡,誰有能力誰來領導,別管用什麼手段,能夠讓人民過上好日子的國王,那就是好的國王。」

  「我發動戰爭是為了團結更多的人,爭取更多的資源,那些被我征服的土地,現在都被精心經營打理,這個世道需要一個強大的帝國,那我就給他們一個強國做後盾,至於風評和死者——總得有人背負起這些罵名,那就都來罵我就行了。」

  李澳茲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龍御穹。

  自從上次見面后,龍御穹就坦白了自己的身份,雖然自己有所預料,但知道他就是當初被自己貶為邪神的老同事漚深后,李澳茲還是有些驚訝。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都改變了。

  李澳茲望著龍御穹,漚深注視著利奧茲。

  他的話不僅僅是對阿羅歐斯說的,更是為這位曾經被自己貶為邪神的老夥計,解釋自己的思想和作為。

  龍御穹默默看著他。

  因為阿羅歐斯的緣故,他說不出話,被牢牢困在座椅上,無法逃脫。

  只是,李澳茲注意到,對方一直攥緊的拳頭,終於鬆開了。

  數千年,百萬年來,兩人因為理念和路線的矛盾,在這一刻消融化解。

  儘管這不代表著,從此以後他們可以相談甚歡,就此放下過去的一切,但至少,已經有了前所未有的突破。

  李澳茲轉過頭,感慨地長出一口氣。

  ——連利奧茲都沒能解決的事情,讓他給解決了。

  只可惜他的惆悵馬上就被阿羅歐斯打斷: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識趣的阿羅歐斯,顯然是沒有看出來剛剛李澳茲的一系列動作和發言的目的,他只覺得莫名其妙。

  「罷了,這是你自己選的。」

  攤開手掌,生命力在掌心快速凝聚:

  「在我的領域裡,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只是有一點點痛。」

  「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意思是說,要把我殺完再復活,復活完再殺,直到殺到我精神崩潰,原地求饒呢?」

  阿羅歐斯冷笑:

  「你本來可以不必受這個罪——現在想躲,已經遲了。」

  「遲嗎?」

  李澳茲微微一笑,幽藍雙眼變得無比深邃:

  「我怎麼覺得,這會兒來得正好呢?」

  他抬起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乒!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原本遭到熄滅的太陽樹冠,瞬間死灰復燃,並以帝都天命堡為中心,快速向全國擴散開來。

  僅僅一瞬間,整個帝國境內,42顆太陽樹冠,同時起火引燃,綻放出燦烈的光明。

  光芒並不耀眼,卻把整個境淵宇宙的天空都照耀,讓原本如同貼圖一般掛在頭頂的星空,完全被太陽的光輝主宰。

  阿羅歐斯下意識抬起手遮擋視野,但當他伸出手時,手臂就被燒成一節節桿,瓷質的肌膚炭黑焦裂,生命力如同燃料一般任由對方焚燒掠奪。

  【烈日暴君】

  李澳茲抬起手,身形從金色的天幕中悍然落下,渾身沐浴在如血般的夕陽中,化作赤紅的太陽星靈。

  身形之高大,橫跨三江五湖,僅僅一隻手臂伸過來,就如同一條連綿的山脈轟然塌陷。

  若是放在層淵,僅僅一條手臂就能將星雲貫穿撕裂。

  但這裡是境淵,在龐大的境淵中,他也不過是一個三萬公里高的小巨人而已。

  阿羅歐斯怔怔看著眼前劇烈燃燒的恆星巨神,和李澳茲相比,他就如同一隻螞蟻那麼小。

  然而,他並沒有感到驚訝和憤怒,反而笑了出來:

  「你終於不再隱瞞了,利奧茲卿。這麼多年下來,你果然變得很強!」

  「『變得很強』——你看來很早就知道我是什麼樣了啊。」

  李澳茲一把將他從地上拎到三萬公里的高空中,擱到自己眼前:

  「我本來還想問出來你背後的勢力再出手的,但現在想想,也許沒有這個必要。」

  「你很強,但如果放開打,我也未必會輸。」阿羅歐斯張開手:「有本事等身戰,別切換巨神姿態!我要讓你看看,什麼叫血脈上的差距!」

  然而,李澳茲只是看著他,說到:

  「你洗澡了嗎?」

  「什麼?」

  阿羅歐斯還沒反應過來,仍然在試圖掙扎,但李澳茲的大手牢牢攥住他。

  阿羅歐斯心感不妙:

  「等等,你要做什麼,我們是在決鬥吧?」

  「也許吧。」

  李澳茲說:

  「但我今天還沒吃午飯。」

  下一刻,他張開大口,將阿羅歐斯丟進了仍在進行聚變的氦團中。

  「都把人汽化了,完全嘗不出味道啊。」

  李澳茲撇撇嘴:

  「不過也沒辦法,融合了道途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強了,」

  這麼多年,光他隨手丟進嘴裡吃掉的半神,已經有兩位數了。

  除了融合道途,他順便把境淵的任務掃蕩了一遍,該拿的專長都拿完了,也全都跟隨道途融合在一起。

  至於為什麼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強了。

  因為系統已經顯示不出來他的數據了。

  不知道為什麼,西德斯的這個系統沒有辦法跟著萊安定的版本更新一起優化,到了虛空后,估計就已經到頭了。

  系統跟不上自己,只能以後找機會,換個新系統了。

  原本以為,阿羅歐斯比【驁殺卿】稍微強一點,應該可以陪自己玩玩。

  結果,還是不行。

  「境淵……已經沒有我的對手了,只能下潛了。」

  如今道途融合完成,他已經不需要隱瞞身份。

  是時候,面對那位【黃昏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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