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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李逵還是李鬼

  會議室里只剩下喬笖莫和李相如,喬笖莫第一次聽案情分析會,聽得入迷,等人呼啦啦都走了之後,她還是異常興奮。

  「大象哥哥,我們也來分析分析?」喬笖莫躍躍欲試地想展示一下自己的邏輯思維能力。

  「你說來聽聽,我倒想看看你這個小丫頭能分析出來什麼?」李相如似乎看出來喬笖莫想炫耀自己邏輯性思維的小心思,故意逗她,說完又壞笑了一下。

  「我們通過剛才警方播放的錄像可以看出,孫宇和孫洋是雙胞胎,兄弟倆長得一模一樣,假設兇手是哥哥孫宇,案情發展大概和我爸爸分析的差不多,主要還是要看DNA和指紋,首先調查一下孫宇SUV的後備箱是不是有死者閆鴿出現過的痕迹,如果有,說明他曾在消失的那段時間確實把閆鴿放入了後備箱,再放入之前可能兩人發生了爭吵,因為閆鴿手腳並未發現被捆綁過的痕迹,說明可能在放入後備箱之前就已經服下了安眠藥,或者就已經被勒死,作案工具應該就是安全帶。」喬笖莫看著李相如,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有點得意忘形。李相如則是不再壞笑,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殺死閆鴿之後,孫宇便把她帶回別墅,偽裝成自殺的樣子,又給她戴上頸帶,可以提取一下頸帶上的指紋對比一下。最後再檢測一下閆鴿指甲縫裡的DNA如果都指向孫宇,那肯定就是這小子了。可能是激情殺人。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大象哥哥?」喬笖莫挑釁地問李相如。

  「首先,孫宇和孫洋長得一模一樣,可以斷定二人為同卵雙胞胎,從醫學的角度來說,同卵雙胞胎的DNA是一致的,要想準確判斷二人誰是兇手要看指紋比對;第二點,從法醫鑒定報告來看,死者在死前就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如果不是死者主動服下,那就是有預謀的殺人而不是激情殺人;最後一點,弟弟孫洋在紋身後喝了大量的酒很不合常理,但是理由也還算說得通,這要查查酒瓶上的指紋到底是不是孫洋的。目前就這些。」李相如也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和心中的疑惑。

  「我們一會兒是不是可以參加審訊呢?」喬笖莫突然興奮地問。

  「當然了!但是有可能同時進行,你想聽誰的?」李相如問。

  「啊?我忘記這點了,那算了,還是在會議室聽他們總結吧,那個更痛快!」喬笖莫突然覺得很掃興。李相如看著她任性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動作、這神態一點都不像十四五歲的男孩,更像二十幾歲成熟的男人。

  很快審訊就結束了,大家又聚在了會議室。

  「我們對孫宇進行了審問,並播放了案發當天的監控錄像,但是他矢口否認那個人是他,他說當天下午吵架之後就給弟弟打了電話,確認孫洋在家之後,他就去了孫洋家,因為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平時他很少喝酒,所以不勝酒力,一直睡到早上才勉強起來上班。孫宇並不承認監控錄像拍下的情形和他有關。」金葉彙報到。

  「我們對孫洋進行了審問,他的回答和上次一樣,沒有出入,也一口咬定監控錄像中的人就是他哥哥,因為他不近視,不需要戴眼鏡,還說,他和未來的嫂子並不熟悉,不可能那麼親密。」宋寅彙報到。

  「保姆說回來的確實是孫宇,因為孫洋平時總是弔兒郎當的,並不是很尊重人,而那天回家的那個人和孫宇一樣文質彬彬,謙謙有禮,她還說當天吃飯的時候他們還討論這些天吵架的細節,互相還承認了錯誤,如果是孫洋假扮哥哥的話,是沒辦法知道他們小情侶之間的細節。」李婷婷分析到。

  「我們對孫宇的車進行取證,發現SUV中只有孫宇的指紋,並沒有孫洋和閆鴿的指紋存在。我們把遺書上的字跡和在閆鴿單位取得的工作筆記上的字跡進行了對比,確定為同一人。遺書上的指紋與死者指紋一致,安眠藥瓶上的指紋也與死者指紋一致,可以確定是死者閆鴿的。我們又在車內的安全帶上和後備箱中,都提取到了死者的DNA;我們又對孫洋家進行了取證,所有酒瓶上的指紋都是孫洋的,並沒有其他人的指紋。孫宇手機上也沒有孫洋的指紋。死者閆鴿頸帶上也只有孫宇的指紋。」痕檢柳木子彙報到。

  「死者指甲縫裡的皮屑經過鑒定與孫宇的DNA吻合,並且在孫宇的脖子上也找了了抓痕,根據檢驗,形成時間就是案發當天」。萬鴻補充到。

  「從這些證據上可以看出兇手就是孫宇,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證據鏈,應該是情侶矛盾導致的激情殺人」。副隊長郝萬山總結到。

  「可是也有一些疑點,如果是激情殺人為什麼死者胃裡有安眠藥的成分,而且是死前服用的,難道不應該是激情殺人後,在家偽裝成自殺的時候才讓死者服下安眠藥嗎?如果是有預謀的殺人,那麼為什麼不在家直接偽裝成自殺,而是要帶著她出來折騰一圈,勒死她,之後再拉回家偽裝成自殺,這不是本末倒置,多此一舉了嗎?」喬禮傑疑惑到。

  「而且不在場證明也說不通,如果是孫宇想嫁禍給弟弟,那為什麼不換成弟弟的服裝?一路都被監控拍了下來。如果是孫洋想嫁禍給哥哥,那麼他又不可能和閆鴿那麼熟悉,也不可能知道哥哥和嫂嫂之間的私密事情,而且指紋也對不上。」宋寅也提出了質疑。質疑一出來,亂成了一鍋粥,大家都開始議論起案情來。

  「大象哥哥,你說痕檢為什麼不比對一下死者工作筆記上的指紋和遺書上的指紋是否一致呢,這樣是不是會有漏洞?」喬笖莫不解地問到。

  「工作筆記的字跡和遺書上的字跡一致,說明出自同一個人,而遺書上的指紋與死者的指紋一致了呀,這個邏輯沒問題啊!」李相如覺得眼前這個妹妹突然變得傻傻的,可能案情分析聽多了,腦袋不轉軸了。

  「如果閆鴿自己喝的安眠藥,那麼為什麼孫宇還要用安全帶殺了她?那不是多此一舉嗎?如果不是閆鴿主動喝的安眠藥,那就不是激情殺人,而是有預謀的殺人,這是之前你告訴我的」。喬笖莫分析到。

  「你繼續往下說」。李相如覺得喬笖莫說的有道理,但是還是沒想出來這和閆鴿的指紋比對有什麼關係。

  「通過分析閆鴿並沒有想自殺,所以她不會自己主動寫遺書,但是遺書上的字跡和她工作筆記上的字跡一致,所以說明遺書確實是她本人所寫。死者有可能不是閆鴿,而是閆鴿同卵雙胞胎姐妹,閆鴿也可能參與了謀殺。」喬笖莫大膽地推測到。

  「如果說死者是和閆鴿有著同樣DNA的同卵雙胞胎,那麼很多問題就不一樣了,很多疑惑確實可以解開」。李相如突然也開了竅。

  「對,如果說是有預謀的殺人,閆鴿也參與其中,那麼那個男人一定不是孫宇,他會偽裝成孫宇進行謀殺,而給自己提供完美的不在場證據。」喬笖莫繼續分析到。

  「案發當天下午閆鴿和孫宇故意吵了一架,一氣之下孫宇去了孫洋家,然後喝了大量的酒,因為從不飲酒的他不勝酒力,一覺便睡到第二天天亮。他睡著后,孫洋換上了孫宇的衣服和眼鏡,打扮成哥哥的模樣,等著閆鴿的電話,孫洋帶上手套接通了閆鴿打來的電話,兩人假裝通話了半個小時。之後閆鴿到了孫洋家樓下,又打了一次電話,這時候假扮成哥哥的孫洋下了樓,和閆鴿回到了別墅,之後兩人按照哥哥的習慣在保姆面前演了一齣戲,晚飯後便去了運河大橋,閆鴿在同一時間又把死者約到了運河大橋,用事先準備好的摻了安眠藥的水或者食物給死者吃下,之後又勒死了她。然後閆鴿和死者互換了衣服,把死者裝入後備箱由孫洋拉回別墅,偽裝成自殺現場,讓人以為是孫宇激情殺人後為自己偽裝的。」李相如分析的也頭頭是道。

  「所以車裡只有孫宇的指紋,而沒有死者的任何指紋,為了做的逼真,他們在遺書和安眠藥瓶上也都按上了死者的指紋,但是這枚指紋不一定與閆鴿之前在工作筆記上留下的指紋一致,出於人的慣性思維,痕檢人員很可能不會再對筆記上的指紋與死者進行比對。」喬笖莫思維也逐漸清晰起來。

  「至於啤酒瓶也很簡單,孫洋回到家裡哥哥還在熟睡,他把所有的啤酒瓶上的指紋都擦掉,按上了自己的指紋。至於那個頸帶可能是閆鴿找機會讓孫宇觸摸過。閆鴿還故意在孫宇的脖子上留下抓痕,以防之後死者的指甲縫裡留下孫洋的皮屑,真是天衣無縫啊!」李相如細思極恐。

  「那我們怎麼把這些想法告訴他們?他們都看不見我們,我們寫的字他們看得見嗎?」喬笖莫焦急地問。

  「目前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很多時候到了案情最關鍵的時刻我就會慢慢失去意識,之後再有意識的時候就是在和你相遇的圖書館里,等我再來到公安局就是另一個案子的開始了」,李相如嘆了口氣,無奈地說。

  「那怎麼辦?我都替他們著急!」喬笖莫氣敗壞急地喊到。

  「笖莫妹妹你可以試一試,除了這裡我沒有其他的記憶,但是我總覺得自己應該生活在另一個空間,但是你不一樣,你有另外一個空間的記憶,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就可以回到現實,如果你還沒忘記這裡的事情,你要把這起案件發現的細節告訴公安局,但是不要把這裡的事情直接告訴你爸爸,我怕他的懷疑會改變這個空間所發生的的一切,你最好以匿名信的方式去跟進,好嗎?我希望你偶爾可以回到這裡,我們還能一起破案。」說著說著李相如的表情變得憂傷起來。

  看著李相如這麼難過,喬笖莫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她想去撫摸這個小哥哥的頭,安慰一下他的小情緒。她的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他的頭,喬笖莫的視線逐漸模糊,周圍慢慢變得漆黑一片,哥哥呼喚她的聲音越來越遙遠,意識越來越模糊。逐漸清晰的是閨蜜閆露呼喚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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