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深海中的經歷

  抬起頭，看著面前的李三生。

  「前輩，青雉一定會把自己的正義貫徹到底！」

  「為此……」回憶往昔的種種慘劇，語氣堅決。

  「哪怕是親自造就一場殺戮也在所不惜！」

  「嚯，竟然開竅了？」

  李三生挑眉，聽到青雉這樣的回答倒是讓他有點驚訝。

  他之前沒想過青雉不會同意，就是沒想到竟然這麼乾脆？

  「看來這一次界海之旅讓他改變了一下想法嗎？」

  李三生內心暗想。

  至於為什麼青雉一定不會拒絕？

  別傻了，海賊那樣的世界想要靠傳教士那樣到處宣揚懲惡揚善，最終實現和平大一統？

  現實和諧社會都做不到，海賊王世界更想屁吃呢？

  青雉生活在那樣一個世界還是一個海軍高級將領，不可能愚蠢到這種程度。

  李三生之前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青雉會猶豫不決到離開界海都沒下決定而已。

  「……前輩，青雉不是那些迂腐的和尚，更何況經歷過深海，得到這樣的收穫也及近死亡，明白不付出一些代價不可能實現追尋的目標。」

  對了！

  李三生聽到這裡險些脫口而就問青雉在海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咳……不過很快想到自己現在在青雉眼裡是一副前輩高人形象，最重要的還是正兒八經的界海之主……

  「你說說在界海之下……遇到的困難給我聽聽。」眼珠子一轉，補充道：「你是這項開發以來我帶領的第一個參與者，體驗感受對後續改善有重大作用。」

  嗯，忽悠一道爐火純青，繼續發展升職指日可待。

  青雉愕然，沒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一個幸運兒。

  是的，在他眼裡這一趟界海之旅是他這一生中最幸運的一件事。

  「是，青雉潛入深海之後……」

  青雉低下頭應了一聲，很快就把自己在深海中遇到的困難一一說出。

  幾分鐘過去，李三生神清氣爽。

  嗯，全部對上了。

  之前確實是可以共享青雉在海下的視野，但……青雉某些時候的所作所為自己是看的一臉懵逼！

  比如青雉突然抱著腦袋痛快掙扎，又比如突然從一個方向拐到另一個方向反反覆復，再比如最後好像一直追著什麼東西一樣全速狂游……

  「絮亂無窮的念頭，引誘生命的無數寶藏，難以靠近的淡藍光團……原來如此。」

  李三生低頭沉思，發現這一切似乎都有一個共同特點。

  意志，只有強大的意志才可以突破那些阻礙……不，應該說是帶著一次次向死而生的大毅力才對！

  「哪怕有一絲退縮的念頭都不可能成功，這就是考驗吧。」

  眉頭一皺，不對！

  裡面有一個是引誘生命的無數寶藏？

  據青雉所說，突破層層絮亂的念頭后那些指引就會變得清晰。

  順著那些指引靠近的過程，就會發現越來越多的更清晰強烈的指引出現。

  這些指引就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放棄之前的目標，重新選擇它們會比正在靠近的目標更好，更強大，更完美的解決他心中的追求。

  青雉當時確實放棄了，轉而選擇另一個給他的感覺最強烈的指引，但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更多比之前更好更強大更完美的指引出現……

  一次又一次放棄，一次又一次選擇，周而復始無窮無盡，永遠都無法成功靠近追逐的指引。

  過程中青雉有發現這個問題，但那些出現的指引給他的感覺太強烈了，強烈的讓他無視這個問題。

  當時他心裡的想法就是再選擇一次，再選擇一次更好的就堅持到底，而這個想法在當時已經出現了無數次。

  最終，青雉如果不是強硬克制住那股貪婪轉而去追尋最開始的指引，甚至會導致最終筋疲力盡喪命海底。

  是的！

  就是最開始的指引，連正在追逐的都沒有去選擇。

  「這一阻礙明明是追尋目標的決心越堅決越難以擺脫……應該是無解才合理。」

  李三生怎麼也想不到答案，這個困難在他看來就是無解才對。

  在他心裡，擁有這樣堅決追逐心中正義的青雉死在那裡都不為過。

  「難以理解，捉摸不透……」

  搖了搖頭，李三生想了半天都沒答案，最後只能放棄糾結這個問題。

  舟船以一種難以理解的極快前進方式航線，很快一處大海上的孤島出現在李三生和青雉的視線中。

  速度很快，視線中一個小點的島嶼沒多久就已經近在眼前

  「嗯？」

  越來越接近海島，李三生對海島上的一切感知也在逐漸加強，最後不禁一挑眉。

  「又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