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提醒哈
???牛仁義緩緩地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清周遭的景象,劇烈的痛感就襲上了他的全身,疼得他止不住地哆嗦。
他心道:這大蛇之怒開啟后的副作用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這都睡了一覺了怎麼還那麼痛!
事實上,在牛仁義在追蹤盜石未果,解除了【大蛇之怒】后,他就是被痛暈過去的!
原本想著這種傷,以以前的經驗判定,睡一覺應該就會有所好轉。
可現在看來超額度使用力量的代價依舊巨大,這醒來的感覺牛仁義覺得還不如不醒。
這痛感給他帶來的幾乎和掛在地獄的刀山上沒什麼兩樣,渾身上下止不住的痛。
撕心裂肺的痛!
??咬了咬牙,牛仁義竭力睜開眼睛——眼皮也疼得不行——但總算看清了所在的環境。
一番打量后,牛仁義發現現在的自己正躺在一張非常考究的床上,身下是柔軟舒適的埃及長絨棉床單。
所在的屋子的裝潢也非常考究,傢具和牆上的裝飾都是那種極盡奢華的西歐風。
一切都擺設無不在講述一件事……
??卧室的主人有錢,很有錢,非常有錢,而且也很樂於告訴大家他有錢。
只不過房間並沒有窗戶和時鐘,這就讓他有些摸不準自己到底暈了多久。
這是裴家的別墅嗎?不!這絕不是裴家的別墅!
裴騫本人其實不喜歡顯擺富有。
家裡的裝潢通常是簡約風而並非西洋風。
牛仁義環顧四周,最後把視線聚焦在了一個印有魔法刻印的盾牌上。
它就掛在牆壁上的一個男性肖像畫旁邊,盾牌上面的圖案,牛仁義如果沒記錯,那分明和自己手背的令咒一模一樣!
(這令咒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又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牛仁義費力用手掌拖住額頭,開始全力回憶自己失去意識前發生的一切。
他最後的記憶是在裴家的庭院里,他對著被自己從【無限劍制】帶出的龍組殘餘大開殺戒,試圖從那群混蛋口中獲得慶晨的下落。
然後他在對星野七籟動手前,他發現了有人一直在拿攝像機對他進行偷拍。
再然後一切的記憶都是些片段,他放棄了對星野七籟的下手,轉而去追偷拍自己的人……期間力有不逮不得不解除【大蛇之怒】……隨後是哭泣的女孩的臉……是蕭薰兒。
??是蕭薰兒救了自己!
?牛仁義掙扎著坐了起來,傷口微微被牽動后,痛得他差點再度暈了過去。
??近乎是同時,也有人從旁邊一躍而起,一把扶住路明非,驚喜地說,「牛頭,你醒啦!」
??這聲音聽著很耳熟,抬眼看去,原來身側還趴著個人,剛才因為他的一番動靜也使後者醒了過來。
再看那胖臉,一陣親切感湧上心頭,這人不是秋道丁真又是誰!
??這個靠著奇遇擁有了強大實力,但只瘦身子不瘦臉的胖子,正穿著酒紅色的睡衣滿臉欣喜的看著自己。
從面容看,這死胖子比上次見,似乎圓潤了,分頭油光水滑,顯然在他暈厥期間小日子過得著實不錯。
「胖子,我怎麼感覺你又胖了。然後,這距離我暈過去是過去多久時間了!」
??牛仁義用力的撐起身子對胖子問道。
「我胖了?開玩笑吧?我怎麼可能又胖了。我最近沒少運動啊。除了陪床,其他時候我可是被兩個老傢伙逼著訓練呢。」
丁真聞言,表情立時有裂開的趨勢!就如同所有胖子一樣,他們對自己的體重一直是分外敏感。
「先回答我的問題,胖子?這是過去多久時間了距離我暈過去。」
牛仁義咬著牙,費力的說道。
如果暈過去才幾個小時,牛仁義打算立即給京都國安組發個信息,並拜託他們對自己的爺爺奶奶進行全方位看護。
既然慶晨逃了已不可避免,那他此刻能做的只能是彙報情況,尋求政治庇護。
如若已暈過去了很長時間,那他就需要和胖子確認一下牛頭家二老的生命安危。
他終究承載了這具身體的原主記憶,對兩個老人有著血濃於水的感情。
「你睡了三天時間了。我今天換班替下真白,做你的貼身看護。然後屋外還有專門守衛,你的安全沒有問題。」
牛仁義點點頭,確認道:「三天了是不是。你有……聯繫過我奶奶和爺爺嗎?他們怎麼樣了……安好嗎?」
牛仁義很是忐忑的問道,他現在實在擔心會聽到牛頭家二老的噩耗。
胖子想都沒想的回答道:「沒事,東京出了那種事後,我們第二天就打電話過去給京都方面報平安了,我們說你高燒了,在養病。兩老還天天打電話過來問你情況呢。得虧是有真白攔著,不然兩老都要從京都趕過來了。」
「你是不知道,這幾天外面的世道可亂了。全是難民,幾千萬的東京人扎堆的逃到了名古屋。到處有搶劫殺人,這要是二老過來了,絕對會遭難。」
「你說什麼?這裡是名古屋!?」
牛仁義聽到牛頭家二老沒事先長出了一口氣,可聽著聽著臉色也愈發古怪。
他昏迷的地方是長野縣輕井澤,屬於日本關東地帶!
胖子口中的名古屋,則是愛知縣首府,屬於日本關西地帶。
因為它位於東京和京都之間,所以又被稱作「中京」。
這個城市牛仁義聽說是聽說過,可從未來過。而按照胖子口述的潛台詞,他人竟然在名古屋。
這是怎麼回事?就算回大本營不應該是在京都啊?
?「我怎麼會在這裡的?你把我暈過去后的來龍去脈都說一遍。」
牛仁義急促的要求,說著又主動打量了一番房屋的陳設,這越觀察他越能肯定這不是在真白家。
???「其實這裡啊……是你爹家。現在我們在名古屋的郊區。一座城堡里。」
「我……爹!?城堡?!」
得到了這個答覆,牛仁義不敢置信的瞪大牛眼,第一反應只覺得天方夜譚!
爹!?
什麼爹!?
他這具身體的爹不早死了嗎?
難不成和雷姆一樣也復活了?
可不對啊,牛頭家小農階級斷不可能有城堡啊!?
「對,你爹的城堡。不過不是你養父,而是你生父的……哦,對了……你應該還不知道。其實……你不是你爸爸親生的。」
胖子拍著自己腦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頭緒后,道:
「整件事情是這樣的…在你把那些華夏人傳輸走後又來了兩批人。一批是一個人,聽你爹說他是京都國安組鬼殺隊的隊長?叫什麼葛呈來,他一出現就對我和真白動手了,還把我敲暈了。」
「!!!!!!(?????)」
牛仁義的牛眼在之前驚訝的基礎上又向前凸兩公分。
葛呈是誰他自然知道。
京都國安組的S科鬼殺隊扛把子,實力達到紅級的可怕人物。他的保鏢旗木合馬首是瞻的人。
他不是自己人嗎?
怎麼會和胖子他們打起來了?
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還是有什麼誤會引起了爭執。
「你給我……把……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一個字都不準漏!」
牛仁義感覺事情鬧大發了,這搞不好京都會回不了啊。
「在他打暈了我以後,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你親爸爸出面制止了他挾持真白。並擊傷了他。而後那個叫葛呈的就撤退了,那群魔法師在你親爸爸的命令下,開始幫真白家修復裝潢,直到你帶著那群人出現。」
「至於你的身世是真白告訴我的……大體的故事我聽下來是有些狗血的……你確定要聽?整個故事可能對你的母親有點不敬啊。」
「說……」牛仁義吃力的再次要求。
他現在只想知道全部實情。
如此要求下,胖子隨即把他從真白哪兒聽來的父輩情仇給概述了一遍。
其大體的故事內容為,十四年前,上杉謙把牛仁義這具身體的生母給上了。然後牛仁義的老媽懷著牛仁義和牛頭爸爸結了婚。
從頭至尾,牛仁義的老媽都瞞著牛頭一家,良心大大的壞!
說到最後,胖子看著臉色已成便秘的牛仁義安慰道:「牛頭,雖然這件事對你來說是一種衝擊,但不管怎麼說有爹總比沒爹好。而且你知道嗎?你這新爹老有錢了!也捨得為你花錢!」
「他是用寶石作為施法媒介發動空間魔法把我們傳送到了名古屋,然後又派專車送你進的城堡進行治療。」
「你可不知道,在你進古堡的時候,路兩邊全是女僕,我數都不數不過來,想想那排面,那可是上百號人一起迎接我們,並且大喊主人歡迎你回家。」
「我當時可都是用手機拍下了,那場面別提多宏偉了,你要是想看我現在就給你去拿!」
「…………打住……你讓我緩緩。讓我自己把情先捋一捋。」
秋道丁真是越說越興起,但牛仁義作為當世人卻沒有半分高興。
從始至終,他對自己的定位一直是做個普通人!儘可能多偏安一隅,做好自己。
雖然在經過了【慶晨事件】后,他對於試圖欺負自己的人態度有了明顯改觀,但他依舊不想主動為自己招惹麻煩。
可如今這莫名其妙的有了個爹,而且還是一個會魔法能和葛呈pk的爹,這就是用腳趾想牛仁義都可以斷定對方把自己認回來絕不是只為了單純的認親。
他非常擔心對方會逼著自己傳承家業。
這麼一來,牛仁義的普通人夢想也將徹底遠去!
而且無父無母這設定牛仁義都習慣兩年了,這忽如起來冒出來個爹,這讓他如何叫的出口!
??「我師妹和真白還好么?她們在哪裡?」
牛仁義越捋越頭疼,只能又問起了真白和蕭薰兒的情況。
???「她們沒事,就是前兩天輪流給你守夜時候起了爭執,不過你放心吧,你的後宮還是都很明事理的。」丁真拍著胸脯,保證道。
「你就安心養傷,別想其他的,我的精神力目前能覆蓋方圓一公里的所有人,要是有陌生人試圖接近你房間。」
「我會立即通知這棟古堡的魔法師,你親爸也做了很穩妥的安保,屆時別說是什麼慶晨了,就是日天來也得死。」
?「注意用詞!什麼後宮像話嗎……!」?牛仁義聽著胖子的用詞,一口老血差點噴出!
他意圖呵斥,讓胖子嘴巴老實。
可這回才開口,身體卻是猛烈地咳嗽起來。
他感覺自己這次不僅外面有傷口,身體裡面也全是傷口,滋滋冒血的那種。
?丁真拿出一瓶藥劑,說:「喝下魔痛劑吧,這是止痛用的,上杉家的家族醫生說了,你現在最需要的還是多休息。我幫你服下。」
說著,他就要給牛仁義灌下。
「等一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讓我自己先檢查一下!」
牛仁義從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
這萬一對方在給自己喝的藥物上動了手腳,那他就後悔都來不及!
隨後,牛仁義從胖子手中接過藥物,在系統的檢測下,相關的系統介紹也出現在牛仁義面前。
道具名:【魔痛葯】
道具介紹:使用迷魂草和各種中藥搭配而成的止痛藥和安眠藥。
道具作用:服用后,【敏捷】屬性暫時下降30點,極大程度的下降使用者感知,以此來減少疼痛!
藥效時長六小時。
備註:藥效時間內,服藥者在無防備狀態下,昏睡可能性95%。
備註:此葯還可以用來作為迷女干水,如使用者心術不正,該世界的良家婦女危矣。
完整的看完介紹,牛仁義滿頭黑線。
合計著,這東西止痛歸止痛了!但藥效更多的是讓人昏迷不醒。
「你那倆老師呢,你幫我問一下他們有沒有別的方法止痛或恢復傷勢!最好是不要有安眠藥效的。」
形勢不容樂觀,都睡了三天的牛仁義實在不想在昏昏沉沉的睡下。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更需要行動起來,想辦法聯繫上京都國安組S科解釋一下彼此間可能存在的誤會。
他現在了解下來的情況非常不樂觀!
因為那便宜爹的出現,京都國安組S科極有可能把他視為叛徒。
他這邊被視為叛徒了,那作為他的搭檔天之本櫻必然會受到牽連。
如果小櫻因為他也被組織視為叛徒,那他一輩子都會陷入深深的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