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脅迫的裴總

  成績很偉大,但也有有悖論存在於男孩身上。

  畢竟人的精力和體力是有限的,男孩為什麼要這麼喪心病狂的逼自己呢?

  為什麼男孩每天在棒球訓練後會日復一日的進行空手道訓練?

  為什麼男孩在上課的時候牛仁義依舊用扎馬步的方式鍛煉自己。

  以御坂真白對牛仁義的智力認知,這男孩可是那種能聰明到過目不忘的程度的。

  明明能靠智力吃飯,為什麼男孩依舊對自己的身體鍛煉那麼嚴苛。

  這於理不合啊!

  一般來說,不應該兩者取其一,挑一個偏執嗎?

  綜合以上線索,御坂真白有理由相信一定是有股不知道的勢力在強迫著牛仁義進步。

  這群人對牛仁義存有什麼目的她猜不到,但對方如果想這麼隨心所欲的控制她的牛頭她萬不可能視而不見!

  而牛仁義現在如此迫切的想確認自己父親的身份,恐怕是和那位姓慶的部長有關。

  甚至很可能是那位慶部長在逼牛仁義做某種抉擇。

  因此,牛仁義現在恐怕是必須在自己原本所在的組織和自己這邊選其一,為此他需要評估加入慶部長這邊的風險。

  如果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裴騫,牛仁義想來也會和自己更進一步。

  「牛頭,和我……簽約吧。」

  御坂真白思索了一陣對牛仁義說道。

  「(⊙o⊙)啥?……」

  牛仁義瞪大牛眼如尼克楊附身,被御坂真白的提議給說懵了。

  「簽約?簽什麼約?」

  牛仁義被御坂真白突如其來的頻道切換給弄的腦子都轉不過彎了。

  御坂真白清了清嗓子說:「合作約加保護約。你現在都出名了,京都地區找你代言的廠商一定有不少,所以我要和你簽藝人合同。」

  「合約簽七年,分成的話你七我三,然後分成除外還有每個月的保底工資……十五萬……不,二十萬円……怎麼樣……然後你的人生安全我來提供保障。……」

  女孩期待的看著牛仁義,這是她想出的一個曲線救國策略。

  在她想來,只要牛仁義成為了她爸爸旗下的正式員工,不僅能方便她更好的把握牛仁義的最新動態,而且還可以給牛仁義提供更好的保護。

  那個慶部長在牛也是要錢的,後者肯定需要父親予以經濟支援或贊助。

  否則的話,自己和父親也不會被牛仁義安全帶到大廳。

  所以,御坂真白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用雇傭對方的方式保護牛仁義,並把男孩拴在身邊。

  她不清楚牛仁義在京都國安組S科有多受重視,但以那位慶部長展現出的能力。

  他的牛頭在那位慶部長的保護下要被殺絕對會非常困難。

  牛仁義擺擺手只覺得女孩太異想天開:「御坂我和你確認的是你父親的身份。而不是談合作。而且保底工資二十萬……御坂……你確定有公司會給我開那樣的薪水。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就說是不是吧?」

  「我是沒有……但我爸爸有……而且你剛才已經救了他一命了不是嗎?」

  「你爸爸……?他真有這能力。他在騰達真有實權?!」

  牛仁義皺眉,看向還處於昏迷中的裴騫。

  對於這剛才故意為難自己的中年人,該怎麼評價呢,牛仁義真覺得格局太低,為人太出爾反爾。

  為了女兒,剛才故意為難他的一幕幕,牛仁義歷歷在目。

  活脫脫一男版慈禧太后!

  坦白說,要不是慶晨說他姓裴,他都不想相信這男人和騰達集團有關!

  「別開玩笑了,御坂……我是可以讓你幫我找代言然後一起賺錢。但有保底工資還一簽七年這事未免就荒唐了。」

  「真沒和你開玩笑!」

  「我以我爸爸是裴騫發誓!你不是想問我爸爸是不是裴騫嗎?我告訴你,我爸其實就是裴騫!」

  御坂真白抬起左手,對牛仁義珍重宣誓。

  「你……你說什麼……這男人是裴騫!?」

  牛仁義聽力極好,頓時把御坂真白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裴騫——此世界位面之子的存在,讓牛仁義極度懷疑有賠錢系統的人!

  他是御坂真白的父親??!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裴騫,這暴發戶一樣的氣質……能成亞洲首富!?」

  牛仁義把自己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他猜到了御坂真白來頭不小,但來頭再大也不敢去相信到朝夕相處的同學親生父親是亞洲首富。

  而且在牛仁義的印象里,御坂真白的家境富裕是富裕在娘家。

  要是父親也很富,女孩讀的學校就不應該是公立學校京都三中而是什麼著名的私立學校或貴族學校。

  而且倘若女孩的父親真是裴總,那就有好多東西說不通了。

  他現在下榻的騰達酒店就是御坂真白她爹的,全日本唯二的六星級酒店。

  酒店都是父親的,為什麼御坂真白不去住好一點的高級套房!

  「我怎麼就不能是我爸爸的女兒。還有你剛才說爆發戶是什麼意思,你要是讓爸爸聽到非起來抽你!」

  御坂真白似笑非笑的看著少年調侃道——私下裡,女孩曾腦補過許多次男孩在知道他父親是裴騫時的模樣,但想象的終究不如親眼所見。

  眼前的場景著實有趣,能見到以往淡定自若的牛仁義露出這種懷疑人生的表情,御坂真白竟生出了很大的滿足感。

  認識他兩年了,這少年給他最多的印象就是少年老成,波瀾不驚。

  這凌亂的表情都讓御坂真白想拿出手機給少年拍照留念了。

  「首先是你的名字問題?堂堂裴總的女兒怎麼可能姓御坂。你這名字難道是假名?而且你國籍是日本沒錯吧。你的護照我可是見過。」

  牛仁義沒有把御坂真白往裴騫女兒想最大的原因就在於女孩的姓氏和國籍。

  在牛仁義看來,如果他是裴騫,自己的兒女是絕對得和他姓的——冠姓權是中華男兒捍衛尊嚴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這又不是入贅日本,堂堂亞洲首富的女兒姓御坂這到底是誰娶誰。

  御坂真白解釋說:「我和我母親姓,我弟弟和我爸爸姓。當時我父母結婚時說好的。怎麼了,歧視我有中國血統?」

  牛仁義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不,當然不是,你有中國血統對我來說是好事……可是,你爸是首富的話怎麼會允許女兒……」

  御坂真白瓊鼻一揚嬌哼道:「哼,你們這些大男人…冠姓權就這麼重要?再說了,我也不是沒有中國名字,我中文名:裴白兒。爸爸就是這麼叫我的。」

  牛仁義驚疑不定的打量女孩又看看依舊昏迷的裴騫,:「你真是裴總的女兒?這(慫貨)……真是裴總。可說不通啊,你這樣的大小姐,怎麼會在京都三中這種窮鄉僻壤讀書。」

  御坂真白說:「我媽媽就是在京都三中畢業的,媽媽都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而且你沒發現嗎?三中的教育質量不比私立學校差!尤其是我們班,我們班的教學內容和其他班是他班完全不同的。」

  「你的意思不會是說……!」

  牛仁義瞪大牛眼被女孩的潛台詞嚇到——還別說,他們班的教學內容的確和別的班是有巨大差距。

  和御坂真白同班的兩年他的作業壓力一直都挺大的,完全沒有傳說中日本寬鬆教育的影子。

  不僅是教材的內容,教材外的內容也有一大堆。

  最誇張的是,學校的體育課甚至會被任課老師占,這活脫脫讓牛仁義覺得自己上了個假的日本初中!

  也就是他現在的智力被系統提升到了非人類,且日常有刷【記憶】技能的習慣,不然都有些來不及學。

  而現在被御坂真白一提,牛仁義忽然想起他們班的任課老師似乎也是全京都府最好的返聘老師。

  據傳,他們班的班主任還是從私立學校麻布高中轉來的。

  換言之,他現在所在的學校,就讀的班級非但不比私立學校的差,而且還要好的多,說是私人定製都不為過!

  可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說裴騫這中國人已牛到在日本的公立學校安插自己想安插的老師了……

  等等,我說我這三年為什麼感覺像讀了一個假的日本中學,敢情問題就在這啊!

  「想明白了?」

  御坂真白環抱雙手好整以暇的望著牛仁義。

  牛仁義確認道:「真是我想的那樣,你家為了你把學校的老師甚至校長都買通了?」

  御坂真白攤攤手,陳述道:「差不多吧,然後我媽媽還買通了部分家長。畢竟教的東西有很多是違背現有的教育大綱的。所以也得封住家長的嘴!」

  「你……」牛仁義無語以對——有錢難道真能為所欲為!?

  「還有要確認的嗎?,你要是還不相信我所說的內容,我現在可以讓一個人下來見你。順帶一提,你認識哦。」

  「誰?」

  牛仁義問道

  御坂真白白了牛仁義一眼,「包叔叔,今天你才見過的……」

  「包……旭……」

  牛仁義眼前浮現出包旭那張腎透支的臉。

  「就是包叔叔,我讓包叔叔和你簽約,這樣你總放心了吧。騰達娛樂日本分公司,簽你綽綽有餘!」

  「你知道你的曲子為什麼能被選為主打歌嗎?那可是我的功勞。是我一力推薦,你才能空降的騰達娛樂。」

  御坂真白小跳步的來到牛仁義跟前,盯著後者的眼睛,徐徐說道:「不過我也和你說好了,簽約后拿了錢必須允許讓我安排的保鏢跟隨在你身邊,時刻保護你的安全。」

  「我不管是誰在逼你,但威脅到你的生命我絕不允許。」

  「那你就想著爸爸我被你氣死是不是?」

  幾乎在御坂真白許下承諾的時候,裴騫的聲音亦是在女兒的背後陰測測的響起。

  …………

  …………

  騰達酒店一樓大廳。

  一個男人氣憤的握緊拳頭,額頭上太陽穴附近的血管正在不斷抽動。

  御坂真白不知道,她和牛仁義的對話和想做的事幾乎是前腳說,後腳就傳到了就在身旁的裴騫耳中。

  回想著剛醒來就聽到的女兒賣自己的話,裴總這時都覺得他馬上要心肌梗死。

  「真白,我不管你多喜歡這個小子!我都不會在允許你和這小子接觸。這說過多少次了,絕對不能曝光自己的身份。可你看你!」

  裴騫把自己的拳頭敲擊在沙發的扶手上,發出重重的捶打聲!

  這一聲聲的捶打不僅包含了一位父親的不甘,也包含了一位父親的濃濃嫉妒。

  一想到自己機智聰慧的女兒已全方位叛變自己,還試圖用自己的私房錢養臭小子!

  裴騫的心在止不住的滴血。

  「爸爸,你先消消氣,你別忘了今天牛頭還救了你一命呢……」

  御坂真白走到裴騫的身後,輕拍父親的後背安慰:「今天發生的事真的多虧了牛頭呢。」

  「是啊,是多虧他。你敢說那個揮刀的女人他不認識。沒那個女人,二樓會發生那種襲擊事件!死人了,那可是死人!你覺得這樣下去這家酒店還能繼續營業!?」

  裴騫確定以及肯定,他意識昏迷前至少看到了三人在他面前眼睜睜的被殺死。

  這種事情屆時一定會驚動整個日本政府和警察。

  到時候酒店開不開的下去暫且兩說,他的內心肯定會在很長時間內都留有陰影。

  回想起九宮輝夜眼珠子被摳出來的一幕,裴騫是遍體生寒!

  「裴總,你這話說的就有失偏頗了。誰先動手的你想必也看到了,是那位慶部長的夫人。不是九宮前輩。」

  聞言,牛仁義同樣也不樂意了,反駁道。

  這裴騫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他,也太混賬了。

  死人是他想死的嗎?

  要真的論是非,今次責任方其實是中方!

  「你看看他,還嘴硬!」

  「爸,牛頭你們都先冷靜一下……」

  御坂真白頭大如斗,只恨自己就一人,沒辦法兩邊一起勸。

  而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救星到了。

  是慶晨!

  那個和他們眨眨眼就讓他們失去意識到慶晨!

  他踱著步子不疾不徐的走到他們的正前方,徐徐道:

  「裴總,您的聲音我大老遠就聽到了。」

  「放心,您的顧慮我們已全權在處理。只要一小時,二號餐廳就可以再次正常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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