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比賽而已
高中的快樂就是這樣簡簡單單。但是八卦說來說去是真是假也只有當時人知道了。但是真的假的不重要,大家也都是圖個熱鬧而已。
反正宋冬寧現在是出了名,至於成績大家也已經不看好他了,雖然說第一次考試宋冬寧就超過了鄧鴻年,那麼之後呢?誰又說的准。
下課鈴聲一響,學生們都像得到了號令,衝去了食堂。晚飯之後,有一段時間,操場上會有許多人來鍛煉身體。
樹木之下,陽光洋洋洒洒,雖然是下午了,但是太陽絲毫沒有要退休的自覺,照的綠色的葉子沒精打采,快要蔫了。
鄧鴻年在進行日常的鍛煉,而此時陳久也出現在了這裡,陳久像是和鄧鴻年較上了勁一般。
鄧鴻年皺了眉,「你跟著我?」
陳久一時臉上表情複雜,「你管老子,操場這麼寬,還不允許我路過了!」陳久讓人覺得他下一秒就要暴起動手打人了。
鄧鴻年想起之前被他打的手痛,一時也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糾纏,便獨自避開了一邊去了。
時間也在鄧鴻年的躲,和陳久的不經意走進間慢慢過去,很快,晚自習的時間要到了。鄧鴻年趕緊走了,彷彿後面有鬼在追他一般。
在鄧鴻年離開之後,陳久就像泄了氣一樣,在操場隨便找了一地方就坐了下去,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眼色迷離,頭頂束起了一根呆毛,配上陳久本身長得不錯的樣貌,夕陽的光照下,彷彿看到了一隻迷路的貓一樣。
宋冬寧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他覺得這個小混混有點可愛。
「喂!你想不開?」宋冬寧走了過去,踢了陳久一腳,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陳久。
陳久剛剛在晃神,一下子沒有反應過去,抬頭看到這樣莫名其妙的人就像起身打人。
宋冬寧就這樣站著,把陳久臉上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一絲變化都顯得十分有趣。
「我幫你吧,行吧?」
宋冬寧就這樣在陳久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又自來熟的坐在了陳久的旁邊,不遠不近,像是很熟的姿態。
陳久也沒見過這樣厚臉皮的人,看著有些眼熟,「原來是你。」陳久想起來了,這是那個比他還要囂張的轉校生。
宋冬寧看陳久這樣的態度,就知道他沒有想起來,他們在什麼時候見過,宋冬寧手指動了動。
他笑了「怎麼,認識我?」
陳久覺得這人挺有意思的,便接住了他的話頭「你要怎麼幫我,你說說吧。」卻沒有說認識不認識。
「說幫就幫咯。」宋冬寧起了身,對陳久伸出手,示意他起來。
陳久別動,要真的被別人牽著起來,他可不是這樣的人,沒這麼弱。停頓了一會,自己起來了。
宋冬寧看著他的動作,也知道自己這是自討沒趣,但也不和他計較,,眼神盯著他似笑非笑。
「說吧,老子還有事。」陳久覺得宋冬寧的眼神讓他有些感覺怪怪的,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那裡不對勁。
「運動會還有一周,這一周操作的空間可大了。」宋冬寧想了想。「這一周,下午下課都來找我吧,我幫你訓練。」
宋冬寧向前一步,靠近陳久,在他耳邊說「還有,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自稱老子,你注意點。」
氣息撲面而來,陳久還沒感受明白,宋冬寧已經走了,留下懵了的陳久。
陳久終於知道有什麼不對了,宋冬寧這人給人的感覺怎麼這麼基,這人難道是看上他了?
不是吧。
陳久更懵了。
第二天,坐在教室里上課的陳久心不在焉,到底要不要去操場找宋冬寧幫他訓練呢?不去吧,搞得好像他怕了一樣,去吧,萬一宋冬寧真的是個gay怎麼辦?
再說了,他自己也沒有說過一定要和鄧鴻年比賽,他雖然很在意李夏寧的事情,可以也沒有說要和鄧鴻年過不去,他和夏夏之間的事情,不是因為鄧鴻年才有的。
所以昨天自己為什麼要和鄧鴻年過不去,然後傻不拉幾的跟他較勁,被宋冬寧看見了。
宋冬寧又是什麼時候看到他在操場的,不會是從他跟鄧鴻年的時候就看見了吧?所以才會覺得自己很在意這次運動會,一定要和鄧鴻年比較個高下來。
那也不對,他和宋冬寧不熟,甚至之前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是他為什麼要幫自己啊?老子看起來很可憐?
不,一定就是宋冬寧對自己圖謀不軌。所以還是不去了吧,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陳久煩躁的不行,用筆在課桌上戳,留下一個個小洞,墨水滴在裡面,黑色的,亂成一鍋粥,就像他的心情一般。
陳二狗看見陳久又不知道怎麼稍微好點了的心情,今天又這麼煩躁了,也不敢去觸霉頭。
陳久的心情就像是大風刮過一般,變化的快,他也不往陳久面前湊,萬一又不知道哪裡惹到陳久發脾氣,到時候還是自己受苦。
下課鈴響了。
陳久沒有動。
他自然是想,他不去,宋冬寧總不能把他只能怎麼樣吧,昨天他可是什麼都沒有答應。
大家一窩蜂的跑出來了教室,慢的也兩三結群的走了,教室就剩下陳二狗和陳久了,沒一會,郢歡也來到了八班。
「今天怎麼沒去食堂?」郢歡有些奇怪,這段時間,陳久情緒一直不穩定,怕陳久又出了什麼事,他就趕了過來,看到了坐在座位上的陳久。
「不想去。」陳久有氣無力的回答道,眼神一直往窗外看,對面是操場。
郢歡用眼神暗示陳二狗,陳二狗搖了搖頭,擺著手,小聲的說,「我也不知道」。
郢歡往窗外看去,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他在想陳久不會是被李夏寧的事刺激的,現在已經生無可戀了吧?可是之前不是已經好很多了嗎?這兩天又發生什麼了,但是他在一班,也沒看到最近李夏寧有什麼動靜。說起這個,他倒是佩服李夏寧了,陳久因為她醉酒發脾氣,她卻是和之前沒有任何不一樣,彷彿這件事不存在一樣。
就在郢歡摸不著頭腦時,教室門口走進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