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戲里種田基建
悶熱的天氣,因為一場大雨而變得寒冷。
高高的樹枝上掛滿著水珠,原本乾燥的地面早已變得泥濘不堪。
莫也看了看身後渾身水跡,面露疲憊的幾人,神色凝重。
他們本來在沙灘上休息,可是昨晚突如其來的大雨讓所有玩家都毫無防備。
他們幾人慌慌張張的跑進樹林里,雖然阻擋了一部分雨水,但是也被淋得夠嗆,最後在一顆大樹下躲了很久,直到現在才出來。
他們必須將濕透的衣物弄乾。
不然馬上會被淘汰。
其中幾人倒是不用擔心,他們還可以掉級保命,但是有一個人不行。
看著前面停下的背影,扶著莫意的莫一有點慌張:「少爺,小姐身上非常燙,燒的很嚴重了,如果再不停下來處理,恐怕……」
另一旁的莫二神色擔憂的贊同點頭,看著四周滿是水跡的樹林,十分煩躁。
誰能想到本來天氣不錯的時候,突然下起雨來呢。
「給她用恢復道具,繼續往前走。」試圖找個方向前進的莫也不在耽擱,大步開路先前走去。
他何嘗不知道這樣下去會很危險。
但是周圍濕漉漉的環境,也沒什麼地方能提供幫助。
再這樣下去,他們的恢復道具馬上就要耗光了。
原以為是個普通的副本,沒有想到第一晚就讓他們損失慘重,而他們連任務目標的影都沒看到。
神色沉重的莫也,在樹木茂盛的草叢裡面,不斷觀察著。
這片樹林就像從未被人踏足過,左右兩邊的陌生野草都快齊腰高,隨著他一路走過,將他的衣服浸成了深色。
這樣下去不行。
難道他們要原路返回,回到沙灘上?
雖然下了雨,但是在空曠的沙地上總好過滿是雨跡的樹林。
就在莫也舉棋不定時,一聲驚呼讓他回頭一掃:「什麼事?」
扶著莫意的莫一十分緊張:「莫三不見了。」
莫也皺眉。
莫三是他的家衛之一。
因為綁定卡的限制,他只帶了三個家衛,但是他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不見了?
知情的莫二猶豫的說到:「其實……莫三好像也有點低燒,但是因為怕少爺擔心,浪費好不容易攢起來的恢復道具,所以讓我瞞著少爺,準備硬撐,現在恐怕……」
莫二越說神情越低落,他們幾人從小一起長大,莫三又把少爺的安危看得比誰都重。
本來他還心存僥倖,認為莫三能夠抗過去,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沒跟上。
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居然瞞著他?莫也原本心事重重的心更加煩躁:「誰讓你們自作主張的?難道你們認為我差那點物資?」
居然瞞著他,莫也原本搖擺不定的心頓時靜了「回去!」
莫一莫二看著神情憤怒的少爺,神色頗有觸動。
雖然他們名義上是主僕,但是廢土時代同吃同住,一起訓練一起做任務,早已感情深厚。
昨晚上的大雨,讓氣溫驟降,使他們生命值不斷下跌,如果不是恢復道具的支撐他們早就淘汰了。
可是現在那點道具可能只夠小姐一人了……
看著不理他們,轉頭返回的莫也,扶著莫意的莫一莫二咬牙跟了上去。
……
天色蒙蒙,空氣中還有絲絲雨霧,踩著腐葉的白沫,深吸一口氣。
下雨就是這點好,空氣清新原本還蒙著灰霧的景色也洗得一層不染格外明亮。
可惜就是太冷了。
返回雨棚下面的白沫,將背包裡面的引火物拿了出來,準備升堆火取暖,順便吃個早飯,補充一下熱量。
雖然地面的枯葉有微微濕潤,但是引火物夠多的白沫,沒有任何困擾。
不過一分鐘,火堆就已經升起。
裊裊的煙霧順著通風口飄了出去,驅散了外面的寒冷。
搖搖擺擺的莫三聞著味道,眼睛一亮,加快步伐向著白沫的樹洞走去。
他的低燒更加嚴重了。
先前還只是有點不適,現在已經昏昏沉沉連走路都困難。
雖然不幸掉隊,但是莫三一直沒忘了他的使命,他必須找一個乾燥能升火的地方。
原以為是他的痴心妄想,沒有想到居然就在前面。
莫三扶著樹榦喘著粗氣,費力的抬起眼皮向著前面走去,再走一點,再走一點……
「噗通——」一聲,渾身滾燙的莫三重重的摔倒在地,手指無意識的抓著前方。
慢慢走近的白沫看著求生意志如此堅定的莫三,微微一笑「你還挺會挑時候的。」
「想要我救可以,得給抵一命的報酬。」
看著沒有反應的莫三,白沫沒有絲毫影響:「我知道你還有意識,如果你不答應,那火堆只能毀掉了。你要相信,可能除了我,再也找不到乾柴取暖了……」
毀掉?
不行,他淘汰掉可以,本來他的命就是少爺的。
但是小姐必須要取暖,她等級那麼低,沒有火會被系統抹殺的……
雖然身體倒下,但是意識模糊的莫三,身體顫巍巍的移動起來。
看著緩慢抬頭的莫三,白沫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神色漠然的看著他,等著他的決定。
「不要毀……救……」沙啞細微的聲音從莫三嘴裡吐出,還沒說上幾個字,就再次倒地。
不過這次是真的昏了過去。
看著已經燒得暈死過去的莫三,白沫神色平靜的伸出右手,拖著莫三的衣物往樹洞處走去。
既然交易達成,那麼她會治好他的高燒的。
將莫三丟在雨棚外的白沫,給火堆裡面填了幾塊柴火。
如果不是察覺到有人靠近,她也不會放任這堆火平白燃著。
既然生病,熱水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考慮到莫三本就渾身濕淋淋的,不利於恢復,於是白沫拿起柴火在外面點了一堆,讓他先感覺到絲絲溫暖。
看著原本唇色蒼白,眉頭緊皺的莫三,神色舒展開來,白沫繼續燒著熱水。
等人醒了她得探探口風。
這人一看就是昨晚沒有防備被雨淋了一夜。
而沒有防備的最大可能,就是對環境不清楚的同時,對休息的地方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