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戲里種田基建
眼前的牆壁上,掛著白色的蠟燭燈。
彎彎曲曲的地道看不到盡頭,但是也不像關押人的地方。
白沫沿著地道,向前走去。
發現牆壁左右皆一塵不染,潔白無瑕。
這從另一個方面證明了,這個地方不簡單。
隨著白沫的前進,彎彎曲曲的地道,漸漸變得寬敞起來,一人勉強度過的地道,變成了三四人可並排前行。
走了不遠目的地到了。
出現在白沫眼前的,是一個巨大實驗場。
之所以說是實驗場,是因為裡面有很多巨型透明容器。
容器裡面裝著各種顏色的液體。
隱隱猜到這個地方的白沫,繼續向前,準備看看到底是誰在研究。
不僅地方空曠而且研究助手也沒有,他的潔癖已經嚴重到這個程度?
那他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深入研究場所的白沫,漸漸看到了它的全貌。
白色桌面上擺放的各種儀器試管,讓她堅信了心裡的猜想。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這個下面沒有一個人。
猜測那個人可能正在遊戲裡面,白沫決定先不走,耐心的等等他。
她正好有個事情,需要問問。
站在研究室的白沫,沒有等很久。
只見白光一閃,一個身形纖細的潔白背影出現在她面前。
好像有點瘦,而且潔癖異常嚴重。
「你污染了我的空氣。」淡漠冰冷的語氣,讓白沫有點震驚。
她看著沒有回頭,卻發現自己的人,有點不知所措。
怎麼是個女的?那剛剛想的對策不是要重新推翻?
「你是l博士?」白沫不再觀察,步步逼近,氣勢不能輸。
居然說她污染空氣,在這個廢墟能有什麼好空氣?
「這裡的空氣是經過專門處理的,像你們這樣的人,肯定察覺不到……」被稱為l博士的女人,不再理白沫,轉身走近研究台。
像我們這樣的人?
看著女人目不斜視,身形優雅步履從容的走過,白沫覺得不能忍。
這個人怎麼句句喜歡刺人呢?
居然還無視她?
「金色曙光是你研發的?」雖然很氣,但是白沫仍然沒有忘了進來的目的。
「你是那個廢物帶回來的?」白沫的問話,並沒有得到女博士的回答。
只見她背對的身影,輕輕側過,紅艷如花的面容上,端的是冷漠無情,又帶著一點蔑視。
「你肯定沒有親人。」又被刺了的白沫,看著長得好看,卻句句誅心的女人,回了一句。
廢物帶來的?
那她是什麼?廢物不如?
這麼毒的嘴,她不信她還有親人勇敢的在她身邊活下去。
「雖然不想承認那個傻子我認識,但是不得不說,他的眼光始終還是一如既往的差。」
代號l博士的女人聽到白沫的回擊,輕描淡寫的又一次開始刺人。
接二連三的毒舌,讓白沫決定無視女人的言語攻擊。
不正面回她話,還說的這麼起勁。
白沫肯定這個女人,知道她是誰。
畢竟幾個小時之前的動靜,又沒有什麼遮掩。
如果她真的跟林澤關係親密的話,肯定第一時間知道消息。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看到她后,總是刺她。
因為她在宴會上的出現,可能讓這個診所進行了大換血,對她的研究有了影響。
至於把林澤叫成廢物,可能是他們獨特的昵稱,也可能的確不太喜歡林澤的作為。
雖然想通了眼前女人刺人的原因,但是白沫一點都不愧疚。
她一沒害人,二沒傷人,只是放出一道光而已。
是他們自己平時太過陰損,著了道。
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而且廢墟本來就弱肉強食,她只是合理反擊,道高一籌罷了。
「你來就是為了問金色曙光?你的目的是什麼?」
看著重新轉身,面對實驗台的女博士,白沫聽出了話里的深意。
她隱約感覺這個女人似乎對她沒有惡意,不然不會放心的把後背一次次的面向她。
不過她為什麼這麼做?
難道她早就對林澤不滿了?
「金色曙光能量產嗎?」雖然明白她的意思,白沫仍然覺得還要試探一下。
誰知道是不是一場陷阱呢。
「如果能夠找到更充足的能量,應該可以量產。」看出了白沫對自己的戒備,她也不惱。
提到自己所熱愛的研究,臉上提起不太熟練的微笑。
雖然很僵硬,讓表情很不自然,但是她的目光卻柔和起來。
「你走吧,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你只要記住這個世界已經腐爛了,人人都有罪,沒有什麼絕對的黑白。」
「如果你想要報仇雪恨,我樂意至極,如果你想要毀掉這個診所我也不會阻攔,只是有一個要求,不要觸及這個實驗室……」
不想跟白沫繞圈子的她,直接了當的說到,雖然聲音帶著女性特有的柔和,但是堅定不移鏗鏘有力。
她是來真的。
聽到話的白沫,聽出了裡面的堅定。
知道她是趕人的同時,表明中立態度后,就準備離開了。
如果世界都腐爛了,人人都有罪,那她還堅持什麼?
慢慢退出的白沫,在這一瞬間對冷漠毒舌的女博士,突然改觀。
很少有人把這個世界看得這麼透徹后,還努力爭取一點希望。
至少她不行。
早就判定這個世界不會長久的白沫,雖然並不認同她的自我犧牲做法,但是仍有一點欽佩。
廢墟裡面沒有蟲子,沒有老鼠,只有獨自苟活掙扎求生的人類這一種動物。
他們為了活下去,拉幫結派劃地盤,為了食物,自相殘殺爭口飯,有的人為了活下去,連屍體都不放過。
所以最毒的還是人類自己。
看看廢墟的狀況,卡洛剋星球也好不到哪裡去。
食物耗光,滿身疾病的他們遲早會被卡洛剋星球淘汰。
沒有想到,還有人堅守希望,發明金色曙光。
灰暗的天空,血紅色的圓盤,真的有一天會出現金色陽光嗎?
白沫不太相信。
她退出地道中的實驗室后,就回到了紅木屋裡。
突然思考這種不太歡快的事情,讓她覺得自己需要靜靜。
等腦子清醒了,就不會想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