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戲里種田基建
觸手未到,風先行。
察覺到危險的白沫,身形一閃,躲過了橫掃過來的觸手,然後換個方向,繼續砍著同樣的地方。
躲過了一根觸手,另一根觸手立馬而來。
兩根觸手的聯手合作,讓白沫根本騰不出手。
她只能在不斷躲閃中,找準時機,砍上一刀。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白沫想要將它砍斷的進度也被耽擱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三分鐘的麻醉時間,馬上要到了。
白沫心一橫,命令三個脆皮刀兵攔住兩根觸手,她抓緊時間,無視攻擊的同時,將這跟觸手砍斷。
雖然會受傷,但是為了達成目的,只能這樣了。
不過木兵陸安跑哪去了?怎麼還不來?
三個呆板的刀兵,幫她擋住了幾十秒后,就變成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雖然很可惜,但是這幾十秒,卻讓她騰出了手。
失去知覺的觸手,已經砍了一大半,而且越砍越順。
但是幾十秒的時間匆匆而過,沒有了纏鬥對象,兩隻觸手立馬向著白沫掃來。
……
另一邊被甲蟲肥肥拖住的木兵陸安,罕見的發了火,他神色冷漠的注視著趴在一旁的甲蟲肥肥:「如果你真的想走,我也不攔你。」
木兵陸安邊說著,邊使用著不熟悉的能力,急忙解開捆住腿的沙繩。
就是這個東西,讓他不能及時跟過去幫忙。
想到一人應付三條觸手的白沫,木兵陸安神色更加急亂。
那東西的防禦力實在太強了,剛才的戰鬥就像一直耍著他玩樣。
他攻擊了那麼久,斧子還沒見血,雖然如此但是能夠拖住兩根觸手,幫忙減輕壓力,他還是很滿足的。
可是這都被這條怕死的肥肥打破了!
「快把它解開!」越心急越解不開的木兵陸安,身形不穩的摔倒在地,對著在一旁悠閑趴著的甲蟲肥肥,更加惱怒。
全完了!
隔著一段距離的木兵陸安,雖然不能看見白沫的身影,但是從身後的動靜來看,戰況很是激烈。
即使白沫再強,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打得過三根觸手的怪物。
早知道,他就該聽白沫的話,拒絕什麼契約,如果拒絕了,也不會這麼憋屈的躺在地上……
像一個懦夫。
一直在旁邊的甲蟲肥肥,聽到木兵陸安的心裡話,疑惑的同時有點被欺騙的傷心。
它不明白,自己救了他,為什麼居然還嫌棄它。
難道這幾天的獻殷勤,是假的嗎?
也是有脾氣的甲蟲肥肥,決定不委屈自己了,他願意上哪就上哪,它不管了。
摔倒在地,不能動彈的木兵陸安,察覺到束縛的消失,來不及疑惑,連忙起身,跌跌撞撞的向著白沫的方向跑去。
希望還來得急!
望著木兵陸安,根本不看自己一眼,就起身遠去的背影,甲蟲肥肥小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它不傷心——
不過就是一個花言巧語的蠢人類而已。
如果不是因為形勢所迫,它這種能力強大,前途一片的生物,怎麼可能跟他簽訂平等契約。
哼,它不管了……
雖然如此,但是它還不能走,它得確認那個恐怖的人類,到底死沒有。
心裡說服自己留下來的甲蟲肥肥,向著白沫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挪動。
邊挪動邊注意掩藏留下來的小小條形痕迹,以防被其他生物找上門。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類怎麼找到它的,但是這一次它一定要藏好,那裡可是一個體型龐大的生物。
……
身形左閃右閃的白沫,手裡的動作一直未停,也正因為如此,她硬生生的挨了幾下。
吐了幾口血的白沫,忍著疼痛繼續手裡的動作,這個麻醉效果實在太短,容不得有一絲疏忽。
而且再堅持一下,就能砍斷了!
拿著鐵斧,急忙趕來的木兵陸安,看著身上沾滿鮮血,硬生生抗下兩根觸手攻擊的白沫,眼睛一紅,大吼一聲連忙沖了過來。
「我來幫你!」手拿鐵斧的木兵陸安,這一刻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英勇無畏的戰士。
他拼盡全部力氣,衝到白沫身後,揮舞著鐵斧,左一砍右一砍,不斷吸引觸手的火力。
他雖然不知道白沫為什麼為了砍一根觸手,甘願抗下所有攻擊?
為什麼被砍的那一根觸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但是因為相信白沫的決定,木兵陸安仍然義無反顧的幫著分擔壓力。
既然已經來了,就只能拼一把,無愧於心了。
木兵陸安的到來,的確讓騰不出手的白沫,鬆了一口氣,但是也只有幾秒的時間而已。
麻醉效果的時間馬上要到了,白沫將最後還沒砍斷的觸手,加快砍斷。
隨著白沫最後的使勁砍下,一直以龐然大物示人的巨型觸手,立馬一分為二。
鮮血肆虐的噴洒,將本就狼狽異常的白沫,變得更加鮮血淋漓。
可此時顧不了那麼多了。
達成目的的白沫,快速將砍斷的巨型觸手,收進背包裡面,然後叫著身後仍然纏鬥的木兵陸安,立馬撤退。
觸手已經砍斷,麻醉的效果馬上失效,很快能夠感受到劇烈疼痛的三爪魚,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就在白沫和木兵陸安跑出沒多久。
一聲更加清晰的悲痛嘶鳴,讓不斷奔跑的兩人,覺得刺耳的同時,心底也變得煩躁起來。
意識到這聲音還有附帶效果的白沫,連忙用胳膊捂住耳朵,繼續埋頭奔跑。
麻醉效果失效后的三爪魚,感受到刺骨的疼痛,原本準備抓弄小蟲子的心情徹底消失。
三個沙坑組成的區域裡面,數以萬計的群沙不斷上涌。
原本平坦的沙地像是被什麼抵了起來,劇烈震動凹凸不平。
此時跑出圍攻危險區的白沫與木兵陸安,正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場巨變。
「我們怎麼辦?」渾身是傷的木兵陸安癱坐在地,喘著粗氣問著渾身血跡,神色不明的白沫。
明明她傷的更重,身上也更狼狽,怎麼看起來似乎是他的錯覺。
迎著晃動,牢牢站立的白沫,拿著滴血的劍,看著被頂起的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