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顧念一與顧落塵
顧佳疑有個姐姐和一個弟弟,有時候顧佳疑覺得姐姐顧念一是幸運的,因為上學的關係上了初中的姐姐已經去住校了,如果沒有特別的事的話,她就不回家在學校的宿舍住了,而弟弟顧落塵也是幸運的,因為他是男孩,雖然父母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但是還是會有一些不一樣。而他又是家裡最小的,更是受寵的那個,所以顧佳疑一致認為自己在家裡地位很是尷尬。前一天奶奶來把弟弟接到自己家去了,那只是因為小姑的兒子來了沒有玩伴而已。所以顧念一和顧落塵是錯過了昨天的「精彩」瞬間。
外面響起了汽車的打鳴生,顧佳疑跑到外面看到弟弟從二叔的車裡下來,跟二叔顧建軍打了一聲交互就去找弟弟了,隨著出來的父母跟剛剛下車的顧建軍寒暄了一會兒就叫大家進屋裡,顧佳疑牽著弟弟的手跟著走進家門。顧落塵雖然才六歲,但是身高在同齡人當中算是比較高的,他長得白白的,留著一頭烏黑的短髮,大大地眼睛忽閃忽閃,一眼看上去,就會覺得這個小孩子乖巧,有著高高的鼻樑,紅潤潤的薄唇,瘦小的身板,穿著一間白色上衣,藍色的牛仔長褲,穿著白色的跑鞋,看起來可愛極了。在這個家裡顧落塵最聽他這個二姐姐的話,不是說他又多怕她,而是顧佳疑的身上有著讓顧落塵能夠信任的那種力量,因為每一次他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他這個兒姐姐幫他做,小孩子的依賴是一種無法說明的,以至於今後的人生他的二姐姐對他來說是一種強大的後盾,也是他希望達到的目標,他們的關係更是亦師亦友。
進屋后的大人開始聊了起來,而兩個孩子也有了自己的話題,顧落塵拉著姐姐的手在講他的奶奶家的時候發生的趣事,說著說著他又說他下次不去奶奶家,因為奶奶不喜歡他,顧佳疑害怕爸爸聽到后又要怪媽媽,她趕緊安慰起弟弟,好說歹說才把他哄好,又不忘給弟弟講尊老愛幼的大道理,此時的兩個孩子一個像一個小大人一般,另一個又是盯著似懂非懂的眼神看著,場面說不出的呆萌又溫馨。等都開飯的時候姐姐顧念一也已經回來了,顧念一是很安靜的女孩,所有人說她長得像爸爸,但是她的性格更像母親范曉紅。有時候顧佳疑覺得自己更像姐姐,因為從小隻有作為妹妹的顧佳疑去拯救被欺負的姐姐,從來沒有姐姐來他們的教師去訓斥欺負妹妹的小孩。但是姐姐有時候真的是一個合格的姐姐,在家裡弟弟妹妹闖禍姐姐肯定是第一個跑出去把他們護在身後,然後默默地跟媽媽說是她做的,跟弟弟妹妹沒有關係。但是這種勇敢只是顧佳疑和顧落塵的專屬。姐姐過來親了一下弟弟妹妹就去洗手吃飯了,在這個飯桌上因為叔叔顧建軍的加入,氣氛還算比較好,不至於影響他們的吃飯,吃飽喝足後顧建磊坐著顧建軍的車子出去了,而范曉紅也去收拾完廚房後來到了孩子們的身邊,女兒們已經開始寫作業了,而旁邊的弟弟安安靜靜的等著兩個姐姐的任務結束。看到母親進來顧念一問道:「媽,我不在的時候有什麼事情發生嗎?」顧念一是因為看到母親的疲憊的神情才會問這個問題。范曉紅看了一下女兒說:「沒有,只是自己有點累」顧念一半信半疑的看向顧佳疑,那意思就說媽媽不說那就問你,顧佳疑低頭邊看書邊看作業本就說:」沒有啊,有我在還會發生什麼啊,如果發生什麼事情的話肯定會跟你講的。「其實顧念一心裡已經有了一些想法,她只是看不願意說的母親和妹妹就不再提了。房間有開始安靜起來,坐在一邊的范曉紅看著此時的三個孩子,心裡得到了一絲絲的安慰。有時候她會想想孩子們長大后的樣子,那是的自己可能不再年輕,但是她覺得那時候可能是自己最幸福的時光,不知道多少個夜晚范曉紅靠著這些想象熬過去的。
顧佳疑做完作業後跟著姐姐他們一起出去完了,等到他們回來時已經是晚餐時間了,如果范曉紅不去喊他們吃飯的話這些孩子可能一直玩到天黑的。正在吃飯時顧建磊也回來了,他給孩子們帶了一些愛吃的零食,還專門帶了妻子喜歡吃的那家烤雞,一家人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吃完飯後坐在一起看起來最近又開始播放的超火的古裝劇《還珠格格》,他們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就像昨天發生的一切是只是一個小插曲,看起來大家都那麼的幸福。只是顧佳疑知道這只是下一次風暴來臨之前的一時的寧靜而已,這也是父親對自己昨天做的事情的一個反思和一個補償。如果下一次他的那些酒肉朋友去叫他喝酒,天知道他回來後會不會發什麼酒瘋,那是昨天的場景有一次出現,有一次的打破這份寧靜,又一次的在他們小小的心尖上,劃下大大的傷口而已。有時候顧佳疑很想跟那些叔叔們說出去聚餐能不能不要喝酒,但是她不敢,她怕爸爸說他不懂禮貌或者別的。這時候的顧佳疑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但是她真的希望一家人就這麼幸福的生活,雖然她會支持媽媽的離開,但是她還是跟其他孩子一樣希望自己的家庭是健全的,不需要別的,只需要一直擁有父母的愛就可以了。
顧佳疑突然出聲跟父母說起了之前老師提起讓她參加的奧數比賽,看到老師寫的奧數補習班的家長同意書,顧建磊流利的簽上自己的名字,拿出錢包給顧佳疑補習班的費用,又給姐姐一些生活費和弟弟的零花錢,也不忘給范曉紅給了一張一百塊錢。范曉紅拿上錢說了一聲謝謝就出去了,所有人知道一向節儉的母親只是去把錢放好而已。拿上錢的顧佳疑看了看父親簽好字的同意書,終於露出來了久違的微笑。